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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什么?”姚征皺了皺眉,這才想起來昨天晚上自己隨口騙那少爺的話,說:“騙他的,有事,改天再說?!?/br>“哎哎哎別掛!”林沛叫住了他,說:“你最近都沒跟小紀聯系了嗎?人家已經找到我這里來了,唉我說要不你倆湊一對兒算了,你那小美人上司你又搞不定,這邊不正好有現成的嗎?我看小紀也想跟你來真的,只是不好意思明說......”“我拒絕過他了?!币φ饕暰€越過廣場舞方陣,登時頓了頓緊盯著那段陰影,沒了聲響。“不是吧你還想你那小領導呢?你認真的?就吊他一棵樹上了?”姚征瞇了瞇眼看了個真切,輕輕咬了下牙,沉聲道:“認真的,掛了?!?/br>他收了手機,一步步走向那塊路燈都照不到的地方,站定在小長椅前和徐牧辛抬頭的目光撞在了一起。這一瞬間,好像周遭的嘈雜都銷聲匿跡,天地之間只有他不自覺放溫柔了的疲憊嗓音。姚征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的眼睛,輕聲問道:“徐牧辛,你在這干嘛呢?”第21章徐牧辛仍穿著他那一身與眾人氣質格格不入的正裝,好在寒風中人人都被凍板了臉,他的面無表情倒顯得沒那么突兀。姚征看向他坐著時仍挺直的腰板兒,視線又滑向那兩只搭在膝蓋上,和縮進衣袖的拳頭。“你生病了?”比平時更顯清冷的聲音拉回了姚征的思緒,他從容地收回對小拳頭的打量,抬頭道:“有點感冒,還好?!?/br>徐牧辛嚴肅地點了點頭,居然就沒了下文。感情他費這么大功夫就是為了看看自個兒的死活?姚征愣了愣,一瞬間腦子里冒出來百八十個不解的問題,出了口卻鬼使神差轉了個彎兒,盯著他身邊的塑料袋問:“那是什么?”“粥?!毙炷列劣幸痪浯鹨痪?,聞言看了一眼又說:“現在是冰粥?!?/br>“......”顧不上驚訝他一本正經的開玩笑,姚征微微瞪大了眼,不可置信道:“所以你是聽說我生病了過來看我?”徐牧辛波瀾不驚道:“是?!?/br>寒風悄然增加了威力,廣場舞團隊意猶未盡的提前收了音響,驟然安靜的四周眨眼間只剩下寥寥談話聲,兩個人不合時宜的臉對臉各自發呆,姚征下意識往他面前挪了挪,用背擋住了那一股風。那本來還露出關節的拳頭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完全縮進去了,他嘆了口氣,拉開羽絨服的拉鏈,說:“先起來跟我去那邊,車上說?!?/br>徐牧辛不聲不響起身站在了他身后,垂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猛然間肩上一沉,冷透了的身體驟然變暖這才回了神,皺眉看向對面只穿了衛衣蹦跶的人,說:“你在感冒?!?/br>“因為我在感冒所以就不怕再感冒了?!币φ鲀龅闷咂甙税说?,胡謅一通,拽了他的手說:“跑跑跑,趕緊去車里!”車被凍了半天溫度并不比外面高多少,徐牧辛被他霸道地連人裹羽絨服摁在副駕上,看他搓著手沖著暖風口嘶嘶哈哈的,想說什么又動了動唇沒說出口,被放開的手憑空捏了捏,好像還能感受到被握住時的感覺。車內終于被暖風烘的熱了起來,姚征這才感覺做回了人,吸了吸堵塞的鼻子斜靠在椅背上看旁邊,這才發現他的羽絨服套在徐牧辛身上,袖子已經完全遮蓋住了他的手,這一形象大大地給小徐總的精英模樣打了折扣。像個正襟危坐裝大人的男學生。姚征被自個兒逗笑,鼻子一堵差點憋出個鼻涕泡來。他掩飾性地咳了咳,正經道:“你知道你跑錯地方了吧?”“知道?!毙炷列咙c點頭,說:“開門的人說走錯了?!?/br>“也幸好那家有人,能告訴你你走錯了?!币φ鲊@了口氣,問:“來之前怎么不跟我說?”徐牧辛直接道:“你在生我的氣?!?/br>姚征愣了一下,說:“我沒有生你的氣......哎!不是,不是生氣,我是想不通.....”徐牧辛看向他,一臉認真的在等下文。“好吧,你說對了?!币φ鲾∠玛噥?,看他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苦笑道:“怎么感覺這么像電視劇里鬧別扭作的那個角色?!?/br>“是我的錯?!毙炷列梁鋈坏狼赣謿⒘怂麄€措手不及,沒待他反應過來接著說:“我急著擺脫那些事,讓你受委屈了?!?/br>前半句還挺震驚,后半句怎么越聽味道越有那么點不對。姚征只怕是自己腦子被感冒弄得糊涂了,暈暈乎乎道:“不對啊,我怎么越來越像女主角了......”徐牧辛看了他半晌,認真安慰道:“你不像,你比較壯?!?/br>“我......這是肌rou,穿衣顯瘦脫衣有rou懂嗎?”姚征拉了手剎起步,隨口道:“你不是還摸過?”“......”“......”“咳,這離我家近,先去我家一會兒再送你回家?”姚征轉移話題道:“你應該也沒吃飯,一起吃了再說?!?/br>徐牧辛在一旁安靜地點了點頭,一聲不吭的和前面的車載玩偶一起充當漂亮且無聲的裝飾物。“手機怎么關機了?”總憋不住想和他說話,趁著紅綠燈的間隙視線就要被人勾走。姚征暗自嘆了口氣,心想人他媽的本質就是犯賤。徐牧辛想摸手機出來,又因為臃腫的衣服而未遂,只好說:“沒電關機了?!?/br>“傻了,旁邊超市什么的都有租充電寶的?!币φ髡f完就有點后悔,心想徐牧辛鐵定也不會用,趕忙轉了話題問:“等了多久?”他又瞥了一眼,嘆氣道:“不問了,都快成冰棍兒了?!?/br>徐牧辛本來已經張到一半的嘴又閉上了,抖著睫毛看外面閃過的車燈,一臉沒事兒人的樣子好像寒冬臘月里在外面被凍了幾個小時的人不是他似的。“這種事不可以有下次了?!币φ鲊烂C道。他話音還沒落徐牧辛就飛快答了“好”,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反正沒什么動容,像是“我知道了但我下回還敢”的敷衍。姚征不自覺用了騙大侄子的語氣,說:“下回再這樣我不會來接你了,而且你蹲多長時間我也去你家門口蹲多長時間?!?/br>良好的修養讓徐牧辛沒把“你傻了嗎”給問出口,只是遲疑了一下,說:“好的?!?/br>姚征這才滿意的輕笑了一聲。徐牧辛眼睫微顫,完美無瑕的面具臉生動了幾分,但很快又恢復了平常。車內一時又靜了下來,音樂循環到只有吉他伴奏的輕唱,姚征在暖氣中舒暢地通了鼻塞,指尖翹著方向盤打節拍,小聲地跟著哼了幾句。徐牧辛看了他半晌,忽然問:“年會的時候為什么不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