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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只有一個遠山凜。服部平次對奶奶的做法非常不滿,認為奶奶是在故意為難凜,甚至拒絕吃飯,被靜華鎮壓。“不然還是別跟我奶奶學了,她太過分了?!碧蛇M被窩里的時候,熊孩子平次為好友打抱不平?!H眼看到遠山凜站在道場里渾身發抖,氣得想沖進去幫對方解脫,結果卻被自家母親攔住了,有火也不敢發。日本有這么多有名的小提琴手,其實遠山凜也不是非得從師服部薰,可他既然都說過自己能堅持下來,中途放棄實在說不過去。于是服部平次某天半夜被尿憋醒時又目睹了好友為了不打擾他睡覺而抱著小臺燈坐在房間角落里翻樂譜的樣子。小小的身影背對著他,周身的線條被調暗的燈光勾出了橘黃色的輪廓。紙張摩擦的聲音幾乎要被窗外的蟲鳴聲遮蓋。遠山凜背了忘,忘了背,被自己不爭氣的注意力氣得直流眼淚,可還是不肯放棄。服部平次想打斷他,可最終還是什么都沒做,像是出了神一樣盯著遠山凜不斷抹眼淚的背影,把眼前的場景深深地埋進了自己的記憶里。他最怕看到別人哭,或者說,最怕看到遠山凜哭?!獙τ谘蹨I的同情是所有哺乳動物的天性。他不想要好友流淚,可理智告訴他流淚才會解脫。有什么辦法能讓凜好過一些?趁這個暑假看了各種狗血漫畫和電視劇的服部平次自信滿滿滴握了握拳?!傊杷绨蚓蛯α?!實在不行還能送草莓蛋糕給他吃!九月份開學之后,班級里發生了一起“盜竊事件”。那時班里有一位家里相當富有的小男孩兒上野把他父親的昂貴懷表帶到學校里來了,據說是上個世紀某個有名的手藝人制造的,現在成了價值連城的收藏品?!绱寺敦數慕Y果就是引得當時班里缺乏教養的千城新太郎蠢蠢欲動,趁著體育課教室沒人的時候把懷表塞進了自己的兜里。作為班里唯一一個體育課免修的孩子,遠山凜回教室幫正在打棒球的服部平次拿水杯,正好看到千城賊頭賊腦地跑出教室后門,心里正疑惑呢,就看到上野的書包是打開的,里面的東西似乎是被翻過了,顯得凌亂不堪。于是他立即追了上去,趁對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伸手把對方的手從口袋里揪了出來,然后看到了那塊昂貴的懷表。“請你立刻把東西還回去,”遠山凜皺著眉頭說道,“不然我就把這件事告訴老師了?!?/br>千城“噓”了一聲,轉了轉眼睛,告訴男孩兒如果不揭發他,他就把這塊表借給遠山凜玩幾天。“我不需要,把東西放回去?!?/br>千城很無奈,只能在遠山凜嚴厲的目光下把偷到手的東西塞回了上野的書包里,然后兩個人一起下樓?!С侨ダ^續踢足球,凜拿了水杯接滿水之后去了棒球場外面等平次。原本以為這件事就此結束,結果等平次和凜回到教室的時候,上野立即沖過來狠狠地揪住凜:“你動了我的書包對不對?!要不是千城看到,你是不是已經把東西偷走了?。?!”遠山凜當場懵了,他原本顧及千城的面子并不打算把對方試圖偷竊的事情說出來,可誰知那個家伙居然反咬一口,說企圖偷竊的人是他。男孩兒在學校除了平次基本上不和同學說話,大概是相對于遠山凜,上野和千城關系更好一些吧,先入為主的緣故使得上野同學對于“遠山偷我東西”這一點堅信不疑,不論對方怎么辯解都沒用,還把這件事告訴了老師。大概是班導根本沒想到千城作為一個小學生,他的套路能這么臟,再加上上野這個受害者在一旁“煽風點火”,于是也淪陷了,把遠山凜叫來辦公室問他是不是真的偷了別人的東西。遠山凜是個很會觀察情緒的小孩兒,他看著面前皺著眉頭語氣嚴厲的班導就知道對方已經默認他偷了東西,而他自己根本沒有什么證據,想告訴別人是千城陷害的自己完全是徒勞的,于是干脆丟下一句“我沒有偷東西,偷東西的是千城,他在說謊”,然后眼睛一閉,死不開口。班導肯定不信?!哦啻蟮暮⒆??怎么可能壞到嫁禍別人還惡人先告狀?于是絮絮叨叨地教育了半天,最后開口:“去給上野同學道歉吧,如果他接受道歉,我就不把這件事上報了,不過還是會通知你的父母?!?/br>男孩兒眼睛一抬,聲音有些嘶?。骸拔也蝗??!?/br>班導很生氣:“做錯了事情就要道歉!”“我沒做錯?!故悄?,作為老師,不調查清楚就相信他們的話,是不是太草率了?”就因為這句話,班導直接通知了遠山香紀,讓她立即到學校里來。于是遠山夫人匆匆趕到學校,坐在自家兒子旁邊聽著班導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她看看旁邊面無表情的凜,然后十分果斷地告訴班導:“我家孩子不會偷東西?!?/br>“可是上野和千城——”“他們一定是搞錯了。我和我丈夫教出來的孩子不可能偷竊?!毕慵o立即回答道,“他們說我家孩子偷了東西,你就信了?你好好調查過嗎?有別的證據嗎?但凡想給別人定罪,光是人證怎么可能夠?動機呢?物證呢?順便一提,我們家家境雖然比不上那位上野同學,但起碼能滿足我兒子的一切需求,他想要什么我都會給他買,他為什么要偷東西?或者說,學校里哪個攝像頭拍到我兒子偷東西的那一幕了?”年輕的女班導也屬于那種脾氣比較急的,便同學生家長爭論了起來:“千城和上野平時和遠山也沒什么恩怨,如果他沒有偷東西,他們為什么要一口咬定要陷害他?”“我說過了?!禆|西的是千城,我看到了?!痹咀谝慌园舶察o靜地看著兩人的遠山凜再次開口,“我讓他把東西放回去,他還說如果我當做沒看到,他就把懷表給我玩。但是我拒絕了?!?/br>“同樣是學生,怎么我兒子說的話你就不信?他們說的話你就信了?你就是這么當老師的?”遠山香紀很生氣?!彩菭砍兜剿膶氊悆鹤?,她就半點兒面子都不給別人,能懟就懟。遠山凜愣愣地看著自家老媽把班導堵得啞口無言,那種心里苦卻說不出來的感覺竟跑掉了大半。日本是個集體社會,如果硬要說的話,就像羊群。如果有某幾個領頭的帶起了某種風氣,那么羊群里便會有不少沒主見的“羊羔們”緊跟而上。第二天上學的時候這件事還是不脛而走了?!泻和糜岩黄鹕蠘堑臅r候就看到周圍有同學沖他們的方向指指點點的。他皺了皺眉,忍了。然而服部平次卻忍不了,直接沖著那些如同看花車游街一樣的同學們生氣地大吼:“看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