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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拿出來兩塊潔白的手帕,上面繡著簡單的圖案。“皇上如今有了新寵,皇后不會放過我,每一個失寵后的宮妃,皇后都會下手?!?/br>趙越堯接過手帕,手帕看起來有些年頭,但是保存的很好。彩雨垂淚:“多謝大人?!?/br>趙越堯轉身走了兩步,他只記得當初彩雨稚氣活潑的樣子,眼前這個有些涂脂抹粉,但是眼神中帶著認命與麻木的女子,著實讓人心酸。“等等,彩雨,你先別走?!?/br>太子大婚之后,趙越堯在戶部雷厲風行,直接降職了很多人。這些人,不僅占著位置不做事,還要搗亂。若郁蘭被趙越堯升了職,他不用再做繁重的文書工作。當他離開時,看著趙越堯的眼神很是復雜。一場秋雨過后,皇帝著涼了,又因為縱情女色,所以病情來勢洶洶。所有的皇子和妃嬪都要輪流去侍疾,包括褚念。皇上的寢宮之中傳來了一股濃重的藥味兒,不時還傳出幾聲按捺不住的咳嗽。陪在皇上身邊的是洗凈鉛華,穿著素雅的彩雨。上次入宮之后,趙越堯讓彩雨換一身裝扮,如果皇上傳召,便不見。若即若離,讓皇上自己惦記,這樣才不會泯然眾人。只這么短短的幾句話,就讓彩雨開了竅。不知道她是怎么做的,在皇上心中倒是占了幾分重量。帷幕之中傳來了皇上的聲音:“你們進來說話,來人,賜座?!?/br>趙越堯和褚念坐在下首,褚念神色濡暮,從懷中拿出一塊平安牌:“父皇,兒臣特意去千佛寺為父皇求了一塊平安牌,有高僧的法力加持,父皇定能很快好轉?!?/br>皇上心情不錯:“你啊,朕從來不信這個?!?/br>褚念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父皇功績卓然,不信鬼神之說,但是兒臣卻覺得,多行善事,這樣才能福澤綿長?!?/br>皇上還沒說話,外面便傳來了太子的聲音:“六弟此話也太過兒戲,不過就是一塊木牌,如何能保父皇安康?”桑柔捧著一個托盤,盤中放著人參。太子意氣風發:“父皇,這是兒臣費勁心力得到的一支百年老參,特意給父皇補身?!?/br>因為皇上病重,所以太子暫時監國,在這期間,趙越堯的處處受限。而太子卻連走路都帶風,他憋屈了這么久,第一次感受到這種感覺。褚念不與太子爭辯:“皇兄送的人參自然是比我的要好?!?/br>太子看到褚念服軟,很是痛快:“六弟難道不知道,父皇根本就不信佛?人定勝天,事在人為,若是傳出去,別人會怎么看,我說六弟,以后還是不要再送這些東西了?!?/br>褚念苦笑:“皇兄教訓的是?!?/br>皇上坐在床上,不知不覺臉色變黑了:“太子,你身為兄長,本就應該讓著皇弟,為何要如此不依不饒?這滿朝文武誰不知道朕不信佛,但是念兒還是為朕求了佛牌?!?/br>“你帶著太子妃出去吧,這參朕會用的?!?/br>太子陰鷙的看了一眼褚念和不動聲色的趙越堯,和桑柔走出大殿。他越想越生氣,步伐加快。桑柔是女兒家,根本就跟不上:“殿下,等等我,臣妾跟不上!”太子轉過身:“那你就不要跟過來?!?/br>都成親了,太子還是對桑柔一點耐心也沒有,現在更是當著眾人給她沒臉,桑柔心中酸楚,淚水直流。從小到大的貼身丫鬟安慰:“太子妃,殿下心情不好,您別放在心上?!?/br>東宮配的太監機靈的去找竹攆,扶著氣的顫抖,渾身無力的桑柔走了上去。太子回到東宮,只覺得頭痛欲裂,他對福祿說:“快給我神仙散!”福祿從暗格之中取出玉瓶,遞給太子:“殿下,皇后娘娘說想讓您每日減少神仙散的服用?!?/br>太子拔掉塞子,深深閉上眼睛,吸得的沉醉:“不行,孤如今正在監國,不能出差錯?!?/br>“很奇怪,當初趙越堯跟著我的時候,孤就算不用神仙散,這頭痛之癥也沒有那么強烈?!?/br>福祿:“那殿下,要奴才將趙大人帶來嗎?”太子搖頭:“不必,若是父皇此時愿意退位,頤養天年,孤動靜太大反而會生變數?!?/br>“趙越堯,你逃不了?!?/br>皇上的寢宮之中,他讓貼身太監福壽賞了褚念很多的珍奇古玩:“你皇兄性子烈,他說的話念兒別放在心上。朕很喜歡你送的佛牌,這就命福壽掛上?!?/br>褚念眼眶微紅:“父皇,佛牌只求心安,兒臣還等著明年再與父皇一同狩獵?!?/br>皇上大笑:“好,皇兒明年定能爭得第一?!?/br>兩人走出寢殿,褚念覺得很詫異:“堯兒怎么知道我送這個父皇會不會怪罪,反而會開心?”趙越堯:“陛下年老,什么藥都不能讓他恢復到以往身體康健的時候。無可奈何之時,便只求心安。六哥,如今這個時候,你千萬別和太子正面交鋒?!?/br>褚念點頭:“我知道,摘星樓修建的怎么樣了?”趙越堯面色帶著一絲苦惱:“修建此樓,所消耗的銀錢實在太多了。這個月服徭役的人死了不少,又要征收,不知道百姓能不能撐住?!?/br>作者有話要說: 走過路過,能給呱呱一個收藏嗎,轉圈圈撒花??!第46章興風作浪褚念搖頭:“沒法子,父皇就喜歡這些?!?/br>皇上的病情在修養了半個月之后慢慢的好轉,此時,因為修建摘星樓的緣故,趙國本身一年一次的徭役被迫增加為兩次。民怨四起,不得安生。不知從何時,從京都中流傳了一個說法,說皇上興建摘星樓,都是因為受到了趙越堯的蠱惑。趙越堯為了討好皇上,不顧百姓,肆意妄為。這樣的流言越傳越烈,甚至還有人往趙越堯的宅院門口扔臭雞蛋。侍衛抓住了幾個滿臉仇恨且蒼老的婦人,她們頭發蓬松花白,衣著襤褸,說的話帶著鄉音。“都是因為他,我兒才會死!”“修的那個樓,真的作孽!”趙越堯面色不變,實際上心中很不好受:“將人放了,柳枝,給她們一人十兩銀子?!?/br>“誰要你的臭銀子!”“你不如殺了我吧,我的兒死的好慘啊?!?/br>趙越堯命人關上房門:“這錢隨便你們要不要?!?/br>很快,這個流言就傳入了皇上的耳中。他沉著臉問福壽:“這些消息是誰傳出去的?”福壽彎腰回答:“是桑柳兩家所傳,其中太子也起了一些用處?!?/br>皇上摔碎了硯臺:“豈有此理,簡直欺人太甚,這不是明擺著說朕耳根子軟,昏庸無能嗎?查,立刻給我查,朕要這些人統統都死!”“等等,讓趙越堯去查。將你手中的暗探送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