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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一臉被揍的青青紫紫跟男人打招呼。“好久不見啊,薛灼?!?/br>不過讓郁藍沒想到的是,男人還記得他的名字。“郁藍?!?/br>青年有些愉悅,勾了勾唇,卻不小心扯到傷口,頓時疼得他呲牙咧嘴。為了避免在男人面前丟面子,他低著頭壓了壓上揚的嘴角,盡量的看上去嚴肅又正經。“你好你好,沒想到又見面了?!?/br>他走到薛灼的面前,伸手想要跟男人握手。薛灼卻是瞧也不瞧,無視眼前的青年就打算越過青年離開。只不過就如同那天深夜一樣,郁藍屁顛屁顛的跟在他的身后,嘚吧嘚的跟男人說著。“你到這邊來是干什么???”被男人這么明晃晃的無視,郁藍倒也不生氣。反倒讓他更加有挑戰欲,他最開始見到男人,也不過是那張臉所吸引,沒想到靠近男人,那骨子里的冷峻兇悍,實在讓他移不開視線。郁藍不是個多情的,只不過難得碰上對他胃口的,他也不扭捏,遇到就上,更不要說矯情不矯情了。大老爺們的,有什么不敢做的?薛灼身穿筆挺高定的灰鉛色西裝,越發將他的身形顯得高大健壯,碎發往后梳,露出光潔的額頭,劍眉下是一雙烏黑深邃的瞳眸,眸底藏著隱秘又令人戰栗的寒光,鼻梁高挺,薄唇緊緊的抿成一道如刀鋒般的弧度,下顎緊繃,竟是從未放松過,仿佛如同一只隨時準備戰斗的獵豹。郁藍看過薛灼的資料,眼前這個兇悍冰冷的男人以前嘴角帶笑,眉眼溫柔,即便這樣的姿態是面對那個少年,也同樣讓人驚艷心動。后來的時間里,男人絕大多數是戴著假面,對少年的求而不得,對周圍人的厭惡隱忍,直到薛老爺子敗在他的手上,他掌權薛家,這個假面才徹徹底底的被卸下。以強勢凌厲,雷厲風行的姿態面對著所有人。郁藍知道男人心系少年時,心情格外的復雜。一方面,他清楚的知道男人是有感情的,熱烈又專情,也知道男人同他人爭奪少年的事情,名流圈只是隨隨便便的提起一句,便有人低聲跟你倒豆子一般說出來。那少年他沒有見過,只知道少年跟那裴家家主在一起,定居英國。眼前這個男人傾盡了所有,卻仍沒有得到少年的心,郁藍有些心疼的同時,又有些酸酸澀澀的感覺。他可以承認,男人這一切的改變,都是為了他心中的那個少年。運籌帷幄,奪取權勢,就是為了跟裴家家主一較高下。可是……除了所謂的權勢差距,更多的,是少年的選擇啊。郁藍在知道薛灼心有所屬的時候,的確是難以抉擇的。他不想耗費太多精力去敲開一個人的心門,卻又時不時的夢見躲在酒吧門板之后的那個畫面。他承認一開始,是被男人的臉所吸引,甚至有些吊兒郎當的同男人搭訕,想要男人記住他。不過看過薛灼的資料,心疼的同時又隱隱的無法放棄。既然少年已經屬于他人,男人為什么不可以屬于他?薛灼不知道跟在自己身邊這個青年的心中所想,他推開一家咖啡店,選擇了靠窗的位置。這里是曾經少年工作過的地方,只不過現在沒有了少年的蹤跡,連店主都換了人。照常的點了一杯美式,他抬眼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對面的郁藍。“走開?!?/br>他現在只想一個人待在這里。郁藍如何不知道,這家咖啡店的故事,被毫不留情的驅趕,郁藍聳了聳肩。“拼個坐唄?!?/br>不至于這么不講情面吧,好歹也有過一面之緣……心底的想法還沒有感慨完,薛灼卻是直接起身換了個位置。一點都不講情面。郁藍嘴角一抽,真的覺得男人有些欠揍。他無奈,低著頭也跟著男人點了一杯美式。他對咖啡沒有什么概念,第一次在裝修精美的咖啡店里喝這種咖啡,看著上面的價格,他心中滴血。白開水難道不香嗎?美式咖啡端上來之后,他端著杯子喝了一口,神情頓時扭曲。轉頭看了看坐在旁邊位置上的男人,舉止優雅精冽,輕品咖啡竟然是連眉頭都不皺一下。郁藍把所有方糖都放了進去。啥眾生皆苦都苦不過這杯咖啡吧!雖然不愁吃穿,又有郁家做背景,郁藍還是心疼的要命,把這杯美式當什么一樣,一干而凈。薛灼側目看了過去,青年的臉上已經因為苦味皺成一團,瓷白的杯子里竟然是一滴不剩。第一次見到這么豪邁喝咖啡的,薛灼覺得有些好笑。就如同那個在酒吧門口,聽到那人說青年往他杯子里吐口水的事情一樣。薛灼待了一會,才慢悠悠的起身離開。在門口看到那個在發傳單的布朗熊時,腳步停頓了一下。他在布朗熊的手里拿過一張充值宣傳的傳單。神情淡漠又輕蔑。低聲的問著布朗熊。“后悔嗎?”郁藍覺得有些奇怪,看了看布朗熊,因為套的嚴實,他根本看不清里面的人。那布朗熊似乎沒有聽到薛灼的話一般,只是往街道上匆匆忙忙的行人們發著傳單。也不是一定要等布朗熊的回答,薛灼姿態冷峻,轉身就離開了咖啡店。那布朗熊見男人的身影走遠,才沒有繼續派發傳單,而是呆愣的站在了咖啡店的門口。后悔嗎?不知道啊,明明應該跟少年走向美好的結局,卻一夜之間翻天覆地,什么都變了。之后的日子里,也不知道是什么詭異的緣分,薛灼總能跟笑容燦爛的青年遇見。街道,酒吧,公司門口,車庫,商場,遇見的次數多的出奇。這恐怕,是有心人的制造出來的結果。偶爾青年是無所事事的出現,偶爾也是臉上帶傷,或者是手上纏個繃帶。薛灼發現青年似乎麻煩不斷,不過他自己卻一點都不擔心,身上總會有新的傷口出現。薛灼跟青年本就沒有其他話題,對青年也沒有多大的興趣,見到青年也不過是隨意的點了點頭,然后就離開了。身上受著傷卻沒有得到男人一絲安慰的郁藍哭唧唧的靠在墻上。艸,好無情一男的。薛灼不蠢,自然知道青年那暗地的想法。只不過注定青年沒有結果。回到家中,薛灼疲憊的揉了揉眉間,面對著空蕩的房屋,又回憶起與少年相處的日子。他的抽屜里,小心翼翼的擺放著一張相片,上面的背景是繁華的商業街道,照片的人物只有一個少年,少年笑容干凈柔軟,珀眸里一片波光粼粼的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