綱吉贊賞道。

“昨夜的雪卻也不錯?！本G谷出久說道。

他這話直接表明了昨夜他就發現了彭格列的事實，因為彭格列正是在雨變成雪的時候來到這個酒店的。

澤田綱吉回過頭來看他，露出微笑：“更喜歡哪種風景？”

綠谷也笑：“彭格列先生，您的試探太明顯了?！?/br>
冬天的風吹在皮膚上，盡管是晴天，但仍有著冷風如刀面如割之感。綠谷微微皺了皺眉，然后聽到澤田綱吉說道：“我有關注過你，在你是OFA傳人的消息被泄露出去后?！?/br>
綠谷點頭：“我也有關注過你，據說你的露胸裝把半個意大利黑手黨給掰彎了?！?/br>
澤田綱吉立刻咳嗽了起來。

綠谷感覺自己扳回一局……咳。

然后澤田綱吉說道：“那是謠言?！鳖D了一下，他的笑容和善了起來：“他們本來也不正?！?/br>
“原來如此?！本G谷頓悟，然后惺惺相惜地說道：“您辛苦了?！?/br>
“你也辛苦了?！睗商锞V吉說道。

兩人對視，一切盡在不言中啊……

好吧其實還是有點喜感。

03.

“我見過AFO和OFA?！睗商锞V吉說道。

綠谷其實意外了一下，但轉念一想也在情理之中，畢竟澤田綱吉可是彭格列十代目。然后他想著這句話該怎么回應，理論上是該回應一句吧，與是綠谷說道：“好巧，我也都見過?！?/br>
說完后他覺得他這話有點喜感。

果不其然澤田綱吉笑了一下，接著說道：“你認為他們是怎樣的人呢？”

“歐爾麥特是個偉大的人?！本G谷說道：“對于在暗世界的我們，他是個相當危險的存在?！?/br>
“但是你已經搞定他了?！睗商锞V吉看向綠谷，若有所指。

“我覺得彭格列先生今天不應該是來探索情報的?！本G谷不客氣地說道。

“說的也是?！睗商锞V吉點頭，抬手說到：“茶?！?/br>
他的動作統統都帶著一種意大利貴族的優雅感，綠谷不知道這是天生的還是后天教育出來的，如果是后天教育的話那么他的老師未免也太厲害了，因為那種優雅似乎融入了骨子一般，舉手頓足盡然如此。

那邊的黑西服男立刻過來倒茶。

“其實以待客之道需要用上好的紅酒，但考慮到綠谷先生你是未成年人，所以便準備了華夏的好茶?！睗商锞V吉繼續說道。

“多謝?！本G谷說道。

其實綠谷到敵聯盟后就喝過酒了，綠谷引子甚至鼓勵綠谷平時多喝一點酒鍛煉酒量，她說擔心綠谷以后喝醉了被人占便宜……咳。

不過后來綠谷發現，自己mama做的這個決定太英明了。

但既然澤田綱吉搬出未成年人不能飲酒這套說辭了綠谷也便沒有反駁，只不過對澤田綱吉的評價又多了一層，所以到底他是善良還是偽善？此刻綠谷并不能做出判斷，他唯一知道的是，能成為彭格列BOSS的人，絕對不是個傻子。

澤田綱吉垂眸喝茶，而后將茶放在自己的左手邊。綠谷看出來他不是左撇子，但是他卻一直在用自己的左手吃飯、喝茶。

注意到綠谷的視線后，澤田綱吉解釋道：“是我老師這樣要求的，他說日常生活中多使用左手能有助于右腦的開發?！?/br>
“這樣?！本G谷點頭，然后覺得自己回去也能試試看。

“你知道意大利傳統黑手黨的傳承方式嗎？”澤田綱吉問道。

“血脈？”綠谷問道。

“是?！睗商锞V吉點頭，“彭格列BOSS是憑借血脈傳承的，我曾一度認為這樣的彭格列古老而落伍?！?/br>
綠谷微愣了下，然后看到屋子里其他黑手黨都面色如常，看起來早就知道澤田綱吉這個想法了。

“你也許以后會和我走上相同的路。不過我能走到這步靠的是幸運和周圍人的幫助，你走到這步靠的是不幸和周圍人的落井下石?！睗商锞V吉說道。

綠谷不由得有點感慨，看得出澤田綱吉的確是調查過他，而他的這個評價真的是很容易勾起綠谷的心事。感慨過后他開了個玩笑：“這也算是殊途同歸吧?！?/br>
澤田綱吉則挑了下眉，而后彎起了笑容：“你真的很會給自己做心理調節啊?！?/br>
這次綠谷的笑容隱去了。

他第一次意識到眼前這個男人有多么可怕，觀察力有多么敏銳。

被他看出來了啊，自己這并非樂觀，只不過是在做心理調節罷了……。

“我和你不同?！睗商锞V吉繼續說道：“我每次考慮問題首先想到的就是悲觀方面。曾經有人評價我說祈禱似的揮動拳頭，我的家庭教師一直試圖改掉我這一點，但是一直都沒成功。到現在我覺得這樣也挺好的?！?/br>
綠谷忍不住說道：“可是，身為一個黑手黨Boss，應該……”

“應該？那只是大眾所認為的‘應該’。我有他們認為的不應該有的很多方面的，但我依舊是彭格列的Boss，而且我現在可以說，除我以外沒有人能成為彭格列的十代目?！睗商锞V吉說這話時很平靜，但是上位者的氣勢油然而生。

“我感覺這不合邏輯?！本G谷皺著眉說道，他本就是通過分析各類數據進入的英雄世界，而今在暗世界也依舊保持著這樣的習慣，“但我也必須承認彭格列先生您是個優秀的首領?！?/br>
“只是用數據來衡量人的話未免也太冷酷了?！睗商锞V吉搖著頭說道：“而且不能忽視人心的作用，不能忽視愛的作用?！?/br>
綠谷就這么聽著，其實他不太喜歡澤田綱吉這種說法，甚至有點不以為然，但畢竟對方的身份擺在那里，所以他也就努力聽了。

“而且畢竟單單成為上位者，成為首領是相當容易的事，只要你的性格中有一個能使你引上巔峰的成分你就一定會成為上位者的，因為……”澤田綱吉斟酌著，說道。

“因為這世界上庸人太多?！本G谷接口。

澤田綱吉笑了笑，“雖然說法差不多……但原來你是這種類型啊?！?/br>
“什么？”綠谷問道。

“還是說剛剛的話題吧?！睗商锞V吉繼續說道：“成為上位者很容易，殺人很容易，改變一個人很容易，但守護人卻很難，改變一群人很難?！?/br>
綠谷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有朋友告訴我說殺掉所有人你就能守護想守護的人了?！?/br>
“我不相信你會認同這種話?！睗商锞V吉略微提高了聲音，然后他皺眉，“莫非你是沒有找到合適的方法嗎？”

綠谷沒有說話，而是垂下了眼眸。

他是想改變一些東西沒錯。

“守護、改變、改革……是很難?！本G谷說道。

“是。所以你還得擁有更多更復雜的品質才可以做到，上位者可能會有什么通用的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