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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服部平次突然湊到他耳朵旁邊吼了一聲遠山凜就氣不打一處來,然而就在他想要以吼還吼的時候卻突然改變了主意。我和傻子較什么勁。遠山凜“哼”了一聲,彎下腰把服部平次的左手抬起來搭在自己肩膀上,一只手墊在對方膝彎處,另一只手扶著腋下,把這個忙了一晚上的家伙抱起來塞進了被窩里。就算他身體素質不怎么好,把一個服部平次扔上床還是做得到的。然后他便坐在了好友剛才的位置上,接過了服部平次剩下的工作。紙張上是服部平次抄寫下來的單詞,遠山凜能看到平次試圖把上面的字母都拆開再重新組合,也試過刪掉一些字母構成新詞,寫完了一根中性筆芯終于找到了那些單詞的秘密。這些詞是老爺子自己“造”的,說白了就是故意寫錯的單詞。平次十分準確地找到了老爺子“造”的那些詞的原型,將那些單詞原本的,正確的寫法都寫在了下面,然后將多余的或缺少的字母劃出來,最終組成了一個名字:AntonioStradivari——安東尼奧·斯特拉迪瓦里。說起小提琴,除了那些著名的音樂家之外,這個名字出現的次數最多。只是想不到這個名字出現在這里有什么意義。除了這些以外,羅盤,海島,大陸以及標在右下角的三桅帆船又代表了什么?遠山凜把那沓紙一張張翻過去,然后看到了服部平次從經緯度中解碼出來的幾個數字:“54-15-29”。這樣的編號順序他好像在這棟房子的哪個地方見過,但是想不起來了。遠山凜思索了一番,可還是沒有眉目。于是他打算先去把臉洗了,然后去找那位管家或者學徒問問。關上門的時候服部平次還在睡,所以遠山凜也沒想著把對方叫起來,自己離開房間下了樓。也許是昨天晚上睡著之前一直盯著那副航海圖看的緣故,遠山凜覺得自己現在幾乎一閉眼就是那張照片的樣子,自己不去想都做不到。在經過老爺子工作室門前的時候,他不經意間看到了掛在走廊上的畫。這是好像是走廊墻壁上所有畫中唯一一副人像。畫中的男人帶著一把劍。它的樣子很獨特,把手最末端是一只鳥,喙的部分稍作彎曲,配飾相當華麗。這是波蘭禮劍。那么畫像里的人應該就是波蘭末代國王、立陶宛聯邦大公斯坦尼斯瓦夫二世。但是斯坦尼斯瓦夫二世和斯特拉迪瓦里又有什么關系?他倒是聽說過斯特拉迪瓦里在三個月之內為波蘭國王做了12把小提琴的故事,但是不清楚具體是哪代國王,反正肯定不會是斯坦尼斯瓦夫二世,他還是個連馬都不會騎的小孩兒的時候斯特拉迪瓦里就去世了……遠山凜頓了頓,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他推開了工作室的門,開始仔細打量那些懸掛在墻壁上的琴,時不時撥一撥弦聽聽聲音。然而找了一圈之后,并沒有他期望中的東西。姬路長宗景的母親是波蘭人,家里有錢的能蓋起一棟城堡,這總是讓人忍不住去想老爺子的母親是不是和波蘭王室有點兒關系。雖然王室覆滅之后斯坦尼斯瓦夫家族里的人多半都遭到了屠殺或是驅趕出國,財產不是毀于一旦就是被拍賣,或者進了博物館,但是如果他真的保留一把斯特拉迪瓦為波蘭國王制作的小提琴的話,那確實是一份很珍貴的財產。而這個工作室這么多尺寸不一的中提琴確實能夠很好保護隱藏在其中的斯特拉迪瓦里小提琴,外行人不太能認得出來。但是事實證明遠山凜想錯了?!@個屋子里都是中提琴。那會不會有暗門什么的?畢竟電影里常演的,這種大房子里多半會有機關。遠山凜伸手一寸一寸地摸過去,幾秒種后突然覺得自己這樣很傻?!H嗽趺纯赡芙o自己家里裝那種東西。怕不是真的電影看多了。要是有人正好撞到這樣的場景說不定以為他是來做賊的。少年搖了搖頭,靠在墻上思考要不要把平次叫下樓?!m然圭子女士吩咐過除了私人房間之外可以隨意進出,但是他一個人在這里摸來摸去確實總歸顯得有些鬼鬼祟祟的。嗯,就這么定了。他背部借了個勁打算改變靠在這里的姿勢去樓上叫人,結果沒想到身后的支點居然在這個時候移動了。像是電影里常見的情節。這面墻像是酒店外的旋轉門一樣突然向后轉動了,遠山凜沒有防備,直接向后栽進了墻里。“咔嚓”一聲,墻體又嚴嚴實實地閉上了,就像沒有打開過一樣。第15章14.視野中懸掛著中提琴的房間突然被替換成了一片濃郁的黑暗。這個機關正好可以通過一個人,再加上轉得實在太突然速度又快,遠山凜一點兒防備都沒有,失去重心閃進去之后連退了好幾步,然后不可避免地摔倒在地。他聽到了身下木板的□□聲,手掌下是那種潮濕發霉的質感,就像百年無人問津的山中小木屋,仿佛下一秒就會倒塌。于是他顧不得身上的疼痛,立即爬起來打算退回墻邊,結果剛邁了一步,腳下的木板就斷裂了。“遭——”還沒等他說完,失重的感覺便讓一個拉長的“啊——”代替了接下來的內容。如果服部平次在場一定會罵他是個傻子。這就跟在冰面上趴著躺著比站著安全得多一樣,如果他要是一直維持剛才的接觸面可能還不至于掉下去??墒沁@也不能怪凜,畢竟他突然摔進來之后整個人都懵了,哪里還能顧及那么多物理學原理。現實就是巧合的令人費解。當人從上方落下來正好踩在臺階邊沿的時候腿是不足以穩住重心的。所以遠山凜不僅體驗了一把什么叫傷筋動骨,同時還以一種非常危險的角度摔向了下面的臺階。還好他的反應能力終于跟上了,左手撐了一下面前的石階從而避免了腦袋直直磕在石頭上。意識有一瞬間停滯。等遠山凜回過神的時候大腦全被疼痛的信息占滿了。因為他是側著摔下去的,現在處于一種“腿搭在臺階高處,頭朝下”的尷尬姿勢,所以坐起來這個動作花了比平常多了一倍的時間。遠山凜把那些落在自己身上的破木板都丟到了一邊,右手指尖順著小腿一路向下,每移動一厘米都害怕自己等會兒會摸到一截從皮rou里戳出來的斷骨。不過好在最后證明是他想多了。骨頭沒斷,估計是扭傷。稍微移動一下就像有人拿著百八十根金屬鉆頭從各個方向同時往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