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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的老板,一位冷艷美麗的女性Omega,正與他閑談:“笑容可以改變很多東西,不要讓自己總是顯得冷漠,多笑一笑,多關心一下別人,多貼心一點,你可以獲得很多東西?!?/br>……付馳延開始做出改變,因為時今,也因為他流浪在外,不得不讓自己變得討人喜歡。日子一天天過去,付馳延發現,時今比他想象中的要孤獨。他原本以為時今起碼在學校有些交際,交不到好朋友是因為時今性格太過內向,但事實是……記憶里時今,遭受到了校園的‘冷暴力’。準確來說也不算冷暴力,只是大家待他總是與同齡人不同,偶爾夾雜著一些怪異的眼神和打量,有嚴重的疏離感。時今很漂亮,成績也很好,這讓他在同類中鶴立雞群,成為扎眼的存在——也更容易遭人妒忌。那么,他這樣漂亮,在異性面前受到歡迎了嗎?也沒有。因為時今結婚了。一個漂亮的Omega已經有了主,任由其他Alpha怎么暗示明示都不為所動,這種求而不得,往往會讓卑劣者產生妒恨的情緒——得不到他,就要將他說得極為糟糕,這樣才顯得自己不那么難堪。時今因為休學所以年紀比同學要大,又是罕見的已婚身份,再加上其體弱的原因不能參加很多活動,讓他顯得那樣不合群,嫉妒者的冷眼、卑劣者的抹黑……種種原因,讓時今在學校遭到了‘冷排斥’。獨自一人去學校、獨自一人去上課、獨自一人回家,但好在,家不是空的。也只有家還不是空的。……時光如白駒過隙,付馳延做的雇傭兵工作算是腦袋系在褲腰帶上的活,故而收入也不菲,他從老板那看了許多回憶,很快就看到了蟲族侵擾帝國的那年,也就是……他們婚后第二年,他用‘冷暴力’對待時今的那年。看這段回憶的時候,他們的船只恰好送貨到極地冰川,四處白茫茫的一片,寒冷刻骨。付馳延抬通訊器的手抖得厲害,不知是太冷,還是他內心太過恐懼。而屏幕里的時今,已經對武裝整齊、即將出發到部隊的他的背影說:“早點回來?!?/br>……一切比付馳延想象得要糟糕。家也空了,對于當時已經很孤獨的時今來說意味著什么不用說。最開始時今還好好生活,按時吃飯睡覺洗碗,后來日子一天一天,家里永遠是AI冰冷的歡迎,從學校到家庭都毫無交流……時今變得很沉默,他不再自己做飯,不再自己洗碗,他變得很糟糕。時今很怕疼,但最后只能認命地一次次打抑制劑度過發情期,時今曾千百次拿起電話想要撥打付馳延部隊的號碼,但最終都放下了,直到數個月后他實在無法忍受,才撥通了第一次……后來的事,大家也都知道了。付馳延當時一心在工作,電話總是敷衍了事,到最后他們甚至還險些吵起來。“你應該多理解我一些!我是為了帝國而戰,為了千千萬萬的帝國子民而戰!”家里太空了,以至于付馳延從聽筒里傳來的聲音都像是有了回音。“嘟——嘟——”電話掛斷,時今失聲痛哭。……糟糕的事遠不止此。大概在他執行任務一年后,時今被導師帶去參加了一個酒局,這次酒局以以往不同,舉行地點在巷子角落的一間酒吧。時今到地方的時候就感到了不對,但導師就在前面帶著他,他總不好轉頭就走。“這位是時今,我的學生?!?/br>坐在沙發卡座的權貴們眼睛一亮,是貪婪的光。“先生,我已經結婚了,請您放尊重點?!?/br>酒過三巡,在場的權貴們不老實起來,他們試圖靠近他,但被時今嚴厲地拒絕了。“哦?結婚了?怎么聽你們老師說你那丈夫從來沒出現過?你真的結婚了嗎?”“我結婚了,我已經被標記了!”時今聲音很大——他在害怕。他往導師那邊不停地投去眼神,可導師并不看他。“好吧好吧?!贝蟾攀强磿r今太過害怕,對方也沒強求,但還是眼神赤.裸地掃過時今的身體,“那我抱一下你,總可以……”“老師!”“時今,你怎么大驚小怪的?”……時今再怎么說也有病在身,最后那群人沒怎么樣,但整件事對時今的沖擊很大,委屈、害怕,而最難過的還是——無人可說、無人來救,最后只能抱著AI哭了一夜。“你是老師,你怎么能帶我去做那種事?!”大概是太過失望,時今第一次這樣質問了別人。“那種事?怎么了?我看人家李先生什么都沒做啊,就是坐在你旁邊而已?!?/br>“他說他要抱我!”“擁抱啊,怎么了?!?/br>時今氣得渾身發抖,半晌沒能說出話來,他不知所措地重復著:“我都結婚了……”“時今,我都不知道你老說你結婚干嘛?”時今軟弱,那導師自然也就覺得他好欺負,“你真的結婚了嗎?”“真的!我被標記了!您不是都知道……”“我不知道,被標記又不一定就是結婚了?!蹦菍熣f,“你真的有個在軍隊的丈夫?我怎么從來沒見過他?或者說我們學校有幾個人見過他?他都不管你的嗎?”“……”“如果你真的有個在中校丈夫,那讓他去給相關部門說一下吧,我們學校的項目還沒批下來呢”“……”“時今啊,你知道的,現在拉贊助也不容易,作為我們學校的學生,你也應該付出點才對,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有個軍隊的丈夫,但他半點不管事兒啊,這種酒局最多也就拉個小手、摸個腰,你別太計較了?!?/br>……何至于此。以時今的出生、以他付馳延的職位……何至于此?!上將的兒子、中校的愛人,怎么會淪落到被老師帶去給權貴們陪酒?!是,時今和時家的關系一直不好,所以鮮少有人知道他是上將的兒子。但他……答案那導師已經說了。付馳延從來沒在外人面前刻意說過自己是時今的丈夫,他也從未去過時今的學校,因為他覺得婚姻是兩個人的事,而且軍職人員不能利用特權欺壓平民,他謹記于心。在某些方面,付馳延如同時今一樣保守且膽小。付馳延當時不知道,不能利用特權欺壓平民是一回事,但作為丈夫,他保護愛人、用自身優勢威懾可能出現的欺壓,那是理所應當的、是必須的,是另一回事。他的從不出現、他的漠不關心,他毫無偏愛的相處方式……讓別人覺得時今不過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