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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邊角角都破損的黃色雜志。周覓白的喉嚨哽住了。他無比確定自己根本沒有看過那本三流的黃色雜志一眼,可是他就是不受控制地釋放了求偶性信息素。這都是因為明循的信息素。這個認知甫一成型就驚得他從座椅上跳了起來,他有點手忙腳亂的,眼神閃爍迷離,耳根發紅,好像自己剛剛不受控制地作出了對一個Omega非常無禮的事情。但是明循好像一無所知,調試機器后,像是個機器一樣說:“A級?!钡莾x器表上的數字還在變化,卡在了頂峰,失靈似的嗡嗡嗡地震動起來。明循愣住了,這是什么等級的求偶性信息素?難道超過了A級?S級?沒有任何Omega能在生理上拒絕Alpha的標記。這是身體的原始詛咒,也是rou體無法抗拒的誘惑。明循的手抖了一下,他覺得自己應該和周覓白保持安全距離?!澳阍谶@里坐一會兒,我去換臺機器給你再量一遍?!泵餮瓉G下這句話離開了房間。周覓白有些不好意思,低低地說好。他找醫生弄來了一臺更加精密的儀器固定在周覓白的脖頸和手腕上。這臺機器更加精密,也需要花費更長的時間檢測。狹小的臨時檢查室內一時無話,周覓白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明循這次坐得比較遠,兩人隔著大半張會議桌的距離,而他正拿著一張紙在寫寫算算。外面走廊上偶爾響起腳步聲,又走遠了。臨近中午,大部分的檢測也已經結束了。明循手里自動鉛筆芯突然斷了,筆尖吧嗒一聲扎在紙面上。他沒有帶替換筆芯。明循的脾氣一下子就莫名煩躁起來。就在這時,明循突然聽到周覓白說:“那張通行卡你拿回去了嗎?”明循頓了一下:“拿回去了?!?/br>周覓白說:“哦,那就好?!?/br>又過了一會兒,周覓白又說:“你不是生化學院的嗎?怎么在這里做檢測人員?被臨時叫來的?”明循低頭看著草稿紙,也不看周覓白,言簡意賅地說:“對?!?/br>周覓白有些郁悶地想,他真是一個話題終結者。周覓白睜開眼睛,看著明循浸潤在明亮日光里的側臉,繁密的樹影錯落地映在他柔軟的發絲上,淺色的嘴唇閉得很緊,眉心皺成一個微妙的川字,是一副非常認真思考的模樣。他換了一支水筆,依然在不停地寫寫畫畫,唰唰唰春雨落地一般。是高材生明循呢。周覓白不知怎么的就喊了他的名字:“明循?”明循看了他一眼,皺了皺眉頭。他的下巴有著獨屬于年幼孩子的纖薄精致的弧度,有點兒尖,生起氣一點都不討人厭或者讓人害怕。甚至會讓人覺得好可愛。逗他生氣也好有意思。明循放下筆,繞到他身后,看了一下機器。是數值偏高的A級,并沒有達到令人驚懼的S級。好了,周覓白對他來說是安全的了?;蛟S還意味著更多。周覓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問:“怎么樣?”明循的手指突然落在他的脖頸上。周覓白的呼吸停了停,因為這次并不是意外,明循冰涼軟膩的手指貼在他的脖頸上,溫柔而緩慢地摩挲,像是情人之間的親昵。關節上薄薄一層繭幾乎立刻就讓周覓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明循?”周覓白出聲詢問。“周覓白,或許,你想跟我試試看嗎?我可以教會你一些AO之間的事情?!?/br>明循一向冷淡的偏低的嗓音,此刻變得華麗飄渺起來,像是海外山市里的喃喃絮語。周覓白僵住了。在這一刻,周覓白成功地把這個戴著丑陋眼鏡、性情冷淡的Omega和樓梯間裸著艷色上身,嘴角yin靡的提供特殊服務的Omega等同起來了。因為他也成為潛在的服務提供對象了。“對不起!我,我不能......”周覓白下意識就拒絕了,可是在拒絕的一瞬間他分明感覺到有一種幾乎強悍的可被稱為宿命的東西扼住了他的咽喉。他竟然感到了后悔。如果他剛才點頭,他立刻可以在得到這個漂亮柔軟的且經驗似乎很豐富的Omega的一晚。這個Omega有著令人無法拒絕的柔軟的嘴唇和玻璃球一樣剔透漂亮的琥珀色眼睛。明循的手指向下,落在周覓白的鎖骨處,他低下頭,溫熱的吐息落在他的肩窩里,好熱好麻,他暈暈乎乎,伸手抓住了明循的手指。明循沒有掙開,輕輕地搔弄他的手心,再次問:“你要嗎?”明循感知到了這個Alpha的掙扎,這太奇怪了,沒進行初級標記的Alpha竟然還會掙扎?他明白自己的身體如何吸引人,雪白光潔,柔軟緊致,收放自如。對于沒有經歷過十八歲情事的Alpha來說,他就像是一塊噴香軟嫩的盤中rou。他不想要咬一口嗎?“你別這樣?!敝芤挵椎椭^,依然緊緊捏著他的手,說到最后竟然帶上了哀求似的哭腔。好像他才是個可憐柔弱的一碰就碎的Omega似的。明循僵住了,他像是撫摸小孩子的臉頰一樣撫摸了周覓白的臉,周覓白一點都沒有抗拒,好像任他為所欲為似的。周覓白轉過頭來看他,眼睛里沒有憤怒,沒有羞恥,沒有情欲,只有淡淡的哀求和琉璃一樣易碎的痛苦。一位拿著玫瑰的真誠的小王子。他把善意的玫瑰贈送給他遇見的每一個人。包括一個聲名狼藉不知羞恥的自己。明循所有勾引的勇氣頓時消失了,艷麗魅惑的金身破碎,他抿緊嘴唇,立刻又變回了性情冷淡的Omega,把檢查儀器放在醫用推車里,胡亂收拾好桌子上的計算紙,風一樣離開了。而一張計算紙落下,隨風飄在了恍惚的周覓白的腳邊。他撿起來,上面寫著滿滿的他根本看不懂的分子式和奇怪的排列圖形。————————————————————————明循回到公寓立刻就開始洗澡。狹小的淋浴間里墻體剝蝕,花灑出水并不穩定。這就是廉租屋的壞處,但是也有好處,就是便宜。明循每個月只要花上500塊就能有一個十平米的容身之所。他赤裸裸地站在花灑下,淋在身上的水是冰涼的。他的額頭抵在薄薄的鋼化玻璃上,眉頭緊鎖,渾身發著抖,雪白的軀體像是漸漸熟透的蝦子一樣泛起曖昧的潮紅。他反手捏自己脖頸上的腺體,又疼又燙。又來了,無邊的折磨又來了。他冷淡的表情隨著自己淺嘗輒止的自瀆一點一點破碎,他癱坐在地上,雙腿大開又閉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