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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看到會是怎樣的心情。最關心這種八卦的估計得是方小魚,果然這報道沒出多久他就給我發消息。「臥槽他不是得艾滋了嗎,怎么還敢約炮?」我很無語,打字過去。「你仔細看看,那男的像不像你爹?!?/br>「?」「你是林安的鐵粉嗎,為什么要罵我!」「上面那人他媽的是老子?!?/br>方小魚直接給我打了電話過來,接起來就是一通咆哮,方小魚問我是不是瘋了。我言簡意賅地把那天晚上的情況告訴了他,方小魚終于冷靜下來。“陶爾,你真該找他要個錦旗?!?/br>“錦旗有個屁用,不如給錢?!?/br>“cao,你這個財迷鬼!”我“切”了一聲把電話掛斷。本來錦旗就沒什么用,不能吃也不值錢,拿回家還占地方。陳則悉來的時候我還在沙發上睡覺,枕頭被我亂七八糟地墊在腦袋下,姿勢扭曲,睡得不太舒坦。門鈴聲拯救了這一場憋屈的睡眠,我起身開門,陳則悉看了看我,道:“在睡覺嗎?”我把頭發使勁兒往后薅,松開手,發絲又落到了我的眼皮上,戳得我癢癢的直眨眼。“嗯,看電視不小心睡著了?!?/br>陳則悉沒有穿西裝,看起來比平時柔和了不少,我也是在這一刻才覺得他真的比我小一歲。這樣想就忽然覺得好丟臉,比我還小的陳則悉正在廚房給我做糖醋排骨,而我坐著什么也不干。——然后我就決定去搗亂。我站在陳則悉旁邊看他往鍋里加各種調料,排骨漸漸變成了醬色,飄散的香味帶著點兒甜,我看餓了,拉著他的胳膊晃:“什么時候能吃???”“還要等一會兒?!标悇t悉說。沒有甩開我故意添亂的手。我抬眼看他,陳則悉工作的時候很認真,給我做飯的時候也是。我家的廚房并不寬敞,陳則悉也不抱怨,個子很高的一個人委身于此,也不管自來水和油漬沾上昂貴的衣料,只是一心一意地為我做著糖醋排骨。好像這就是他愿意為之傾盡一切的事。“陳則悉,我好像有點兒喜歡你了?!蔽液鋈徽f。方小魚曾經問我相信真愛嗎。我說世界上沒有真愛。睡美人永遠也不會醒,王子救不回白雪公主。其實我撒謊了。事實上我和方小魚一樣知道真愛是存在的,只是發生的概率太小,小到我寧可相信自己會得肺癌。???現在我同意方小魚關于愛情的種種天真發言了,他口中那些令我嗤之以鼻的美好暢想,最終在這樣一個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一天真切地發生在我的面前了。這的確是一個小概率事件,但遇上了就如同隕石襲擊地球一樣避不開。我站在最中間被砸得粉碎,就算給我重頭再來的機會,我大概會笑著再次擁抱這顆隕石。陳則悉整個人愣住了,轉頭看我,有些不太確定:“什么?”“好話不說第二遍?!蔽肄D身走出廚房,留下他一個人對著一鍋排骨繼續發愣。大約過了十幾分鐘,陳則悉端著排骨放到桌上,叫我去吃飯,我意猶未盡地看著綜藝,有些不想動,嘴上說著“等一會兒”。等了很多個“一會兒”之后陳則悉忍無可忍地過來搶走了我手上的遙控器,關掉了電視,我躺倒在沙發上耍賴,“我看完了再吃?!?/br>“吃了再看?!标悇t悉瞪我。“吃完了就沒了!”“那就看重播?!?/br>我不情不愿地坐到飯桌前,不過在吃下一塊糖醋排骨之后,我的怨念就徹底消失了。“哇,陳則悉,”我滿足道,“好吃?!?/br>他沒有動筷,一手支著下巴看我,衣袖滑下幾寸,凸起的腕骨在手表的禁錮下顯得很誘人。“嗯,多吃點?!?/br>“你呢?”我樂滋滋地咬下纖排上的rou,忍不住感嘆這似乎是比方便面要好吃得多。陳則悉沒說話,只是保持注視著我的姿態,好像只要看我這樣吃下去,他也足以飽腹。“剛才,在廚房說的話,”陳則悉說,“可以再說一次嗎?”“不行,”我笑著咽下嘴里的食物,看著他的睫毛輕輕顫動,“因為現在不止一點喜歡你了?!?/br>陳則悉好像忽然止住了呼吸,很緩慢地眨了下眼,似乎是不太能相信,我放下筷子,湊近了也學著他的樣子眨眼,輕輕說:“喔,是兩點了?!?/br>我發現雖然面上看起來仍然是波瀾不驚,但陳則悉的耳朵好像有點兒紅。我偷笑著給他夾排骨:“喏,我最喜歡的纖排?!?/br>他又給我夾回來:“你吃?!?/br>“干嘛,又不是吃了這頓沒下頓了,你是以后都不給我做飯了嗎?”陳則悉沒有要吃的打算,把裝著排骨的碗推到我面前,“都給你?!?/br>我好久沒有吃得這么滿足了,吃完以后自告奮勇要收拾碗筷幫忙善后,在我磕壞了第三個碗的時候,陳則悉及時把其他的碗從我的手里解救了出來。我手上還有洗潔精泡沫,在水龍頭下沖干凈了也不拿紙巾擦干,全擦在了陳則悉的手臂上,陳則悉倒不生氣,只是說我幼稚。聽起來像是數落吧,可他的嘴角卻又上挑著,我一時間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嫌我煩。下午陳則悉說他不去公司了,我有點驚訝,畢竟他是個工作狂,從不遲到早退,身上也沒有染上富家子弟半分的紈绔,向來按時上班下班。后來看到他隱隱有些不安的眼神,我才后知后覺般地明白了他究竟在顧慮什么。“我沒事兒?!蔽页⑿Φ?,“下午我就在家看看電視?!?/br>“那晚上呢?”“去酒…”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掐住了腰,我只好住了嘴,想想又氣不過,道,“君子動口不動手你懂不懂?”“行,不動手?!彼巳坏卮鸬?,隨后就欺身來吻我,舌頭頂進我嘴里,存心勾引人似的滑過了我的唇齒。我就這么傻乎乎地被他嘗了個夠。陳則悉伸手摸了下我的下巴,我回過神來捂住了臉,吱哇亂叫:“哇,陳則悉你耍流氓!”“我沒有?!彼犞壅f瞎話,“是你讓我動口的?!?/br>?!你的動口怎么跟別人的不太一樣??!他不走,我也沒主動趕客,畢竟陳則悉遵守約定給我做了糖醋排骨。我去沏了茶,回來發現他在看我高中時的畢業照。之前整理舊物,翻出來了高中時期的一些課本和這張照片,陳則悉看得極為認真,其實這張照片拍得不好,我連鏡頭都沒看,也沒有笑,只是靜靜地望著某一處發呆,在這張照片里存在感極低。陳則悉的手指摩挲著照片上我的面龐,問:“你在想什么?”我努力回想那一刻,但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