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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間宿舍只有他和面前這個男生住。出現在朝安面前這個男生身材高大,長了一張很著急的臉,不是說有多丑,反而很帥,就是太成熟了,看起來都不像是高中生,說他是老師朝安都信。考慮到對方剛才幫了自己一把,朝安上前一步,臉上露出一抹人畜無害的微笑,主動開口說到:“剛才謝謝你?!?/br>男生看著朝安不說話,兩只眼睛像深淵一樣,朝安都被看的不自在了,男生才將目光移開,聲音淡淡的說到:“你還是早點轉校吧?!?/br>☆、第95章鏡(二)“???”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把朝安都說懵了,室友卻沒有解釋的意思,轉身去了陽臺,不一會兒就有水聲傳來。朝安放松下來之后覺得全身那里都痛,而且沾著濕泥的衣服穿在身上很不舒服,朝安走到兩張鐵床中間放著的木制柜子前,開始琢磨那個柜子才是自己的。柜子上的鎖扣生銹了,都沒有上鎖,朝安想著打開看一下應該沒有問題吧,于是將正對著他的那個柜子打開了,里面的衣服少的可憐,加起來不超過五件,其中大頭還是校服三件套。朝安將校服頸后標著的尺寸拿出來看了一眼,170,嗯……這么矮,肯定是他的了,除了這套校服還有一件白色的長袖棉布T恤,T恤logo寫的某某商場,估計是搞活動送的,和一條洗的發白的藍色長褲。朝安將T恤和短褲拿出來,衣服上還殘留著皂角的香氣,雖然舊了一點,洗的還算干凈。用衣柜里一個手提袋將衣服裝了,朝安來到陽臺上,看到室友正在往一個紅色的塑料桶里倒暖瓶里的熱水,這樣的宿舍肯定是沒有熱水器的,要洗澡需要自己用暖瓶去和宿舍樓隔著一段距離的公用開水房打水。朝安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會兒才回來,應該是沒有打水的,看來只能洗冷水澡了。“你要洗澡嗎?”朝安詢問他的室友,如果對方兌水是為了洗澡,那他就再等一會兒了。“我洗過了,這水你用吧?!?/br>室友將水桶提進衛生間,往里面扔了一條白色的帕子,然后走了出來,全程面無表情。朝安愣了一下,對著室友小聲道了謝,拿著自己的換洗衣物進了衛生間。【系統:檢測到宿主正進入**區域,直播屏幕暫時關閉?!?/br>「是豬就要有豬的樣子」:???「掀起你的頭蓋骨」:???「老衲來自遠方」:我像是缺這點流量的人嗎?你播就是了,不用給我省流量,真的!「主播的小掛件」:好羞澀,本來捂著臉糾結要不要看主播洗澡在,后來發現真的想多了。「為什么不能是卷毛呢」:主播看起來不太對勁,他到現在都沒跟我們互動過,也沒有看過直播鏡頭,感覺像是不記得我們了。「三年二班小可愛」:何止是不記得我們,我感覺主播根本就沒意識到我們的存在。「想要甜甜的戀愛」:細思極恐.JPG。……一片漆黑的屏幕上彈幕不斷刷屏,朝安對此毫無所覺,他正在打量衛生間。衛生間不大,兩平米左右,只有地面鋪著白色瓷磚,四周都是水泥墻。中間靠內側墻的地方是蹲坑,剩下的空地可以站著洗澡,因為常年不見光的緣故,墻壁散發出一股潮味。朝安將換洗的衣服掛在墻上的掛鉤上,開始脫身上臟兮兮的校服,他剛抬起手就覺得肩膀疼的厲害,估計在他沒有意識的那段時間里沒少挨揍。先前那一腳還是踹的輕了,朝安有些后悔的想著。當朝安將身上的校服外套脫下,他一下愣住了,他看到了自己蒼白瘦弱的左手手臂內側有一條條的刀疤,長短不一,寬度相同,應該是同一把刀留下的。疤痕有的已經愈合,有的還滲著血,并且在愈合的疤痕上又出現新的疤痕,林林總總大概有十幾條,看著觸目驚心。自殘!兩個字突然出現在朝安的腦海中,疤痕出現在手臂內側,是別人劃的可能性很低,而且從愈合程度也可以看出時間跨度很大,這多半是他自己劃的。他為什么要自殘?今天出現的一幕幕都讓朝安覺得奇怪,他并不記得自己是誰,也不記得以前發生了什么,周圍的一切都讓他覺得陌生,就像是失憶了一般。可是他有完整的判斷力,并且生活自理能力完全沒有受到影響,不像一般失憶病人那樣驚慌失措或者失魂落魄,迄今為止他都表現的太鎮定了,這就像是一種本能。朝安一邊琢磨著自己失憶的原因,一邊將身上的衣物除去。等到脫完全部衣服,朝安才發現了除了手臂上的刀疤,他的身上還遍布各種大大小小的傷痕,有拳頭留下的淤青,有不知道什么銳器留下的疤痕,甚至還有煙頭留下的燙傷。這些傷痕和刀疤一樣新舊不一,有的看起來已經過去很久了,只在皮膚上留下深色的印記,而有的還很新,就是他最近的遭遇,根據朝安模糊的判斷,這些傷痕的時間跨度長達幾年。我的天,他以前到底過的是什么日子???朝安都有點心疼自己了。朝安確定這些傷口絕對不是一個人留下的,他以前可能同時遭受著多方的暴力對待,這種暴力除了學校里那些不良學生,應該還和家庭也有關,不然很難解釋一個高三學生身上為什么會出現這么多傷,并且家長沒有絲毫的作為。霸凌,家暴,冷眼旁觀……一個個詞語出現在朝安的腦中,朝安雖然不記得以前發生過什么,但他能想象以前的自己到底生活在怎樣一個環境里,這就是他以前過的生活嗎?不,這不是生活,這是地獄,也難怪他會自殘。雖然這些信息是從自己身上推斷出的,朝安也相信自己的推斷能力,但他總有種別扭的感覺,就感覺這些經歷不該是發生在自己的身上的,這不像是自己的行事風格。如果是他遭受了這樣的對待,他應該早就開始籌劃怎么做到完美犯罪了,就算能力懸殊巨大,朝安應該也會選擇同歸于盡這樣的方式,絕對不會忍氣吞聲這么多年。一昧的忍讓,不會換來施暴者的良心發現,只會讓對方變本加厲,所以才會說家暴只有零次和無數次。朝安想不明白以前的自己到底是怎樣想的,反正很多事現在做也來得及,首要任務還是先了解清楚周圍的情況再說。朝安忍著疼往自己身上淋熱水,一點一點清洗干凈自己身上的臟污,洗了大概十多分鐘,朝安將帕子絞干,擦干凈身上的水,開始穿衣服。朝安將T恤套上之后,就開始穿長褲,站著穿褲子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