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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元琪的嗓子里發出了“咔咔”的聲音,雖然容辛還沒有用力,他卻像是被捏住了喉嚨,驚恐的說不出話來。“她叫容秋,是我的親jiejie。四年前她因為成績好獲得了學校組織的來A城參觀的資格,在入住A城的第三天夜里,她下樓給生病的舍友買藥,卻被你從樓上一眼看中,強行擄走jian/污傷害?!?/br>容辛修長的手指虛握住了趙元琪的喉結,趙元琪嚇得顫抖如篩糠,幾乎翻了白眼。復仇的感覺原來是這樣的嗎。容辛能感受到自己手心下的顫抖,只要他稍微一用力,就可以像掐死一只雞似的掐斷趙元琪的脖子,但是他偏偏沒有,他越這樣趙元琪就越嚇得魂飛魄散,他欣賞著趙元琪的表情,發現自己竟然能從他極度的驚恐嚇痛苦中獲得莫大的快意。“求求你……求求你……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趙元琪嚇哭了。“錢在我這里是最沒用的東西?!比菪恋?,“我還沒有說完?!?/br>趙元琪立刻閉嘴。容辛垂下眸子,欣賞著趙元琪的血管。不知道一會兒把這里面的血放出來,是不是黑色的。“她回到B城后消沉了兩個月,幾度想要尋死都被我攔住了。你知道每天睡在她的門外,聽到一點風吹草動都被驚醒,生怕她要用剪刀捅進自己的脖子,生怕她打開窗戶跳下去,生怕她吃農藥一睡不醒的感覺嗎,我知道。我把家里一切尖銳的東西都藏了起來,窗戶外面也裝了固定裝置,把所有的藥品都鎖進了柜子。這樣一直過了將近兩個月,她終于逐漸開始恢復正常,看上去像是要好了?!?/br>“求你……”趙元琪哭的涕泗橫流,他從小錦衣玉食被捧在掌心長大,那里見識過這種恐怖的情景,人在絕望中的感官是異常靈敏的,他能感受到容辛看似淡漠的表情下濃重的殺意——他是真的想要自己死。容辛有些厭煩,趙元琪的求饒讓他覺得惡心,他想堵住他聒噪的嘴,卻又不想堵住他絕望的哭嚎——畢竟那聲音實在太賞心悅耳,而這里荒無人煙,就算趙元琪把喉嚨喊破,都不可能有人出現。他深吸一口氣:“可是有一天,她收到了你的短信,說要和她再續前緣?!?/br>容辛忽的笑了,他放開趙元琪的脖子,趙元琪立刻狼狽的大口喘氣,下一秒忽然眼前一黑——容辛把一塊布厚重的布扔在了他臉上。“你要干什么!容辛!放開我!”趙元琪什么都看不見了,那布又厚又潮濕,幾乎讓他喘不過來氣,他拼命的甩頭掙扎,把鎖鏈拽的嘩啦直響,卻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身旁傳來了水聲,像是容辛在往水壺里倒水。“你派譚虎和吳峰來抓她走,她寧死不從,最后從樓上掉了下來……”容辛冰冷淡漠的聲音繼續道。無論這個情景已經在心里演練過多少遍,這些話早已在心里滾瓜爛熟,可容辛的聲音卻還是出現了難以克制的停頓,再說話時嗓音里已經帶了明顯的顫抖。“你知道人砸在地上的聲音嗎,咚的一聲,就像個很沉重的米袋子。把她抱在懷里的時候,又是另一種聲音,很細微的,那是骨頭碎裂的聲音。那是我第一次知道人的身體里竟然又那么多骨頭,我抱著她,只覺得哪里都是軟的。那個拽著我在田野間瘋跑玩鬧,用柔軟卻堅實的臂膀抱著我哄我入睡的jiejie,在那一刻就像個裝滿了血rou骨頭塊皮袋子,輕輕一動,內臟的碎渣就從她的嘴里流了出來,我甚至都沒有和她說上最后一句話。從樓上砸在地上的那一刻起,她的瞳孔就已經一點點渙散了,我親眼看著她的眼睛失去最后一絲光澤,變成了黑色的實心圓?!?/br>“那時候我怎么都想不通,為什么一個小時前她還笑著跟我說想吃魚,一個小時后她的意識就從這個世界上徹底的消失了,無論我怎么找都再也找不到了?!比菪亮嘀畨乜拷w元琪的耳朵,低聲道,“后來我意識到,她是被你奪走了?!?/br>伴隨著他的話音剛落,空氣中彌漫開一股難聞的腥臊的味道——趙元琪嚇得尿了褲子,哭得破了音:“容辛!……容……容辛!你殺了我,我爸不會放過你的!你跑不掉的!你不要動我??!救命?。?!”知道這個時候,趙元琪都沒有說出一句抱歉,他所做的除了求饒就是威脅,即便是在這種情況下,他依舊妄想用他那“高人一等”的權利獲得一線生機。容辛冷笑,他扣動綁著趙元琪的木頭裝置下方的一個開關,把趙元琪立刻調轉了個方向,頭向下腳向上45度傾斜。“你以為我現在還在乎生死嗎?”容辛彎腰,“從我接近你開始,我就什么都不在乎了。你放心,我不會這么快殺死你的,我們有一晚上的時間可以相處,我給你準備了幾十種“游戲”,一定不會無聊。就比如這第一種,叫水刑?!?/br>他敲了敲水壺,水波震動的悶響讓趙元琪歇斯底里的哭叫了出來。容辛在他的噪音中冷冷繼續:“把你用腳比頭高的姿勢綁起來,臉上蓋上毛巾,用接近0度的水慢慢地往你臉上倒,你會有一種在冰湖里溺斃的感覺,你的鼻子會進水,無論怎么呼吸都喘不過氣來,支氣管和肺會產生劇烈的撕裂感和灼燒感,在你痛苦的想要以死解脫的時候我會停下,等你以為自己絕處逢生,我會立刻開始新的一輪倒水,心情好的話還會在水里加上點辣椒末?!?/br>趙元琪的痛哭變成了撕心裂肺的嘶吼和狂叫,他語無倫次的求饒又精神分裂似的怒罵,即便是容辛還沒有開始,他的心理已經崩潰了。容辛面無表情的俯視著他,心里有一種近乎渾身舒爽的黑暗快意和酣暢淋漓。無數個日日夜夜被復仇的執念折磨,無數次他在腦海里譜寫出的場景,此時終于實現了,和他想象中一模一樣。可是為什么,卻沒有想象中的開心呢。他本該進行的享受這一刻,用趙元琪無盡的痛苦去給jiejie獻祭。但是在無盡的黑暗恣意中,他的腦海中控制不住的浮現出了裴焰的臉,似乎聽到了他在拼命的呼喊著什么,像是要阻止他。這一瞬間,他忽的覺得手里的水壺仿佛變得很沉很沉,就好像拎的不是冰冷的水壺,而是自己最后一絲對于道義和良知的掙扎。容辛的手有些發抖。但是緊接著,血色鋪滿了視野,jiejie失去光芒的暗淡瞳孔宛若刀子似的狠狠戳進他的心口最深處。如果此刻不復仇,他即便到死,都無法心安。容辛的眸子暗了下去,下一刻他高高舉起水壺,手腕猛然傾斜,冰涼的冷水瞬間對準趙元琪的口鼻傾瀉而下。———與此同時,看守所。裴焰站了起來,他的脊背挺拔而強悍,但若是細看就能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