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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上。“平次?!平次?。?!”平次握著遠山凜的手腕,此時動都不動一下,閉著眼睛像一個喝醉酒的家伙,靠在好友身上喉嚨里發出亂七八糟意味不明的聲音。少年去探他的額頭,然后拜托國末照明幫忙把這個家伙移到自己背上,打算把他背去附近的醫院輸液。可誰知服部平次接連使出了好幾個鯉魚打挺就是不肯配合,最后遠山凜無奈之下只能開口詢問這個今年三歲的大偵探到底想怎么辦。“不要你背?!狈科酱握f道,“我自己能走?!?/br>“你自己摸摸燒成什么樣了?。?!”“誰讓你不理我!你負責!”“……”哦,原來是裝暈。遠山凜氣得在對方的腰上使勁掐了一下,平次“嗷”了一聲。“你干什么?。?!很痛?。。?!”“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狼來了’?。?!”“……你不想讓凜背你,難道是怕他累著?”國末照明仿佛狀態外一般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針見血地問道。“才,才不是?。?!這家伙的力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背我?!他不把自己從樓梯上扔下去就算好了?。?!”服部平次開口大喊,中氣十足,“對了?。?!你這家伙可別想趁機討好他?。?!他——他……”平次“他”了半天什么都沒“他”出來,國末照明越發鄙視。草(一種植物),被強行喂了一口狗糧。服部平次你燒得真是時候?。?!———————————————————————————————————————片刻之后,遠山凜蹲在休息室的沙發旁,把杯子遞給服部平次,然后從口袋里摸出自己的藥盒,拿了布洛芬給他退燒。“你先吃了躺下休息一會兒,再過幾個小時等我這邊結束了就帶你去看醫生?!愕谋kU證帶著嗎?”“……你隨身帶布洛芬?”大偵探把玩著手里的藥盒,表情暗了暗,答非所問。他當然知道布洛芬是拿來干什么的?!h山凜沒有發燒,那他吃這個藥只能是因為疼。少年沒回答,他轉身去水池邊把毛巾打濕,擰干了之后再回到好友身邊。他幫對方擦了擦臉和脖子,然后又過了一遍涼水,把毛巾擰干了搭在服部平次的額頭上。收回手的時候卻被對方抓住了手腕。還沒反應過來,平次的手已經拂過了他的劉海兒,然后在他太陽xue的位置輕輕地揉了揉。遠山凜愣住了。“嘖,還是時不時就會疼嗎?可是你的胃不好,止痛藥要少吃?!葧何掖螂娫拞枂柊Ⅲ也┦考业目茖W家,看看她有沒有想出什么辦法?!?/br>像是被人用柔軟的羽毛刮蹭了一下,直接癢到了心窩里。他的好友比他印象中的更擅長“直球”。就拿剛才那句話來說,如果是以前的平次,他一定會先訓斥遠山凜一頓,把他的藥搶過來沒收,開口抱怨“你要是再胃疼的話我可不會抽時間陪你去醫院啊”之類的話,然后再自己私下詢問別人有沒有什么解決的辦法,最后再把這個“辦法”放在凜的面前。遠山凜覺得有些感動,可同時又有些不知所措。服部平次對他這么好,他卻無以為報。平次有愛他的父母和親人,朋友遍天下。他很聰明,很自信,也很強大。曾經見到立花小姐時,遠山凜以為平次對她有意思,就趁機捉弄了對方一番。而大岡紅葉出現以后,遠山凜卻突然有了一種奇怪的想法。他已經幫不上好友什么忙了,應該知趣一點,不要打攪平次去談一場早晚都會來的戀愛。“大岡紅葉?!鄙倌觊_口了,卻有些遲疑,“剛才那個抱著你的人,叫大岡紅葉?!?/br>“……哦,原來她就是大岡紅葉???只聽過名字,我不認識,真的?!逼酱慰戳丝炊自谧约号赃叞l呆的好友,收回自己的手枕在腦后,“突然跳出來就說我是她未來的老公,我嚇了一大跳?!憧刹灰`會哦,我和她什么都沒有?!?/br>“她很漂亮?!边h山凜十分中肯地說道,“還是京都人?!┒嫉??!?/br>瘋狂暗示。“……京都的又怎么樣啊。你還是四分之一京都人呢?!狈科酱纬榱顺樽旖?,“干什么啊,突然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br>遠山凜沒再開口。房間里安靜了一會兒,隨后服部平次翻了個身,側躺在沙發上,伸出自己的食指把好友的下巴抬了起來。“你心情不好?!?/br>“……我沒有?!?/br>“不許說謊,你什么時候騙得過我了?!?/br>“記得我以前騙你說不聽話的小孩子會被平藏叔叔丟進群馬縣的山里自生自滅嗎?”“切,我說的是現在?!?/br>“……咳,我給你買份湯來,你先睡一會兒?!边h山凜立即轉移話題,從地上站起來,順手拉過沙發背上的薄毯,把它展開了蓋在平次的身上,“晚安?!?/br>“晚安?你的腦袋是不是壞掉了?!?/br>服部平次嘟嘟噥噥,直到好友的腳步聲已經聽不見了,才嘆了一口氣,伸手摸向懷里的手機,給灰原哀打電話。“凜還是會頭疼?!??還是正常反應嗎?可是他很難受啊,有沒有那種……既可以止痛又不傷胃的藥?”“有?!?/br>“是什么?!可以麻煩你們寄到大阪來嗎?!”“吻他就行了?!?/br>“……”———————————————————————————————————————不知道是這沙發太窄了躺著不舒服,還是藥物發汗睡得不安穩,服部平次放下手機躺了沒多久就做了個噩夢。懷里的人渾身是血,他抱著遠山凜像是瘋了一樣地往驛站跑,同時一聲接一聲地喊對方的名字,少年沒有反應,他急得眼淚都在眼眶里打轉。好不容易跑到了可以乘坐馬撬的地方,卻沒有一個人影。此時雪下得很大,風幾乎能把柯南直接掀翻,天又黑了,路上很危險,所以馬夫們都早早回家歇著了。于是他只能把凜放在驛站的擋風墻附近,脫了衣服把對方蓋住,讓同行的柯南看著,自己跑去敲最近的門。在有些漏風的馬撬里,他意識到遠山凜在說話。聲音很小,夾在嗚嗚作響的寒風里幾乎捕捉不到。但是看著好友的嘴唇,他十分確定對方是在叫他的名字。然后他俯下身,把人抱緊。少年的上半身都被血水染紅了。凍得直發抖的凜不斷地叫他。【平次,冷?!?/br>好像有人用枕頭悶住了他的口鼻,不能呼吸。服部平次不是愛哭鼻子的人,但此時眼淚卻悄悄地落到了遠山凜的臉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