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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不會躲,自己提出要給他揉揉肩膀揉揉肚子的時候拒絕的次數沒有那么多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是這樣的轉變已經足夠讓裴焰感到欣慰。容辛就像是一塊冰封的石頭,每一寸堅冰的融化都值得慶祝。至于為什么會這樣,裴焰覺得多半是因為王文濤的原因。容辛被王文濤恩將仇報的傷的很重,內心受到了嚴重的刺激和沖擊,以至于傷心到吐血。如果不是自己陪在他身邊,每天給他灌輸積極的情緒,逗他開心,也許容辛會就此抑郁也說不定。所以容辛應該是下意識對自己產生了依賴心里,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王文濤雖然不干人事,但是也誤打誤撞的助漲了自己和容辛的感情。裴焰萬分慶幸這些日子陪在容辛身邊的是自己,而不是謝之遠,畢竟這是容辛身體和心理都最脆弱的時候,說自己是趁虛而入也不為過。不過反正最終的結果是容辛越來越接納他了,估計在不遠的將來,答應他的表白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周末醫院人多,去簽個字也得排一會兒隊,裴焰心情頗好,連排隊也不覺得煩了,不過干等也是等,他摸出手機,點開相冊,把這些日子已經看過千百遍的六十八號公館案件卷宗調出來又看了起來。病房里,容辛慢悠悠的換上衣服,一粒粒的扣上胸前的扣子。一周沒怎么活動,身上都僵了,一晃脖子就發出“嘎嘣”一聲脆響,聽著怪滲人的。知道裴焰一時半會兒回不來,容辛一邊抻著胳膊活動著筋骨一邊走出來,若無其事的向四周張望。脫掉了病號服,穿著柔軟的寬松款毛衣,容辛看上去就和身體正常的人沒什么兩樣。他一周沒吃沒喝,從昨天才開始喝粥,嘴里都要淡出個鳥,這會兒總算無人看管,容辛淡定的混在人群中來到了自動販賣機面前,臉不紅心不跳的買了一袋烤雞味薯片,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揣進了毛衣下面。“娘的,每周還得來一次做戲給別人看?!卑⑤x跟著吳峰從三樓登記處走過來,一臉的不耐煩地小聲道,“人都成植物人了還有什么好看的啊?!?/br>吳峰側頭看了他一眼:“有些話憋在心里,說出來對你沒好處?!?/br>“是?!卑⑤x趕緊閉嘴,低下頭不吭聲了,半晌又想到了什么,道,“吳哥,您確定譚虎那天遇到的是四年前那B城的小子嗎,當初他肚子上被捅了那么深一刀,不是說送到醫院沒搶救回來嗎?!?/br>吳峰鏡片后的眸色微深:“譚虎別的地方腦子不行,記人臉卻從來沒錯過,四年前我們也沒見過那小子的尸體,他的確有可能一直活著?!?/br>忽的,他的腳步猛然一頓——遠處,少年從自動販賣機旁一閃而過,那側臉像極了四年前的少年!“吳哥?”阿輝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只看到了人頭攢動的人群,“怎么了?”吳峰的臉色非常難看,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哪個方向看了兩秒,忽的沖過去猛地推開擋在面前的人群——人群后的販賣機前空無一人,并沒有什么少年。人群錯愕地看著他,議論聲漸漸散開。是自己看錯了嗎。也是,怎么可能這么巧說曹cao曹cao到。是自己最近神經太緊繃了,出現了幻覺吧。吳峰摘下眼鏡,搓了搓眼睛,在人群疑惑的目光中轉身帶著阿輝向著電梯的方向走去:“沒事,看錯了?!?/br>四年前,少女墜樓當場殞命,少年在相隔兩條街的地方倒在血泊之中,他們以為他死了,后來把是路人把少年送到醫院去的。這對B城的姐弟太過微不足道,以至于趙元琪根本沒有對這件事抱有過多的注意,只是惋惜了一秒那美人,罵她傻,不過是失了貞潔,又何至于如此想不開,白白浪費了那驚世的美貌。那件事后風平浪靜了一個月,就當趙元琪幾乎要忘了還有這檔子事的時候,譚虎忽然被警察作為案件重大嫌疑人帶走,趙元琪也被指控□□,報案起訴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據說是那個男孩的師父,在B城經營著幾所拳館。庭審經歷了長達幾個月的時間,遠遠超過趙元琪的預計,雖然趙城把媒體的報道壓了下去,但是這案子卻差點讓趙元琪吃了牢飯,雖然在最后緊要關頭,趙家還是暗中銷毀了關鍵證據有驚無險,但是為了躲避風頭,趙城還是把趙元琪送到了國外。如今三四年過去,誰能想到原以為當初已經慘死的少年竟然重新開始復仇。一周前在洗手間里聽譚虎提到那個少年的時候,吳峰幾乎產生了一種是冤魂回來索命的錯覺。但是現實畢竟沒有神鬼,唯一的可能就是當時那拳館的老板幫助少年隱瞞了他沒死的事實,然而如今拳館老板早已全家移民銷聲匿跡,當初那少年居住的地方也早已拆遷,無跡可尋。趙元琪從始至終都不知道那對姐弟的名字,只有吳峰隱約記得那少年的名字里有個“辛”字,可僅憑一個字找人,簡直如同大海撈針,所以至今譚虎被害一周過去,幾乎全無進展。上行的電梯中,吳峰揉著僵硬的脖子,沉聲問道:“當時那少年住的是哪家醫院,查出來了嗎?!?/br>阿輝:“查到了!是B城的花縣中心醫院,不過醫院說病人的檔案無關人員不可以調取,現在正在想辦法?!?/br>“沒有什么是錢解決不了的事情?!眳欠遛D了轉脖頸,低頭冷聲道,“多加錢,一定要查到他的真實姓名?!?/br>電梯里的二人不知道,此時三樓的電梯外,少年正無聲地盯著電梯上方不斷爬升的數字,蒼白俊美的容顏冷的仿佛蝕骨冰寒,全身劇烈的顫抖著。方才在走廊上,不只是吳峰看見了容辛,容辛也看見了吳峰,唯一的不同是容辛并沒有把眼前的一切當做幻覺,深入骨髓的復仇執念讓他不可能錯過任何一個微小的細節。叮。電梯停在了五樓。幾乎是瞬間,容辛拔腿沖向樓梯口,箭一般的沖上了五層,躲在了樓梯間的陰影里。“這件事情要暗中行事?!眳欠遄叱鲭娞?,對阿輝道,“千萬不能讓少爺知道?!?/br>“我知道了吳哥?!卑⑤x知道這其中的利害。距離他們幾米之外樓梯的陰影處,少年的臉上幾乎毫無血色,手指深深掐進了手心里。吳峰推開譚虎的病房門,眉頭微蹙頓住腳步,猶豫了一下道:“我總覺得少爺已經開始懷疑我了,你有這個感覺嗎?!?/br>吳峰在趙元琪手下干了多少年,阿輝就在吳峰的手下干了多少年,這些年察言觀色的本事還是有的。“吳哥?!卑⑤x如是說,“少爺現在即便是懷疑你也沒有證據,現在所有人都覺得是那小子害的譚虎,沒有人知道您在那小子之后又動了手,只要咱們到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