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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內疚動搖。段綾時常會讓他感到害怕是真的,但喜歡他…似乎也是真的。換位思考,如果他得知段綾被人親了,可能也會火冒三丈,段綾比一般人脾氣大多了,但動不動就咬人這點,又嚇人又嘴疼。一時間不知道怎么應對,所以他可恥地暫時溜了。A班門口,段綾僵在原地,一旁的魏雙南聽著他的咬牙聲,無奈嘆氣。“…你們兩個好麻煩?!?/br>謝寧并不知道自己這一舉動被解讀成了另一層意思,回到B班后,他埋頭伏在桌面,正絞盡腦汁地想該怎么擺脫冷戰狀態。下午的時光過得格外漫長,測試謝寧發揮的不算特別好,勉勉強強勾到了B班的尾巴。雖然不知道莊聽瀾是怎么未卜先知的,但當天晚上,他的確是感冒了。“你早上說話就帶鼻音?!笔矣央x得遠遠的說。謝寧趴在床上,聲線綿軟無力:“我都沒注意?!?/br>“這幾天一直在下雪,你多穿點?!?/br>之前嗓子腫,以為是感冒結果不是,如今感冒又沒預兆地找上門。集訓還有三天,他又沒帶特別厚的衣服,只能祈禱莊聽瀾的感冒藥有特效了。第四天晚上,404依舊沉浸在詭異的氣氛里。感冒發作,謝寧沒有刷題,躺床上沒多久就睡了過去。大概九點多鐘,他才從睡夢中掙扎醒來,大腦依舊昏昏沉沉的,感冒好像更嚴重了。醒后,他抓著欄桿朝上鋪看了看,段綾不在。“他出去打電話了?!卑抵杏^察了好幾天的室友出聲提示。謝寧點了下頭,腦袋是平時的兩倍重。出了宿舍,在走廊盡頭,他看見了一臉陰鷙的段綾。隔了這么遠,他都能感受到對方身上的森然氣場,不知道是在和誰通話,但絕對不是一場愉快的通話。謝寧不想往槍口上撞,但憋了一整天的話,再加上正處于虛弱的感冒期。猶豫片刻,他還是走了過去。沒等他開口,段綾便掛斷電話,眉心深深擰起。“聊聊?!?/br>謝寧一愣,點了點頭。這個時間點宿舍里的人大半沒睡,走廊里零星走動著背公式的學生,段綾顯得有些煩躁。“出去說?!?/br>“外面?”謝寧朝窗外看去,雪還沒有停。他無聲抿了下嘴:“好,借我件衣服?!?/br>不知想到什么,段綾臉色有些發青,沒想到他會不樂意,謝寧補充道:“我可以管別人借?!?/br>“你他媽的,自己去拿!”“……”晚上九點半,天空仍飄著紛紛揚揚的雪花。繼圣誕節之后又下了數場雪,并不是什么稀奇事,但在娛樂環境匱乏的集訓場,還是有人對此雀躍不已,比如謝寧。他很喜歡下雪天,冷風一吹,渙散的精神都跟著清明了些,就是溫度實在太冷,他有點擔心感冒會加重。想到這,他朝身邊的段綾瞄去。中午過后,他們都沒說什么話,段綾根本沒發現他感冒了。在室外沒目的的閑逛,將臉埋進圍巾,他吸了口氣,試圖疏通塞住的鼻子,沒注意到身邊的段綾已經黑了臉。“好聞么?“嗯?”謝寧懵懵轉頭,沒明白他的意思。段綾停下腳步,忽然抱住他說:“什么味道?形容出來?!?/br>好半天,謝寧才反應過來他在指什么。其實處于感冒鼻塞狀態,他現在根本聞不到段綾身上的味道,明明聞不到,心跳卻在不斷飆升。“形容?…就是很香啊?!?/br>以前說這話時臉皮夠厚的,被勒令說出來,謝寧倒有點不好意思了。就在昨天,他還腦子發抽地胡思亂想,實則就是覺得段綾興許沒那么喜歡他,提前給鋪后路。冷靜之后再想,就算他有可能是因為味道才不排斥段綾,但后續的感情肯定不是因為味道,否則豈不是一開始就淪陷在萬人迷身上了。何況小帽和粒粒,對段綾的感情也算不上喜歡。謝寧承認,他有些患得患失,原書給他的影響太深,潛意識里,他總覺得兩個人不會在一起,他沒那么大本事抓住一個萬人迷。因為怕受傷,一旦出現問題,第一反應自然是找理由抽身而退,想辦法麻醉自己。這種心態去談戀愛肯定是不對的,謝寧心中自責,抱住段綾小聲說:“對不起…”結果剛說完,就被推開了。不但被推開,他似乎看到了段綾眼中的譏誚,除此之外,好像還有一點…受傷?“呵,沒必要?!倍尉c冷笑:“不是就喜歡這味道么,放心,馬上就沒了,至于分手?你欠我的,就他媽是乖乖等到老子膩了!”謝寧這會兒本來就腦子不清明,直接讓他給罵懵了。但懵了不代表沒了腦子,片刻之后,他臉色驟白,怔怔道:“為什么沒了?”段綾被氣得青筋直跳,身側的拳頭攥得死緊,該說的話說完,轉身就往宿舍走。B市的荒蕪平原寒風簌簌,除了樓內和cao場上的燈光,遠方都淹沒在黑幕里,眼前的光亮足夠看到降落的雪花,以及說話時繚繞的水霧。“段綾!”段綾走的很快,謝寧慢半拍地追上去,沒走幾步,腳底一滑,竟在這時一屁股摔到了地上。那實實在在的一聲悶響很難忽視,前方的段綾停下腳步,背著路燈轉過了頭。“……”摔得倒是不疼,就是丟人。謝寧本打算直接爬起來,見段綾一副旁觀的模樣,突然就改了注意。他坐在冰冰涼的雪地里沒動,四周沒有其他人,兩人僵持半晌,段綾完全轉過了身,就這么偏頭看他想干嘛。要是他沒理解錯,原書出國的劇情,恐怕還是來了。雖然不知道原因為何,但看段綾的態度,明顯不是突然知道的,除此之外,他字里行間的意思,都像是聽到了他和孟期久的對話,從而誤會了什么的樣子。謝寧深深吸了口氣,事情簡直不能更糟了,但不知道為什么,他沒有想象中驚慌。大概是因為不管嘴上說的多兇,他摔了一跤,段綾還是停下來了。就是不過來。眼下這種情況,解釋不如苦rou計。謝寧咬了咬牙,撐著虛弱發冷的身體,就地揉了個雪球朝他砸了過去。雪球沒砸到人,軟趴趴落到了段綾鞋邊。他低頭看了一眼:“皮癢了?”謝寧‘嘖’了聲,手指凍得通紅也沒罷休,又埋頭揉了一個更重的,這次打中了,直接砸到了段綾腿上,沾上了一大片雪色。在雪地里坐了將近兩分鐘,他凍得直打顫,見段綾還沒過來的意思,忿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