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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咆哮著喊了一個人的名字。那男人愣了三秒才慌張出列:“到!”“你是廢物嗎!我喊你名字你都聽不懂嗎!這個反應速度你上了前線是去給蟲族送自助餐嗎!”被吼的人臉色頓時慘白,搖搖欲墜,似乎也要吐。是選手。傅重明一眼就看見了他身邊同樣臉色奇差的羅小北,羅小北回望過來,眼神一亮,卻立刻咬住下唇,努力不露出異常。但令防衛官皺眉的是,羅小北的胸前沒有他那紫色的SR選手號牌。——系統屏蔽了不同組選手之間的號碼牌。在這種以人類種族為主的比賽劇情里,區分選手和NPC的最直觀辦法就是看號碼牌,按照常理,只有生死對抗的兩組選手之間才會被屏蔽號碼牌,可剛剛光塔播報的比賽內容,這四組選手明明只是競爭個積分排位罷了。而且傅重明瞇起眼睛,他意識到光塔沒有播報本場人數。真實人數一定不是28。防衛官們總結過大量數據,除去新手第一場新秀賽,目前慣例,正式比賽的人數都是整數,所以蟲族那邊一定有選手。但如果蟲族的選手也是28,那距離整數60就少了足足4人。這又是一場不對稱分組。傅重明的心猛地沉了下去。防衛官凱麗·劉是明確知道比賽人數的,她上一場擊殺比賽boss,獲得的寶箱里開出一個預言水晶球,可以得知下一場比賽的準確人數。但她沒有對其他人說,謹慎起見,她現在更加不準備說了。她暗自抽了口氣——2對28……蟲族那邊的兩個選手,究竟得是什么人才會讓光塔安排這樣夸張的比例?或者說,她低下頭,避免被察覺她壓抑不住的興奮眼神——那兩個人對光塔做過什么?前方的劇情還在繼續。杰森上校猛揮手中的電棍,嘭地一聲便把選手打翻在地。男選手慘叫著捂住腋下,似乎有肋骨斷裂的跡象。距離較近的凱麗下意識地動了動手腕,眼角敏銳地看到了場地周圍端著機槍的士兵,只得默默站在原地。“廢物!你手底下居然還有暈機的垃圾,你這個隊長也不要做了!”杰森一揮手,棍子戳中羅小北,“二等兵!現在你是隊長!”羅小北反應很快,迅速咆哮著回答:“是!”他還自作主張加了一句:“為了人類!”潛臺詞:特么的你這個不是人的光塔人形怪物快去死。“為了英勇榮耀的人類!”杰森上校十分滿意。他揮揮手,立刻又有一堆包裹全身盔甲的士兵推著車走進來,車斗里裝滿各式各樣的槍械。“發放武裝!每人固定配發電磁脈沖槍一支,火焰噴she器一個?!苯苌鸬?,“其余裝備,按職能分配!”林霜的判斷很準確,眾人外骨骼手臂上的凹槽是用來安裝槍械的,左手火焰槍,右手脈沖槍,一近程一遠距,除此以外,七人小隊每個人還有不一樣的職能武器。秦愛愛臉一黑,被士兵在背后掛了個差點壓趴她的鐵筒——她是重火力炮手。林霜收到一箱子各色手榴彈地雷。羅小北成了小隊長,拿到一只酷似老式古董翻蓋手機的通訊器。最后士兵到達傅重明面前,他這一組的隊長是一個其貌不揚的女白領,白領本人嚇了一跳,接受任命的時候一直在看防衛官。武器飛快發放完畢,傅重明拿到一把刀,一米多長,兩指寬,像把唐刀。“臥槽,星際戰場給把冷兵器算什么鬼?!币粋€選手打抱不平似的嘀咕了一聲。“剛才發武器的人說是高頻光能刀?那是什么?”“我是……在哪個游戲里聽過這個名字嗎?”選手們交頭接耳。傅重明沒有急著評價,那把刀和其他發放下去的裝備都不太一樣,他們身上的鎧甲和手里的槍械都有種重工業沉甸甸的風格,這把刀卻輕盈流暢,刀刃很薄,古怪地并不鋒利,但一丁點銹跡都沒有。刀柄噴漆雖然也和其他裝備一樣烏沉沉的,但老舊臟差和啞光質感還是區別挺大的;沉重的暗紅為長刀主色,不太適合赤手抓握,但戴上外骨骼手套去拿就很舒服了,柄上還有一個鎖扣,似乎能扣在身上防掉落。重量很輕,傅重明甩甩手腕,一把這么長的刀,卻比他太陽防衛軍團的匕首還要輕?他抬手摸了摸刀刃,刃居然是溫的。這不是任何一種他熟悉……或者記得的金屬。傅重明慢慢端詳這把刀——它很好看。“現在!滾去吃飯!”杰森上校咆哮。星際軍營的大鍋飯再差也比上一場中世紀的干面包強,羅小北秦愛愛都吃得津津有味,呼嚕呼嚕把菜湯喝得一滴不剩,氣得杰森上校在桌邊大罵飯桶。比起人類的食物,文諍遠看著面前的東西,喉頭滾動表情扭曲,十分想掏出神經麻藥給自己來一下,去摸的時候系統提示他禁止使用人類造物。“長、長官,這是蟲子吧?”他一回頭,赫然看見蟲皇陛下正優雅地端坐在王座上,切著那只白胖胖、像只大果凍一樣Q彈剔透的蟲子,注意到他的目光,還插起一塊,塞進嘴里。“嗯,奶香面包味的?!甭窇研翘蛑齑近c點頭,“很好吃?!?/br>文諍遠僵硬地捂住嘴巴。路懷星又吃了一塊,疑惑:“這一場沒有懷孕寄生體了吧?”文諍遠一邊點頭一邊干嘔了一下。路懷星看著他半晌,低笑一聲:“行了別孕吐了,你就當這是烤螞蚱。文諍遠,不要被表象困擾?!?/br>他吃得風輕云淡,時不時還喝口飲料,像是坐在高級星級餐廳的落地窗前享受假期,被他的態度感染,文諍遠定了定神摸出手術刀,看著盤子里顫巍巍還在扭的奶白色胖蟲子,給自己洗腦這只是大果凍。一刀到底,文諍遠死死閉著眼睛啃了一口…………確實是奶香面包味,口感還真就是果凍的口感。所以他閉著眼睛狼吞虎咽,吃到打了個嗝兒。“長官,我們接下來怎么做?”路懷星放下餐具:“靜觀其變?!?/br>所謂的蟲族大軍根本就不聽他的指揮,它們有自己的一套襲擊節奏,路懷星的命令如同石沉大海,他無法左右蟲族軍隊的進軍。經過一下午的實驗,蟲族士兵只回應了他去看產卵室的要求,那個大廳里擺滿了半透明的紫色蟲卵,像一只只巨大雞蛋,安置在地面上的凹槽里,路懷星認真觀察了卵的形態,內里是半渾濁的液體,看不清其他。比賽給了他一個蟲群之心的地位,卻只有“正確的命令”會被執行。“情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