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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褚念一起站在大殿的門口。拿著拂塵的貼身大太監皮笑rou不笑的說:“皇上最近政務繁忙,還請南岳王稍等?!?/br>趙越堯站在太陽底下,十分溫和的說:“皇伯伯這樣辛苦,我等一下也沒什么?!?/br>褚念心知肚明,父皇是在為難趙越堯。大太監福祿轉身面對褚念,則是滿臉堆笑:“六殿下,皇上請您進去?!?/br>褚念對趙越堯說:“放心,你在這兒稍微等等?!?/br>大太監心中咯噔一下,他從未見過褚念對人這樣溫和。面對這個年輕的南岳王,他的態度或許不應該這么怠慢。大殿之中,皇上已經年過四十。雖然已經生了白發,臉色虛浮,卻依然看得出俊朗。顯然,他對褚念的南岳之行并不滿意。“你當初說,要讓南岳亂成一團,然后朝廷可以順勢將這塊地方收入囊中。緊接著,便可以假借□□,將別的封地一并攪亂?!?/br>“如今,南岳未得,別的封地也固若金湯,你回京都做什么?”褚念跪在地上,如同一桿青竹一般:“父皇,兒臣年輕,估算錯了形勢。本已經聯合世家,在南岳掀起風雨,沒想到卻被老王爺擺了一道?!?/br>“兒臣辦事不力,甘愿受罰?!?/br>皇上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驀然笑出了聲:“傻孩子,快起身。你才多大年紀,怎么可能事事周全?!?/br>“父皇讓那趙越堯來京,到時候,京都死一兩個人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嗎?”褚念氣定神閑的面色變了,他沒想到,趙王竟然打的是這個主意。趙王:“現在不能下手,四處都盯著呢。等一年半載以后,就找一個合適的時間,讓人消失。到時候,南岳沒了繼承人,我們朝廷再順勢去接管?!?/br>“嘖嘖,我那好哥哥,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以為自刎能夠逼迫朕嗎?不知道當南岳易主的時候,他會不會氣得從棺材板中跳出來?哈哈哈!”褚念深深的閉了一下眼睛:“父皇,既然如此,我們何妨不對趙越堯好些?他是將死之人,還跟他計較什么,也免得言官們說東說西?!?/br>皇上立刻怒了:“那群只知道寫書的酸腐,我每年都要殺幾個!不過你說的也對,福祿,讓人進來?!?/br>守在皇上身后的小太監立刻出去找福祿,在他耳邊悄聲說:“祿公公,皇上讓王爺進去?!?/br>福祿點頭,拂塵一甩,面上帶了幾分笑:“南岳王,請進吧?!?/br>趙越堯微微彎腰:“多謝公公?!?/br>福祿本有心對趙越堯好些,如今看著趙越堯給他面子,他的笑容則更加的真實了些。走進大殿,皇上面無表情。趙越堯低下頭,對皇上行禮。當他抬頭的時候,他看見了皇上眼中一閃而過的厭惡。趙越堯心中彌漫出不好的感覺。“好孩子,你爹的事情,皇伯伯也很傷心。走上前來,讓皇伯伯好好瞧瞧?!?/br>說到老王爺,趙越堯烏黑的眼中立刻噙滿了淚水。他本來年齡就小,現在這種孤苦無依的表情,則顯得他更加的稚嫩,能讓人放下戒心。皇上rou眼可見的渾身松懈了許多,他對旁邊的福祿說:“將王爺安排在蕉下館,那兒清凈?!?/br>福祿面不改色,而褚念則想說些什么,最終還是放棄了。趙越堯眼中帶著濡慕的看著皇上:“臣遵命,皇伯伯,我爹不在了,你就是我的長輩?!?/br>皇上哈哈大笑,讓福祿將兩人送出了殿門。一個小太監領著趙越堯去蕉下館,褚念小聲的說:“堯兒,六哥走了。你在蕉下館且忍耐幾天,那兒偏僻不說,旁邊還是冷宮?!?/br>趙越堯點頭,有些惴惴不安:“我能將柳枝和趙泗帶進來嗎?六哥,我還能自由的進出宮門嗎?”他最怕的就是被皇上用照看的理由軟禁起來,周圍全是不認識的人,再加上陌生的環境,這種孤獨感能將人逼瘋。他這種從骨子里透露出來的恐懼,讓褚念心中一顫,接著便彌漫上萬千憐惜:“當然可以,你又不是后妃,沒有人能夠禁錮你。等過些日子,我就接你出宮,和我一起住?!?/br>趙越堯得到了褚念的肯定,他的笑容就像是風雨后的彩虹一樣,熱烈而又純真。第30章太子等褚念走后,趙越堯跟著小太監來到了蕉下館。蕉下館相較于別的宮殿,小了將近一半。從大殿走過去,足足走了半個時辰。小太監面無表情,指著一個破敗的大門說:“蕉下館到了,王爺?!?/br>“奴婢彩云見過王爺?!?/br>“奴婢彩雨見過王爺?!?/br>兩個穿著宮女服飾,嬌俏的少女跪在門口,脆生生的給趙越堯請安。這兩個宮女,容貌嬌美,并且還長得一模一樣,是一對難得的雙生子。趙越堯燃起了幾分興趣:“我從未見過長得這么像的雙生子,你們是如何進的宮?”彩雨比較活潑:“回稟王爺,我和jiejie為了讓爹爹安穩下葬,就自賣自身,入了宮。宮中可比外面好多了,我一點兒也不后悔呢!”彩云:“雨兒,王爺肯定累了?!?/br>趙越堯:“你別怪她,是我心中好奇,沒想到竟然戳到了你們的傷疤?!?/br>旁邊的小太監說:“既然王爺到了,奴才還有事,便先行離開。宮中的規矩,就勞煩兩位給王爺說了?!?/br>他的態度極為不客氣,換做以前,趙越堯非得讓人將他的臉抽腫。什么東西,還敢給他臉色看。但如今他也知道,意氣用事并不能改變什么。趙越堯從袖子中拿出一錠銀子,遞給小太監:“多謝公公帶路?!?/br>小太監遲疑了一下,終究還是將銀子收了:“王爺,此處雖然荒涼,但也能遠離很多的是非?!?/br>趙越堯面露苦笑:“我不會介意的,如今自身難保,還有什么可挑剔,多謝公公?!?/br>小太監走后,趙越堯走進了這個荒涼的住所。這個偏殿的陳設很少,桌椅床看起來也比較陳舊。但是趙越堯并不在乎,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在蕉下館差不多住了十日,趙越堯仿佛被所有人遺忘了一般。柳枝和趙泗被送進宮照顧他,不讓那兩個雙生宮女插手。入夜,冷宮中照例傳來了哭喊聲,女人的嘶吼聲,嚇得趙越堯打了一個哆嗦。趙泗用寬厚的掌心捂住趙越堯的耳朵:“王爺,不聽就不怕了?!?/br>趙越堯仰頭問趙泗:“你說,為什么要將那些女人關著?皇上若是不喜歡了,讓她們回家就是了?!?/br>趙泗從小在南岳長大,心思單純,也不太明白為什么還要專門修個屋子關人。“吱呀”一聲,門外傳來柳枝的話,她一邊拿出一壺熱水,一邊說:“皇上臨幸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