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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官傳的信,不過這次在司暮將紙鶴接住后,出現的竟然是掌事官的影像。“這具分身還沒轉化完全,對方就找上了朝安,這根本不符合鬼母的性格?!闭剖鹿僖婚_口就說出了這樣一句話。“那又如何?”“你還沒搞明白嗎?”掌事官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司暮,“你越幫朝安,直播系統為了平衡難度就會讓朝安遇到更多的危險,這具鬼母分身就是最好的體現,這不該是他現在能接觸到的存在?!?/br>司暮沉默了下來,他自然知道這樣的道理,可他心里過不去那個坎。片刻后,司暮捏碎紙鶴,朝著朝安離開的方向追去。……時間倒退一點,朝安從器械室逃出來之后就朝著五樓跑去,他越跑就越覺得眼前的景象的模糊,整個世界像被蒙上了一層灰色的紗,這紗的厚度不斷增加,到后來,朝安幾乎一點東西都看不到了。他的眼睛瞎了。本來完好的左眼在經歷了剛才一番變故后,也失去了視物能力,到現在朝安變成了真的兩眼一抹黑,在一個鬧鬼的醫院當瞎子,朝安感覺自己已經聞到了盒飯香味,因為看不見路,朝安只能摸著墻壁一點點向前走,在經過轉角的時候,朝安的腳被地上什么東西絆了一下,立刻重心不穩摔到了地上。摔地的聲音在寂靜的走廊里傳出了好遠,引起了其他存在的注意,朝安很快聽到了腳步聲朝著他靠近,他立刻提起了心。“君安?君安你沒事真是太好了!”驚喜的聲音從前方傳來,馮修遷渾身是血的從黑暗中走出來,手上還提著一個沾滿血的鐵棍,不知道是從那個器械上拆下來的。在和朝安走散之后,馮修遷也撞到那些詭異的護士,但他跑的快,沒有被抓住,發現出去的路已經被堵上后,馮修遷就一路朝上面樓層上面走,還搞了一個趁手的武器,沒想到在這里重新遇到了朝安。“馮修遷?”朝安仰起頭“看”向馮修遷,他的眼睛看不見,只是將臉對著這個方向。馮修遷這才發現朝安的眼睛被一根沾了點點血跡的白布條蒙住了,他的臉色很是蒼白,眉目間一如既往流露出冷淡疏離氣息,瘦削的臉頰卻給人一種脆弱易折的感覺。經過一番奔逃,朝安的襯衣紐扣不知何時被扯掉了兩顆,從馮修遷的角度可以輕易看到他領口里的風景,那白到接近透明的皮膚讓人不由得想要在上面留下一點艷色。這是他暗戀多年的人,卻在他面前露出這副毫無反抗之力的模樣,馮修遷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心里生出幾分隱秘的渴望來。他按捺住狂跳的心回答到“是我,君安,你的眼睛怎么了?”“受傷了而已?!?/br>朝安沒發現馮修遷隱藏在平靜聲音下的貪婪,確定馮修遷還是人類之后,朝安稍稍松了一口氣,他的手摸索著身邊的墻壁,想要從地上站起來,但他一動腳,腳腕就出現疼痛感,看來剛才是把腳扭到了。“我扶你?!?/br>馮修遷看到朝安的動作后,立刻上前一步抓住朝安的手臂,他握的很緊,不給朝安掙脫的機會,另一只手攬住朝安的肩膀,幾乎是以半抱半扶的姿勢將朝安扶了起來。朝安為馮修遷突如其來的靠近皺起了眉,他對馮修遷沒什么好感,并不想和馮修遷有親密接觸,站起身后立刻動了動被馮修遷鉗制住的手臂,示意對方放開他。馮修遷卻沒松手,反而湊近了幾分,近到幾乎可以嗅到朝安襯衣上的皂角香氣,他說“君安,讓我幫你吧,我可以帶你出去?!?/br>朝安現在眼瞎腿又瘸,跑不跑已經沒區別了,而且馮修遷現在給他很不舒服的感覺,他加大了力氣從馮修遷懷里掙脫,冷淡的說到“你走吧,不用管我了,我這樣只會拖你后腿?!?/br>馮修遷看著空空如也的掌心,眼中劃過一絲晦色。“為什么?為什么你總是要拒絕我呢?你難道看不出來嗎?我喜歡你,喜歡的恨不得把心掏給你?!?/br>猝不及防被告白的朝安震驚了,他沒想到馮修遷對他竟然是這種感情,可是……“你的女朋友不是周錦薇嗎?”“只要你跟我在一起,以前那些關系我會斷的干干凈凈?!?/br>“……不是,馮修遷你哪來的自信,認為我會放著一個干干凈凈會做飯會照顧人的男人不要,而來撿你這個二手貨?”是的,朝安這一刻終于意識到司暮的難得了,看看外面都是些什么妖艷賤貨,一邊劈腿兩個女人,一邊竟然說對他是真愛,這真愛也太廉價了。“所以說你不會答應我了?沒事,我早就料到了,不然早就跟你表白了?!瘪T修遷笑了起來,抬腳朝著朝安走過來,朝安后退一步,他就前進一步,直到把朝安逼到了墻角。朝安的表情陰沉下來,他冷冷的開了口“你要做什么?”“我只是覺得有句話說的對,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我要是出不去這醫院,死之前至少想了結一個心愿?!?/br>話落,馮修遷伸手按住朝安的肩膀,低下頭去親吻朝安的脖子,朝安被惡心到了,伸手阻止馮修遷的靠近,但這具身體實在太垃圾了,他竟然打不過這個渣男!情急之下,朝安抽出了藏在衣袖里的小刀,快速朝著馮修遷刺去,因為目不能視,朝安沒能刺準心臟,只是扎進馮修遷的肩膀。馮修遷吃痛,一下松開了朝安,退后兩步捂住自己肩膀上的傷口,臉上浮現怒容。“莫君安,跟我親近就那么難以忍受嗎?我有那點配不上你?”朝安一邊喘氣,一邊罵到“你腦子有病吧?霸王硬上弓還有理了?”朝安教養很好,從來不罵人,除非忍不住。馮修遷被氣笑了。“好好好,你越是討厭我,我今天就越是要得到你不可?!?/br>馮修遷又朝著朝安走去,朝安背靠著墻壁,手中握住那把小刀,表情冰冷。朝安出生在亂世,從戲子伶人、舞姬歌女,到良家女子,被脅迫的事撞見過不少,但發生在他自己身上還是第一次,畢竟他是朝家的大少爺,敢對他動歪心思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而且在朝安模糊的意識里,有一個人一直在保護著他,連敢調笑的人都不會有。現在雖然不是在朝家了,但他不是那種柔弱的小兔子,敢對他伸爪子,他就給他剁了!正好,看看今天他和馮修遷誰能走出這里。……就在馮修遷走向朝安之時,司暮的身影在走廊里浮現,看見朝安的瞬間,他的臉上露出笑容,然而這笑容在掃到朝安凌亂的襯衣時戛然而止。同為男人,他自然知道馮修遷那充斥著**的眼神意味著什么,任何男人看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