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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危機感。謝之遠:“下周咱們……”叮咚。容辛的手機響了,他愣了一秒,從口袋里摸出手機,隨口對謝之遠說:“下周怎么?”解鎖屏幕,上面赫然又是裴焰發來的驗證消息:【小辛辛??!你再不加我,我就去學校論壇開帖子說你對我始亂終棄??!】容辛嘴角抽搐,有種想穿越網線把裴焰暴打一頓的沖動。謝之遠沒繼續說下去,看似無意的瞥了一眼:“裴焰呀?!?/br>容辛尷尬把手機關上,有些意外謝之遠竟然也知道他:“你認識裴焰?”“不認識?!敝x之遠雙手交叉架在腿上,“就是聽說過而已,據說是這屆大一的風云人物,據說就是他擠走了籃球社現任社長,他是你同學嗎?”“嗯,同班?!比菪琳f,謝之遠雖然并不是外向的交際花性格,但是在學校里人緣一直非常不錯,知道的人也不少。“哦,”謝之遠意味深長的吸了口氣,“他挺厲害的,在學生會里出了名的能干,好多我們費勁口舌拉不來的項目和外聯他都能拉到?!?/br>容辛拿著遙控器換了個臺,敏感的從謝之遠的話音中聽到了些別的意味。謝之遠回過頭來笑了笑:“我也只是聽說,裴焰的爸爸是城東的警察局的高層,母親是知名心理學博士生導師,家庭條件優渥,怎么說呢……應該挺有門路的?!?/br>容辛看了他一眼。謝之遠笑道:“不過他本身各方面條件也都不錯,外聯多半還是他自己拉來的吧,這身份也許能起到加成的作用?!?/br>因為四年前的事情,容辛對位高權重的紈绔子弟們恨之入骨,這看似輕描淡寫的一提,應該起到不小的作用。容辛看向他:“你好像有點不喜歡裴焰?!?/br>謝之遠一驚,下意識脫口否認,話到嘴邊猛然意識到了那樣說的刻意,情緒瞬間轉變,微微一笑攤開手:“有點,他擠掉的籃球社社長周岐是我朋友,我對他心里可能是有點意見?!?/br>容辛淡淡:“這樣啊,其實……”他本想說裴焰應該不是那種有心機故意使壞的人,但是又想起自己和他也只不過幾面之緣,不知道他家境如何,不知道他父母職業,不知道他為人處世,根本算不上了解,也沒有幫他說話的必要。“其實什么?”謝之遠問。“沒事?!比菪翐u了搖頭,只覺得渾身上下散架一樣的累,抬眼看了看墻上的表,已經快六點了。謝之遠看出了他送客的意思,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站起身來:“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下周給你送花來?!?/br>畢竟是從小的鄰居,容辛的心也不是石頭長得,謝之遠三番兩次的示好他雖然無法回應,卻沒發做到像對別人一樣對謝之遠冷漠。“我送送你?!比菪翐巫∩嘲l站起身來。然而就在起身的那一剎那,可能是中午沒吃飯再加上身子虛,容辛忽的感覺天旋地轉,眼前一黑栽倒了下來。“容辛!”謝之遠立刻上前一步扶住了他,“怎么了?”“沒事,”容辛眼冒金星,胸口一陣陣的惡心,強撐著扶住謝之遠的胳膊,“可能有點低血糖?!?/br>謝之遠的心跳像擂鼓一樣快,容辛的大半個身子都靠在他懷里,雖然竭力想站起來,卻根本沒有力氣。也許是剛才倒下來的一瞬間動作太大,容辛的襯衫被掀起了一角,謝之遠摟住他腰的手正好在那個位置上一點點,向下半寸就能摸到他光滑白皙的側腰。“唔……”容辛難受得厲害,終于沒忍住捂住嘴干嘔了一下。就在這一瞬間,鬼使神差的,謝之遠的手向下挪去,在容辛的腰上輕輕摸了一下。咣當!——下一秒,謝之遠只覺得手腕上一陣劇痛,容辛閃電般的抓住他的手腕一扭,把他的側臉狠狠地撞在了墻上。作者有話要說: 容辛:條件反射,真不是故意的。第9章輸給黃燜雞謝之遠扭曲地貼在墻上,雙手被反剪在身后。“嘶,容辛……”謝之遠痛的臉都抽搐了,“我不是故意的,胳膊要斷了……”容辛剛才那一下純屬條件反射,這才回過神來,趕緊放開他。“沒事吧?!比菪劣悬c內疚,“對不起,我反應過激了?!?/br>謝之遠揉著肩膀轉過身來,終于呼出一口氣,笑:“這些年你的功夫倒是沒落下?!?/br>“哪里有什么功夫,不過是在拳館打過幾年工罷了?!?/br>容辛在他的肩膀上按了按:“疼嗎,我下手沒輕重,可能有點肌rou拉傷?!?/br>“不過是拽了一下,沒什么大事?!敝x之遠原本疼得想要齜牙咧嘴,聽到這話卻立刻云淡風輕地一笑,做出一副沒事的樣子。“那就好?!比菪了闪丝跉?。謝之遠心里很虛,他剛才越界了,不過容辛似乎因為身體不舒服的原因沒有區分出來他是有意還是無意,并沒下狠手,否則謝之遠的左胳膊都能被卸下來。從高中那時起他就知道容辛不愿意和任何人有肢體上的接觸,謝之遠記得高一和他坐同桌,偶爾碰一下手肘容辛都會馬上躲開。四年前的那件事發生之后,容辛更是變得越發的孤僻敏感。然而容辛那副體弱病多病的樣子實在太具迷惑性了,謝之遠總會在他那雪白的臉色和瘦弱的身形中忘乎所以,一不留神就忘了容辛那曾經能把校霸都揍得住進醫院的身手。謝之遠暗自嘆息一聲,不敢再久留:“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擾了?!?/br>容辛窩回沙發,略有歉意地說了聲“好”。走到門口,謝之遠穿好鞋子抬起頭,似乎有些欲言又止:“容辛……”“嗯?”“容秋她已經走了四年了,她若還在世,也一定希望你能幸??鞓?,你……”謝之遠環顧了一下房間里冰冷的裝潢,試圖用最溫和的語氣勸解道,“是時候該嘗試著走出來了?!?/br>聽到那個名字的一剎那,容辛整個人都僵住了,足足有好幾秒種渾身都是緊繃的,半晌,他垂下眼眸,低聲說了句:“嗯,我知道了?!?/br>---天色漸暗,小區里玩鬧的孩子們都被各自的母親叫回家吃飯了,連鳥鳴聲都安靜了下來。清涼的晚風從遠方而來,越過霍普大學夜燈初亮的頂樓,卷過梧桐樹微黃的葉子,將城市夜晚小街中的美食香氣吹走,在夜色微涼中穿梭在鱗次櫛比的居民樓間,將容辛額前烏黑的發絲輕輕吹拂起來,露出了那漂亮的宛如潭水般幽深眉眼。容辛關上窗戶,重新回到沙發上,從書包里找出裴焰留下的胃藥,就著熱水沖了,抱著杯子小口小口地喝著。電視里正在播出晚間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