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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之遠臉上是擔憂的神色:“你一個人去也太危險了,他們......全是一群亡命徒?!?/br>夏冬沉思了一下,道:“這樣吧,你帶幾個人在爛尾樓的墻頭外面守著,等花豹他們完事兒了出來,你們就趕緊打電話叫救護車,然后進來找我?!?/br>汪之遠連忙點點頭,道:“成?!?/br>等夏冬到爛尾樓看到花豹一群人的時候,他就知道剛才讓汪之遠結束之后幫他叫救護車是正確的。他們有十來個人。他掃了一眼,上次他打過的那兩個小混混也在里面,狗腿兒似的跟在花豹旁邊不知道嘀嘀咕咕說著什么。花豹是個光頭,頭皮上紋著詭異的花紋,胸口紋了一個下山虎,渾身就沒有空閑的地方。他穿著黑背心和沙灘褲,身材看起來有些發福,夏冬猜,他出獄之后小日子過的還不錯。“豹哥,那小子來了?!庇幸粋€黃毛跟花豹說。花豹抬眼看向夏冬。夏冬覺得花豹的黑眼珠子太少了,看起來殺氣騰騰,臉上有一塊猙獰的疤痕,不像是刀傷,更像是有人用刀剮下一塊rou留下的痕跡。“你小子叫什么?”花豹瞇著眼睛。夏冬站在離花豹一群人五米遠的樣子,道:“夏冬?!?/br>“知道規矩不?”旁邊的黃毛說。夏冬點點頭,沒說話。花豹周圍的馬仔用戲弄的眼神看著夏冬,讓他渾身不舒服,很想一拳打上去。他看那群人沒什么動作,有些不耐煩:“開始吧?!?/br>花豹有些意外:“喲,我還沒見過趕著送死的人!”夏冬懶洋洋的說:“今兒個讓您開眼了?!?/br>花豹眉毛一橫,眼神中透露出兇戾之氣,如果披上一層豹紋衣服還真像個豹子。花豹語氣冰冷,他本來想著這小子畢竟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學生,就不多計較,嚇唬嚇唬就完了,沒想到說話那么囂張,那就別怪他花豹下手狠。花豹被夏冬趾高氣昂的語氣氣笑了,他給幾個馬仔一個手勢,道:“斷他一個手?!比缓笥株幧恍?,“右手?!?/br>接著,傳到夏冬耳朵里的是鋼筋和木板被拖在地上的聲音,愈來愈近。那鋼筋應該是以前遺留下來的,上面銹跡斑斑,但看著很結實,也很重。木板上還有幾根因為時間久了冒出來的鐵釘,顯得格外突兀。突然,一根鋼筋沖他的臉襲來!夏冬伸出胳膊一擋,鋼筋結結實實的打在了他的胳膊上,他好像聽見了骨頭碎裂的聲音,疼的眼前發黑,額頭上全是冷汗。他咬牙切齒的忍著這股勁兒過去,然后和剛才拿鋼筋打他的小混混扭打起來。夏冬手狠,打那么多年的架,知道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在哪兒,拳腳就只往那種地方招呼。局勢亂做一團,只有花豹在一旁悠閑的看戲。漸漸的,夏冬的優勢就沒了,局勢一邊倒,花豹那邊的人多,而夏冬卻只有赤手空拳。當夏冬被壓制的根本沒辦法站起來的時候,他蜷縮成一團,手緊緊的護住頭部。帶鐵釘的木板,上了銹的鋼筋,結實的紅板磚,一個不漏的往他身上招呼。不知過了多久,夏冬的身上已經疼的麻木,他模模糊糊的看到,帶鐵釘的木板斷成兩截兒,布滿鐵銹的鋼筋已經彎的不成樣子,只有紅板磚還堅挺著,完好無損。一群小混混的身上也布滿了傷口,都是夏冬打出來的,還能站起來的小混混一個個都反過來報復夏冬,打紅了眼,嘴里還放著狠話。夏冬狼狽不堪的蜷縮在地上,呈現出保護自己的姿勢,他的黑衛衣上全是灰塵,有的地方還有潮濕的被浸透的痕跡,在黑色衛衣上看不出顏色,但夏冬知道,那是血。一張清秀俊俏的臉已經看不出原本的模樣,上面全是像鞭痕一樣的痕跡,還有高高腫起的嘴角。夏冬隱約聽到花豹喝止了一聲,所有的拳打腳踢都停止了。終于解脫了,他想。可夏冬想的太簡單了。花豹不緊不慢的從口袋里掏出一個銅指虎,套在手上能一拳打裂墻壁,他像中二少年一樣掰了掰手指,發出咔噠的響聲,讓人毛骨悚然。銅指虎在他的手上泛著光。花豹毫不留情的一拳捶下,正中目標。是夏冬的右手腕。夏冬終于遏制不住,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嘶吼,這種疼痛比之前受的傷疼了幾倍不止,他剛才模模糊糊的意識瞬間被痛醒,然后是一陣錐心的疼,疼的他腦仁發漲。花豹的手捏住夏冬的下巴,掰過他的臉,說:“不是要讓我開開眼嗎小子?!?/br>夏冬說不了話。花豹笑起來,笑聲有些瘆人。“你覺得今天的談判怎么樣?還滿意嗎?一個毛都沒長齊的臭小子!滾回學校好好寫作業吧!哎對了,我忘記了,我弄斷了你的右手,現在...也寫不了作業了吧!”花豹得意的笑著,捏著夏冬的下巴晃了一下,囂張極了。花豹的笑容突然消失,興趣一掃而空,他站起身,伸了個懶腰,說:“他也說不了話了,沒意思,走吧!”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離開了爛尾樓,周圍一片寂靜,天色也黑了下來,如果不仔細看,根本注意不到角落里蜷縮的一個男孩,他宛如一具尸體,好像沒有了生息。事不過三,好像他又失信了啊......第35章夏冬醒來時,腦袋有一瞬間空白,然后記憶碎片慢慢拼湊,才模糊的想起在鬼樓發生的事。入眼便是刺目的蒼白,不知道他昏迷了多久,眼睛不太適應光亮,有些微微疼痛,流出一點生理性的淚水。他嘗試著轉頭,才后知后覺腦袋一陣一陣的疼痛,感覺腦袋里藏了一個定時炸彈,隨時都要爆炸一樣。夏冬又嘗試著把胳膊從被子里伸出來,卻發現已經打上了夾板,動一下就刺痛難忍。他苦笑一聲。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好用的零件兒。突然,一聲匆忙的開門聲,隨后一個人影飛速的竄進病房,然后撲在夏冬的床前,嗷嗷嚎著。是汪之遠這小子。“冬哥??!都怪我嗚嗚嗚!我該帶著兄弟沖進去跟他們決一死戰的!對不起冬哥!嗚嗚嗚!”汪之遠趴在夏冬的病床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嚎著。夏冬嫌棄的用左手推開汪之遠的頭,說:“我還沒死呢,哭的那么起勁兒?!?/br>汪之遠用袖子擦擦眼淚,道:“那我去叫醫生……”他點點頭,催促汪之遠快去。其實對于鬼樓發生的事,他的印象有些模糊了,只是感覺很痛,鉆心的痛,這是他從小到大挨的最狠的一次揍,真埋汰。沒等他想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