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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意拉長了尾音,“把你塞人群里,要不是你身上那股若隱若現的龍氣,孤還以為你真的只是‘龍’的傳‘人’呢!”敖潤一直脾氣都挺好一人,簡而言之就是佛系,很難因為別人的冒犯又或者一些古怪的事情而感到氣憤。但此時此刻敖廣的語氣與表情,搭配上他說話中特意強調的兩個重音,調撥人神經的手段真是六得要命。不過這令他神經瘋狂跳動的惱怒之情來的快也去的快,仔細一想,其實敖廣說的話相當有道理。環境對人的影響之大,甚至可以讓一名智商正常的現代智人活成野獸的模樣,狼孩即是例子。而敖潤在人類社會生存如此之久,就連師父都是實打實的人類,從未見過其他神怪的他自然也很難擁有什么“神性”。也說不定,他潛意識里甚至并不認為自己與周圍的人有什么不同。“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想要開啟這扇門就要收集功德,提高神性?”“所言極是?!卑綇V點了點頭。敖潤暫且陷入了沉思。他很喜歡自己曾經的生活。在遇到嬴惑與敖廣之前,作為海洋館中默默無聞的館長,他甚至比里面的員工還要不起眼。平時能與自己的水族子民相接觸、溝通,并通過自己的場館帶給人類歡樂,已經令他相當滿足了。他真的有必要為了開啟一個早已塵封的龍宮,而放棄掉自己曾經平凡的生活么?敖廣到底與敖潤血脈相連,他很快便察覺出了敖潤心中的疑問。他收回了自己方才的陰陽怪氣,眉目亦柔和了些,組織了一下語言后,他方說道:“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不為神明所知的奇聞異術不能說不存在。既然你們能在天罰下活下來,說不定會有什么妖魔也茍活了下來在人間作惡。你要是想保護住自己的海洋館,或者說,這些人類,擁有更加強的靈力難道不是你的好選擇么?”“況且,”他又補充道,“正殿的背后還有更多龍族的秘聞——難道你不想知道,當初劉伯溫作為一個人類,為何膽敢斬斷天下龍脈么?你不想知道,天罰之時,龍族與神族發生了什么事情么?“以及,你的真實血脈?!弊詈?,他放下了這句話。不得不說,敖廣雖然平時不太靠譜,但到底曾經是當了數千年水族共主的男人,把握敖潤心理的能力還是挺巧妙的。敖潤被他說得很是心動,尤其是最后一點,毫無疑問是他本人迫切想知道的事情。沉默了半晌后,敖潤方輕輕點了點頭:“我明白了?!?/br>----------------------“衛副,你看這個視頻?!?/br>同隊的同事笑著把手機屏幕轉到了他的方向,衛昱臣定睛一看,發現那視頻里播放的內容赫然是個海洋館。他越看越覺得這個地方有點眼熟,思考了片刻后,他問道:“這是咱們市的那個海洋館吧?”“對啊,”同事說道,“就前兩天的事,在網上還挺火的。說實話,我覺得這事兒沒這么玄乎,當個消遣的視頻看倒是還挺有意思的?!?/br>他剛想把手機收起來,衛昱臣突然提高了聲音,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等等!”那人嚇了一跳:“怎么?”衛昱臣確信自己方才在晃動的鏡頭中看到了某個熟悉的人。他拿過同事的手機,蹙著眉頭前后拖動著進度條,最終手速飛快的在鏡頭給到觀眾席位置的時侯按下了暫停鍵,一個隱隱約約的人影在屏幕的后方顯露出來。“欸,這人,”同事也感到了驚訝,“這不是內個內個誰么!”“李溫?!?/br>“是叫這名?”“那誰知道,”衛昱臣突然笑了,“我懷疑這個名字也不是那家伙的真名——我出去一趟,你們到時候該下班下班?!?/br>說著,衛昱臣便以最快的速度換好便服,拿上自己的包,看了眼時間便匆匆忙忙的向外跑去。......“積攢功德?!?/br>敖潤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抱著胸低頭沉思著。敖廣化做的青鳥在的桌面上蹦跶來蹦跶去的,偶爾還啄兩下桌子上的文件,看那樣子,還真把自己當作一只寵物鳥了。“怎么感覺聽上去像是西游記一樣?”敖潤吐槽道,“修成正果,立地成佛?”“是立地成神,”敖廣糾正道,“不過也差不多了?!?/br>正在敖潤想著自己該如何完成所謂的積攢功德的任務,又要不要拉上嬴惑之時,門口突然響起了敲門聲。待他答應后,開門走進來的是海洋館的老管家劉大爺。劉大爺其實看上去還挺有仙風道骨內味兒的,穿上個道袍后給人的感覺說是個隱士高人都有人相信,可惜就是性格不是那么高冷,一說話就全露餡了。“館長,有人找你,在門口呢?!?/br>“是誰?”“不清楚,但看樣子還挺著急的?!?/br>敖潤點了點頭后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抓上還沒反應過來的敖廣一把塞進了自己的衣服口袋里,一邊往往門口走去,一邊還在心里猜測著來者的身份。難道是記者?為了海洋館之前那件事情而來的?或者說,難道是海豚的暴走被列文虎附身的人民群眾發現了?不對啊,他記得那個視頻拍的不怎么清晰,而且海豚的反常行為還沒發生就被他制止了,應該不至于吧。......但也不是完全沒可能??!當他走到門口的時侯已經到了閉關的時間,果然在海洋館工作人員的旁邊正站著一道陌生的人影。這是位約莫三十歲左右的男性,身材結實,留著一頭干凈利落的短發,小麥色肌膚,長得還挺正直。他穿著一件將袖子挽起來了的襯衣,額頭上還有點細密的汗水,顯然方才曾在夏日的溫度下進行過激烈運動。“您好,我是這里的館長,叫敖潤,您是?”敖潤走上前去,伸出手與他握了握。“您好,”那男人也沖他微笑著伸出了手,“衛昱臣。貿然來訪,很抱歉——不知道我能不能和敖館長單獨談談?”“當然可以?!?/br>敖潤心里有點忐忑,轉身引著他向自己的辦公室走去。衛昱臣跟在他的身后,平復了些呼吸后看向周邊的水族箱,心情看起來還不錯的樣子。來到了辦公室中,將房門關上后,敖潤方主動開口問道:“衛先生有什么事么?”“我來找個人,”說著,衛昱臣拿出了自己的手機,翻到了一張截圖后遞給了敖潤,“請問這個人,您認識么?”雖然說畫面有點糊,但這個人悠閑地背靠在整個觀眾席最后的樣子還是挺引人注目的。敖潤定睛一看,那熟悉的姿勢,熟悉的眉目,熟悉的位置......“嬴惑?”“嬴惑?他不叫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