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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趩鑶柩恃实乜s在服部平次懷里掙扎了四五分鐘之后,他終于恢復了少年的模樣。疼痛消失了,所以他也安靜了下來。“凜?”服部平次松開了一直握著對方手腕的手,轉而去拍好友的臉,試圖和他溝通。一直拍了有五六下,凜才終于睜開眼睛看他了。“你感覺怎么樣?知道我是誰嗎?”“……平次?!?/br>“呼……那你知道之前發生了什么嗎?我們一起坐車去了鄉下——”這句話好像打開了某個致命的開關。少年的瞳孔顫了顫,整個人打了一個激靈,活像剛才有人沖著他澆下了一桶冰水。然后他突然蹦了起來,一手摁著自己的太陽xue,一手伸向前方做出了禁止服部平次靠近的手勢。“別,別別——”遠山凜連著喊了好幾個“別”,因為控制不住情緒,這幾個字聽起來幾乎和咆哮沒什么區別,震得服部平次一時間愣在原地不敢上前。“凜?”遠山凜扯著自己額前的頭發,還是不停地重復那一個字。原本去叫博士的灰原哀跑了下來,看了一眼遠山凜然后一把拉過旁邊的醫用托盤,把其中一個注射器拋給了服部平次。后者心領神會,上前一步抓著好友給他打了一針。阿笠博士牌黑/心/鎮/定/劑起效飛快,遠山凜還來不及做出反應就軟倒在了服部平次的懷里,腦袋一歪又睡著了。“他剛才怎么了?”關西的名偵探抱著好友坐在地板上,摸了摸對方的發尾,壓下自己的情緒開口詢問道。“你告訴我他變小的時候連記憶和認知也一起退回了幼年期,藥效失效的話按理來說記憶和認知應該也一起回來了?!m然聽上去是好事,但突然之間被塞入了太多信息,大腦短時間根本承受不了,放任下去他會崩潰的?!?/br>“……抱歉,我應該想到這一點,不應該去刺激他的?!狈科酱巫チ俗プ约旱念^發,有些懊惱。“嘛,不怪你。就算你不問,他自己也會去想。這樣只是遲早的事情?!被以Пеp臂,看著對方將遠山凜重新放回床上,再蓋上被子。“……他總不能一直這樣睡下去吧?”“人的大腦有自己的防護措施。第二次失控的概率很小?!?/br>服部平次松了一口氣。“你先別急著放松,我還沒說完?!傩堰^來的時候可能會出現記憶混亂或是缺失的情況,不過都是暫時性的,恢復時間和個體有關,我也不能這么簡單地下結論。通俗一點解釋,如果把人腦的記憶區看作是圖書館,記憶看作是圖書館里的資料,那遠山的圖書館幾乎是被大范圍清空了一次,然后他一覺醒來,圖書館丟失的資料一起砸下來,雜亂無章地堆成一座大山,就算書目有編碼,把它們挨個放回去還是需要一段時間。而至于先拿起哪一本,什么時候開始整理,多久完成工作,是他的大腦說了算。而且我們也不知道剛才他醒過來的那段時間里他的海馬體處理了多少,所以具體的情況應該要等他下一次清醒的時候才知道?!?/br>此后少年的狀態就開始好轉,從連續不斷的高燒變成了時高時低的發熱,最后又變成了斷斷續續的低燒。他迷迷糊糊地能看到守在旁邊的服部平次,有時也能看到一個胖胖的,穿著白大褂的人在幫他輸液,有那么一兩次,他似乎也看到了兩個小學生。其中一個小男孩兒帶著一副對于他來說有些大的半框眼睛,另一個女孩兒留著一頭茶色的短發,長得很秀氣。他沒有精力能拿來思考,很快就又陷入了沉睡。———————————————————————————————————————隔天中午,遠山凜清醒了一些。待他的視野變得清晰,思考能力漸漸回歸,少年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轉轉眼睛飛快地打量自己所在的這個房間?!@里看起來倒像是某個實驗室。左側和右側各有一張桌子,桌子上擺著很多燒杯、發酵罐、試管架等物品,角落里還有心電監護儀以及各種他根本叫不出名字的機器……而他身下的床鋪看起來也像是臨時支起來的,正好就固定在房間中央。這里不可能是他家或者平次家,也不可能是哪家醫院,所以凜一時間有些疑惑。若不是有服部平次在旁邊,他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被人給綁架了。話說到底發生了什么?只要稍微集中注意力回想,他的太陽xue就會扯著腦袋里的神經開始一下一下地抽痛,像是警告一樣,使得他不得不放棄。于是遠山凜轉而去活動自己的手?!娴乃锰昧?,肌rou根本不聽使喚,就連把手腕從服部平次的手心里抽出來都做不到。好友還沒醒,就趴在他的床邊,腦袋埋進了手肘內側,看不到臉。遠山凜想把平次叫起來問一下發生了什么事,話到嘴邊卻被他憋了回去。算了……他好像睡得很沉的樣子。等會兒吧。少年閉上眼睛繼續休息,同時一直在提醒自己不要再睡過去。腦袋一直在放空。就這樣過了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左右,他身上的無力感消退了一些,不知為何,居然有一種如獲新生的感覺。服部平次在睡夢中收緊了自己的手指,卻只捏到了空氣。關西的名偵探猛地驚醒,一睜開眼睛就發現面前的人已經不見了,于是立即蹦起來,拉開地下室的門開始大喊——“喂?。?!不好了?。?!那家伙不見——”“了”字還沒說出來,就看到客廳里坐著三個人,分別是阿笠博士,灰原哀和遠山凜。什么情況?服部平次看了看一臉驚訝的好友,又看了看同樣一臉驚訝的阿笠博士,以為自己這段時間睡眠不足產生了幻覺。“我只是起來上個廁所而已——”遠山凜有些心虛地看著一臉焦急的好友,這才想起來自己似乎沒有和對方打招呼就這么跑出來了?!约旱木駹顟B看起來倒是很不錯,除了臉色發白,倒不像是個病人,“然后就碰到了博士……”服部平次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是該氣還是該笑。這天下午,阿笠博士在灰原哀的眼神指示下再次幫遠山凜做了一個全面檢查。就像灰原說的那樣,大腦有它自己的保護機制,第二次清醒過來的少年沒有出現因記憶洪流導致意識錯亂的情況,而“圖書館”的整理工作也完全由大腦接管了,他自己的意志無法進行過多的干預。通過談話可以發現,凜的記憶混亂和丟失很明顯,但是他完全意識不到自己搞混了很多事情,也不知道自己丟失了那么多記憶?!谒囊庾R里,自己正在上高一,所以當他看到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