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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背环惨仓磊w英杰對覃肅有所排斥,點點頭,跟趙英杰分開走。可是趙英杰等楚不凡他們走遠了以后,并沒有如他所說的隨便逛,而是目的明確地往實驗樓去了。他本來想告訴楚不凡的,奈何覃肅總在場,他不方便說。他約了張茜見面。*忐忑不安的趙英杰,越靠近實驗樓越緊張,不過他安慰自己,反正張茜也不一定能來,不用太過期待。樓后是一片小樹林,因為運動會的緣故,全校管理松散,也沒人特意到這邊來。于是趙英杰獨自站在林子里,數著心跳,等張茜。一分鐘,兩分鐘,五分鐘……張茜來了!早上走完隊,張茜就換回了校服,她一個人不緊不慢地走過來,每一步都踩在趙英杰心跳上。“我來了?!彼K于站在趙英杰對面,微笑著說道,“你不是說有必須當面才說得事嗎?現在可以說了?!?/br>趙英杰一沒想到張茜會來,二沒想到張茜這么直接。他呼吸都掌握不好頻率,手足無措下,忘了自己要說什么了。“我、我想跟你說,”趙英杰局促地磕巴了,痛定思痛地低吼,“我喜歡你!”“謝謝你呀?!睆堒缟裆绯5乜粗w英杰,表情毫無變化,一如既往地隨和道,“謝謝你喜歡我?!?/br>趙英杰仿佛受到鼓舞,鎮定了一點,慢慢找回了心神和腹稿,開口道:“我……”張茜卻打斷了他:“不過現階段我們都是學生,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我暫時也不想談戀愛?!?/br>她眉眼彎彎,笑容明媚動人:“我們還是做朋友吧,朋友是最長久的?!?/br>趙英杰一腔熱情,就像撞到了海綿上,明明柔軟,卻結實地被攔下。他臉色煞白,有被拒絕的難堪,也有對貿然表白的懊悔。張茜等趙英杰緩了一會兒,確定趙英杰沒事,便干凈利落地離開。趙英杰留在原地,又出了一會兒神。他想,張茜是?;ò?,那么多人惦記著,怎么可能輕易喜歡自己呢。自己不能放棄,說不定還有希望。這么想著時,他心里感覺好了些,抬腳往林外走。可他剛走到林子邊,齊開不知從哪冒了出來,攔住了他的路。“癩蛤蟆想吃天鵝rou?”齊開滿臉厭惡,口出惡言道,“你也配?”*楚不凡下午惦記著比賽,書其實沒看進去,而且飲料和零食覃肅也不讓吃了,怕影響他跑步。終于,比賽時間到。楚不凡脫了校服,只穿短袖和短褲上場。去西藏曬的小麥色已經重新白回來,八個選手里六個體育生,另一個還是籃球隊的,全都身強體壯有腱子rou,楚不凡跟他們站在一起,就像落入虎口的小綿羊,遠遠一看,弱柳迎風。體委給楚不凡貼號碼,貼完剛要拍,被覃肅虎視眈眈的視線盯得發毛,手掌輕輕落下,干笑著說:“楚不凡,加油哈!”“嗯?!背环残π?,他還是緊張了。體委撤到一邊,覃肅說道:“還記得咱們之前討論的嗎?重在參與,不用跟他們爭名次,堅持不了咱就不跑了?!?/br>“好?!背环不顒又觳餐?,一個多月的跑步經歷告訴他,他一定要堅持下來,教練也側重于幫他練習耐力,如果拼速度,他肯定拼不過別人。但是比賽怎么會不比速度呢。“參加男子五千米的同學,請到檢錄處檢錄……”廣播喇叭里喊人了,楚不凡跟著其他選手去檢錄,然后回到賽道,站在自己的位置。“預備——”裁判舉起小旗,拿起標槍。“嘭!”楚不凡心臟倏地一緊,其他選手們像離弦的箭般躥了出去,他也一樣。教練告訴他,他訓練得并不多,賽場上不要貿然消耗體力,要懂得保留,跑得慢沒關系,最后一名也沒關系,等到中期大家消耗得差不多了,他再靠著耐力反超。理論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楚不凡跑起來才發現,其他人簡直是脫韁的野馬??!什么保留體力?什么靠耐力反超?光是墜在他們后面不掉隊,就已經要拼全力了??!因為覃肅陪著楚不凡來跑道,班里也跟過來不少人,大家看楚不凡咬著牙飛奔,嗷嗷叫著大喊:“楚不凡加油?。?!九班加油?。?!”覃肅一顆心狠狠揪起,看楚不凡痛苦的表情,他恨不得自己上去跑!心動不如行動,他抬腳就去追楚不凡!“肅哥你干嘛去!”體委懵逼地喊道,“待會兒再陪就行!”長跑本來就是個挑戰性大的項目,有些關系好的同學確實會陪選手跑一段鼓勵。但那都是后半程比賽才發生的情況,哪有剛起步就陪跑的!覃肅哪顧得上別人,他抄近路追上楚不凡,邊跑邊說:“我來了,我陪你!”*其實瘋跑只是第一圈,第二圈起,選手們的速度明顯下降。但楚不凡仍舊吃力。他呼吸頻率加快,肺部像被巨力擠壓,又疼又酸又難受,每喘一口氣都覺得要升天,汗也出來了,盡管他不斷用護腕擦汗,隨著他的奔跑,眼鏡還是不住地往下滑。“眼鏡給我?!瘪C發現了楚不凡的窘境,說完后,楚不凡應聲摘了眼鏡,被他一把接過。12圈半的比賽,一般人跑不下來。到了第五圈時,楚不凡就忘了自己跑多少了。覃肅幫不上太多忙,只能在旁邊陪著說話,幫楚不凡緩解壓力:“不凡,你很厲害了,到現在都沒有掉隊?;@球隊那小子有點兒蔫了,你等會兒估計能超他?!?/br>楚不凡說不出話,只能點點頭表示聽見。他的視野里只剩跑道,連其他選手也看不見了。覃肅就這樣一圈一圈跟著跑,楚不凡越跑越慢,當然其他選手也是一樣,大家的速度下降得很快,到了第九圈,慢得跟快走速度差不了多少。楚不凡已經累得意識模糊。“不凡,”覃肅也累,但他為了陪楚不凡,隔一段還能抄近路歇一會兒,比選手強多了。他擔憂地說:“九圈了,可以了?!?/br>覃肅沒想著楚不凡一定能跑完,平時跑不像比賽,賽場上前期消耗那么大,他怕楚不凡受不了。楚不凡明白覃肅什么意思,但是他搖搖頭,咬著牙繼續前進。他不能半途而廢,從報名開始,他就沒想過中途離場。第十一圈,楚不凡離暈倒不遠了。覃肅擔心得夠嗆,可這是楚不凡的比賽,通過兩人之前的冷戰,他明白了一個道理,楚不凡是有主意的,他不能隨便干涉楚不凡。所以他只能干著急,不敢強行終止楚不凡的比賽。正在煩躁之際,他視線掃到主席臺。運動會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