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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這么說,她也有她的難處?!?/br>這人倒是想得開,都被人甩了,還給別人找借口。“你叫什么名字?”我下意識就想隨便瞎說一個名字,不過想了想,還是說了實話:“陶爾?!?/br>“我叫魏周?!彼f。走到山頂的時候,懸崖邊緣有粗而結實的鐵鎖鏈攔著,再下面就是萬丈深淵,我靠得極近,整個身體往前傾,好像就快要掉下去。魏周驚呼一聲:“陶爾,你不要命了!”我被他抓著背包拽起來,拍了拍衣袖:“看看而已,慌什么?!?/br>“你可真厲害,我站得這么遠都覺得害怕,你還專往邊上湊?!蔽褐苄挠杏嗉碌卣f。我倒覺得沒什么,嘲笑他爬到山頂連往下看一看都不敢。如果我從這里掉下去了大概只能落得一個尸骨無存的下場。那樣的話陳則悉會懷念我嗎。——雖然非常沒有道理,但我還是忍不住這樣想了。他會不會在某個夜里很偶爾地想起我。想起曾經有個很糟糕的家伙和他接過吻,還和他在同一張床上耳鬢廝磨過。我非常擅長做夢,不過大多都是噩夢,只有關于陳則悉的才算得上是一個明亮溫柔的夢境。下山的路上魏周問我為什么和喜歡的人分手了。小腿肚開始抽筋,我扶著墻彎下腰捏了捏,直起身來的時候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和你一樣?!?/br>“她家里人也覺得你配不上她?”雖然不太確切,但后面幾個字倒也沒說錯,我淡淡點頭。魏周有些惋惜:“那個女孩子應該很優秀吧?!?/br>我瞇起眼想了想,陳則悉啊——“嗯,很優秀?!?/br>各種意義上。“是你自己覺得配不上,還是她覺得你配不上?”“這有區別么?”“有啊,”魏周的表情認真起來,“如果她都不介意,你為什么要因為這種事和她分開?”“可能,我們都那樣覺得吧?!蔽覕Q開瓶蓋喝了口水。“啊…”魏周的表情有些沮喪,“那你好慘啊?!?/br>我他媽差點兒把嘴里的水噴出來。“你還是閉嘴吧?!?/br>第28章一起爬了個山,魏周倒是把自己的個人信息全都抖干凈了,現在我不僅知道他剛分了手,還知道了他家有幾口人、他meimei今年大幾了。他現在有自己的本職工作,但又想開店,我說哦,那我到時候要是開水果店就找你合伙好了。他倒是真的答應了,都不怕我這個所謂的未來合伙人是個騙子,攜款逃跑什么的。最后和魏周加了微信,算是認識,他說和我投緣,以后有事兒需要他幫忙就盡管說。我不太能理解這種自然而然的善意,干脆笑話他沒有防范意識,對著一個陌生人也能半剖胸懷地說這樣的話。魏周卻認真地告訴我世上還是好人多的,讓我不要太悲觀。晚上回到酒店,我洗了澡躺到床上,連上酒店的WiFi,終于仔細看起消息來,發現方小魚和李湘宜的腦回路真是異曲同工。方小魚懷疑我被綁架了,李湘宜以為我被仇家暗殺了。我只好挨個發消息解釋,方小魚一通電話打過來,對我一走了之的行為大加斥責,說我沒有良心。“你說完了么?”我無語地捏了捏山根。“你現在在哪?”方小魚問。“我在…唔,揚城?!?/br>“你別告訴我你裸辭就是為了去看看世界?!?/br>“噯?你怎么知道?”方小魚忍無可忍地罵了我一通,連“無情無義”這樣的詞都用上了,可見兔子急了也是會咬人的。李湘宜和他正好相反,在電話里小心翼翼地問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聽到我笑著說只是想旅游居然還哭了起來,說我一定是遇到了什么糟心事,就算遇到了,我都還沒哭,她倒是比我還難過一樣。于是我還得一邊聽著這熟悉又煩人的哭聲,一邊措辭安慰她。李湘宜說就算我是個男孩子也要好好保護自己,外面很亂的。她還好意思提醒我注意安全,自己上次差點兒就被人劫走了。李湘宜說她才不管,還讓我把酒店名字告訴她,要是五天以后我沒回來報平安,她就過來找我。真是個麻煩的家伙。往下滑是陳則悉的消息,我遲疑片刻,最終還是點開了。「你在哪里?」「他們說你辭職了,為什么?」「爾爾?!?/br>「我去見了你的心理醫生?!?/br>……我腦子里的一根弦斷掉了。他怎么會知道我會定期去看心理醫生…他會不會覺得我不正常。我知道醫生不會擅自透露患者的信息,但看到陳則悉的消息,我還是沒由來地感到慌亂。我總覺得他知道了。陳則悉還會給我做糖醋排骨嗎。逃跑不僅不可恥,而且很有用。我刪掉了陳則悉,在凌晨三點的時候出門了,街上沒有一個人,我也是真的瘋掉了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出來看江景。夜晚溫度比白天低,涼風吹過手臂的時候我忽然懷念起陳則悉的懷抱來,溫暖又安全,讓我心中充滿強烈的歸屬感。刪掉了關于陳則悉的一切,可我的腦子就是很誠實,它擅自錄入了陳則悉的信息,并在我孤身一人的時候反復播放,使得我不斷想起他的好,然后又一次地看清自己不配這種好的事實。真是…好煩。我違抗不了自己的大腦,只好踢著江邊的小石子泄憤。抬頭時看到了一個人影,孤零零地望著江面,我差點以為遇到了半夜游蕩的孤魂野鬼。借著微弱的光仔細看了看才發現那其實是個人,這大半夜的居然還有別的神經病也不睡覺。然后這個神經病就一腳踏進了江水里。我對目睹別人自殺這種事是頭一遭,還他媽是大晚上,他要是真死我面前了等會兒會不會怪我見死不救前來索命?我和突發事件還真是有種不解之緣。我朝他的方向走去,猶豫片刻,試探著踩進江水中向他靠近。“夜泳么?”那人被我嚇得一激靈,哆嗦著轉身看我,“我…是看到了鬼嗎…”“你見過這么英俊的鬼嗎,”我慢慢靠近他,江水漫過了我的膝蓋,“自殺可以,能不能換個地方,污染水資源,你良心能安嗎?”江水很冷,這人一動不動,似乎愣掉了。我只是看著他,思考他一會兒要是瘋了想抓個人一起死我該怎么把他解決掉。他好像也并沒有下定決心離開這個世界,突然嚎啕大哭起來,嘴里不停說著對不起,手拽著我的衣袖,整個人快要貼上來了,我啞然,“哎,你要不先跟我上去?!?/br>他沉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