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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敢說,生怕惹禍上身,抓起兩名鬼獄使跟在司暮后面。在即將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司暮手掌的虛影從小鎮上方浮現,朝著下方緩緩按下,隨后整個小鎮所有樹木、池塘、房屋……紛紛化作風沙消散,原地只剩下一片黑紅色的土地。司暮摸了摸胸口,輕聲呢喃到:“別怕,我會救你的……”而后,世界歸于寂靜。☆、第92章間隙世界:封印一片漆黑的空間之中,只有中央亮著一團白光,一個比拳頭大上一些的小人閉眼蜷縮在光團里沉睡,幾根紅色絲線纏繞在小人的手腕腳腕上,不斷有白色的光點通過絲線融進小人的身體里。湊近看會發現小人的面容和朝安一模一樣,只是這小人只是個虛影,在虛影的中心有一個硬幣大小的透明碎片,這是朝安僅剩的一塊靈魂碎片。……司暮將朝安的靈魂碎片帶出小世界后,并沒有回羅生市,而是直接來了冥府,將那兩個鬼獄使扔在冥府府君面前。“要么救他,要么我去把典獄官宰了給他陪葬?!?/br>每天都想著退休,但是手下一個勁搞事情的府君很頭疼,他為難的說到:“燃燒靈魂只有魂飛魄散一個結果……”話還沒說完,司暮手中的鐮刀浮現,轉身就往外面走,此刻他的氣息還維持在強行提升能力后的不穩定狀態中,隨時可能暴走,府君真怕他把冥府掀了,連忙開口說到:“……當然,也不是一點辦法沒有?!?/br>司暮頓住腳,轉過身用暗沉的眼睛看著府君,把因為只有眼白,而常年被冥府眾下屬懷疑在翻白眼的府君看的都有些不自在了。府君咳嗽了一聲,擺出威嚴的架勢,沉聲說到:“所謂靈魂,就是記憶和本源陰氣組成的能量體?!?/br>府君指了指朝安:“你帶來的這具魂體,因為短時間內強行吞噬大量厲鬼,記憶被執念沖散,融入進其他厲鬼的記憶中,現在他腦子里同時存在著幾十上百份記憶,估計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br>“要想恢復他的記憶必須將屬于其他厲鬼的記憶剝離出去,或者蘇醒他的自我意識,第一點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因為外人很難確定那些才是屬于他自己的記憶,那就只剩下第二個辦法了?!?/br>“所謂自我意識,就是在沒有記憶的情況下,他對于環境和事件作出反應的能力,自我意識往往也是一個存在最本源的意識了,就相當于一個程序的底層邏輯?!?/br>“而本源陰氣這個要容易很多,可以通過溫養魂體逐漸恢復,如果有高階鬼物不惜耗費自己的本源陰氣幫他,這一過程還可以加快?!?/br>府君說這話的時候瞥了司暮一眼,那個高階鬼物他用腳指頭想都會知道司暮會自己上,本以為過了這些年,對方該放下了,沒想到陷的更深了,都說冷酷之人不動心則以,一動心便是一條道走到黑,古人誠不欺我。“最麻煩的不是怎么恢復他的魂體,而是怎么祛除靈魂上的火焰,魂火乃是冥界最無解的存在,無法熄滅,無法轉移,一旦沾染上,除非燒盡那一塊靈魂,不然它不會消失?!?/br>“怎么祛除?”“祛除的辦法我肯定是沒有的,但是我有一個猜想,可以封印魂火?!?/br>“猜想?”司暮手中的鐮刀開始顫抖,身上的氣息處在爆發的邊緣,府君抽了抽眼角,他覺得現在的司暮就像一個□□桶,誰點誰炸,心里不由得埋怨起典獄官了,你說你一把年紀了招惹他干嘛。“雖然我沒有親自實驗過,但經過我這么多年的研究,這個猜想還是有很大的可行性的?!?/br>“很大是多大?”“六成?!?/br>司暮又要開始暴走了,府君嘆了一口氣:“六成已經很高了,這還是在不計代價的情況下,否則沒有陰魂能逃過魂火的灼燒?!?/br>司暮深吸了一口氣,將鐮刀收起來,沉聲問到:“該怎么做?”“首先你需要找到一個封印魂火的容器,這個容器必定得是陰寒屬性,而且能壓制魂火,考慮到魂火不滅的特性,這個容器最好能一直保持穩定?!?/br>陰寒屬性、比魂火強還穩定,這樣的東西在冥界漫長的歷史和廣闊的疆域上,不說一定沒有,但要尋找到花費的時間一定很長,朝安剩下那一塊碎片很難堅持那么長的時間,所以最開始府君才沒有將這個方法說出來。司暮沉思片刻后說到:“我行嗎?”府君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你要用自己做封印容器?!”司暮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神色不變的說到:“我以殺戮證道,溫養出這顆殺戮之心,身軀消亡時,這心被業火灼燒七天七夜,已經足夠堅固,又符合你說的陰寒屬性,并且能不斷從我身上汲取力量保持穩固,應該可以作為封印魂火的容器?!?/br>“可以是可以,只是這樣一來你就得每時每刻都遭受魂火灼燒的痛苦,這痛苦一般鬼物承受片刻都會哀嚎,而它將會伴隨你永生永世?!?/br>“是我沒有保護好他,這些都是我應該承受的?!?/br>“而且一旦對方出了什么意外,你也會跟著魂飛魄散?!?/br>“我不在乎?!?/br>“如果對方一直沒有愛上你,你的心就會破碎,你的靈魂會化作泡沫消失?!?/br>司暮猛然看向府君。“還有這樣的說法?”“……好吧,最后一條是我胡編的?!?/br>“……”府君看著司暮嘖嘖稱奇,戀愛腦的男人果然都不是一般人,此刻他不由得想起了很早以前看過的一個段子:男人找到禪師,說他放不下一個女人,禪師讓他拿起一個茶杯,然后不斷的往他手里的茶杯倒入guntang的開水,開水溢出來,男人被燙到松開了手,茶杯摔在地上,碎了。禪師因此嘆息的說到:“痛了,就放下了?!?/br>男人沉默片刻后說到:“我能不能換個杯子?”禪師心有疑惑,還是答應了男人的請求,卻看男人從身上取出一個保溫杯,拿著讓禪師往里面注水,這一次男人手都燙紅了還是沒有松手。禪師問他:“你為什么能做到這樣?”男人失落的說到:“因為這杯子是她送的?!?/br>禪師靜默半晌,仰天感嘆一句:“舔狗牛逼!”府君想到這里,看著司暮的眼神也帶出幾分意味深長來,心急如焚的司暮看見了只想打爆他的狗頭。“什么時候能開始封印朝安的魂火,拖的越久,我怕對他的傷害越大?!彼灸赫f話時按住胸口,神色擔憂,只是過了這么一會,他就感覺到朝安的氣息衰弱了一些。“三天之后吧,我要準備陣法,還要尋找一些封印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