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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對岸游去。雨越下越大,容辛渾身都濕透了,把何穎往水里一推,轉身一把抓住了正幫忙的裴焰:“你也走!我斷后!”“想什么呢!”裴焰在這種緊急狀況下還不忘眼疾手快的在容辛雪白的臉頰上一掐,“有我在能讓你斷后?”小冰山明明是這群人中身子骨最弱的一個,在關鍵時候卻想要挺身而出,外表看上去是無情的冰山,可實際上一顆心卻比誰都炙熱。怎么能這么讓人喜歡又心疼呢,要不是處在危急關頭,裴焰真想把容辛一把摟在懷里好好抱一抱。“別鬧!”容辛顯然有些怒了,一把抓住裴焰的胳膊,“你趕緊走,我水性好淹不死!”然而也就是在同一刻,裴焰忽然意識到容辛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慌張和害怕,他雖然眉頭緊蹙,漂亮的眼底卻好像深海般幽深鎮定,仿佛見慣了大風大浪,沒有什么能輕易激起其中的波瀾。剎那間,裴焰心里那股異樣的感覺又升了起來,就和昨天在溫泉里看到他左臂流血時一樣。他的腦海里在毫秒之間閃過千絲萬緒,正要說什么,忽的見容辛的臉色一變,攥著他手臂的手指猝然收緊,俊眉微蹙,抬手按住了腹部。作者有話要說: 毒藥終于開始發作ing~第26章代價(倒v開始)“怎么了?”裴焰心里一緊,立刻問道,“肚子疼?”“沒事?!比菪聊樕n白的搖搖頭,咬著牙忍了幾秒才把手從肚子上放了下去,道:“可能是岔氣了?!?/br>雨水順著他白皙俊美的側臉滑落,里面白色的T恤已經被雨水打的完全濕透粘在了身上,透過衣服能看到他平坦的腹部正隨著微微加重的呼吸起伏著,腰部從側面看很細,有種讓人浮想聯翩的病弱美感。要是在其他任何時候,裴焰看了這幅場景都會面紅耳赤,然而現在他卻眸子一沉,心里難以抑制的升起了一股恐慌。在沙丘上吹了那么久冷風,現在又在瓢潑大雨里淋著,容辛那弱不經風的腸胃多半是受涼了。平時受涼肚子疼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在這種關鍵時刻身體出了問題后果簡直不堪設想,容辛很有可能一會兒疼得游不到對岸。裴焰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難受就別逞強,趁著還能游泳趕緊上岸!”“我不難受?!比菪了﹂_他,身子如同冷松般清冷筆直,除了臉色蒼白,看不出其他一絲異狀。沙丘上還剩三個人,田靜怡,何穎和王文濤,不知道是不是嚇的腿軟了,兩個女生正癱坐在地上哭,王文濤則是愣怔的盯著容辛的方向一動不動。河水已經上漲到打濕了的鞋,容辛向后退了一步,幽深的瞳孔倒影著電閃雷鳴的暗影:“如果我沒猜錯,他們仨現在還不走,應該是因為……”遠處忽的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喊。“我不會游泳!”田靜怡終于崩潰了,撲倒在地上嚎哭起來。上游不斷地有折斷的樹木被沖刷下來,從沙洲旁白掠過,四周的水聲越來越大,天空卻依舊電閃雷鳴,雨沒有一點停下來的意思。河道里的雨水已經到了能沒過脖子的程度,而且流速飛快,沙丘也已經在幾分鐘之內縮小成了十平方米的大小。何穎癱坐在地,臉色煞白的看著被沖走的樹木,嚇得劇烈的顫抖著搖頭:“不行,下了水我會被沖走的!”王文濤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水面喃喃的退后:“我也不會……”他剛才故意留在最后,就是為了照下容辛腹痛發作的一幕,卻不曾想情況完全失控,他現在想走也走不了,活生生把自己困在了沙灘上。“他們不會游泳,需要有會游泳的人帶著才能過河?!比菪溜w快的脫掉了自己限量版球鞋扔到了一邊。“有我在就夠!”裴焰二話不說拉住容辛的胳膊就要把他推下水,“你快走!”話音未落,裴焰只覺得自己的手心里一空,容辛就像蛇一樣從他手中瞬間掙脫了出去,裴焰幾乎沒看清他的動作。“我們一起!”容辛拔腿向著三人的方向沖了過去,“你一個人來不及!”“cao!”裴焰終于怒了,大罵一聲追了過去,氣的有史以來第一次對容辛爆了粗口,“你他媽自己的身體都不行!還想著帶別人!不要命了!”“我沒你想的那么弱?!比菪翛_過去一把將地上離他最近的田靜怡拽了起來,向著河邊拖去,對裴焰道,“咱們倆最多一次只能帶一個人,你看看先帶誰?!?/br>何穎猛地撲過去抱住裴焰的小腿,哭嚎道:“我不想死!”王文濤站在原地,臉色煞白:“那……那我呢……”裴焰狠狠咬牙,把何穎抱了起來,對王文濤道:“被擔心!我把何穎送到對岸就回來接你!”說話間容辛已經先下了水,在湍急的浪花中快速向前,帶著田靜怡飛快的向著河邊游去。裴焰再不遲疑,也帶著何穎跳下了水。王文濤忽的如同從大夢中驚醒,猛地撲到了河邊,一瞬間被巨大的恐慌席卷,哭道:“別丟下我!裴焰!容辛!……對不起……我錯了……”水流越來越湍急,裴焰根本沒聽見王文濤后面的話,他在水中上下起伏,還要保持何穎的腦袋始終露在水面上,這才意識到帶人過河比想象中還要難。他吐出一口水掙扎著看向洪流中的容辛。還好,小冰山比他想象的要厲害得多,他就像一條靈活的魚,雖然艱難卻始終沒有停下向前游的動作。——你究竟還有多少驚喜要給我。“快!快去接一下!”“把容辛拉上來!”“裴哥!”守在河岸上的眾人早已心急如焚,見到人游過來,立刻齊心協力把四人拉了上來。女生們趕緊把田靜怡和何穎扶到了一邊,裴焰翻身嘔出一大口水,撕心裂肺的嗆咳起來,容辛也累的臉色煞白,倒在岸邊劇烈的喘息著。眾人七手八腳的沖過去把裴焰簇擁起來:“裴哥!沒事吧裴哥!”如果說之前大家對裴焰只是仰慕,那現在就是崇拜了,甚至有幾個女生紅了眼眶:“要不是你們,靜怡和何穎也許就回不來了!”“容辛!”只有叢秋撲過去到容辛身旁,“你怎么樣!”容辛渾身濕透,翻身半跪在地上撐著地面,臉色白的不正常,甚至連身子都在微微發顫,烏黑的睫毛低垂著,像是在忍受著什么痛苦似的,白皙的手指猛地收緊,幾乎掐進了泥土里。毒素逐漸深入身體內部,比剛才還要強烈的絞痛幾乎難以抑制的從容辛的腹中翻攪而起。裴焰掙扎著撐起身子,第一件事就是確定容辛在哪:“沒事兒,就是嗆了幾口水,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