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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的握住。溫頌看著包在外面的大手,有些惆悵的嘆了一口氣。印宿笑著捏了捏他的手背,“怎么了?”溫頌將兩人相合的手掌舉起,滿眼依戀的蹭了蹭,“我就是有些遺憾,我們才剛剛表明心意,還沒有來得及互訴衷腸,就忽然陷入了這一場不知前路的危機?!?/br>印宿看著蹭個不停的溫頌,眼角堆笑,“是哪個非要喝靈酒,一醉三天,白白浪費了時間?”溫頌將印宿的手掌攤開,然后整張臉埋了上去,他悶悶的道:“怪我?!?/br>溫熱的吐息落在掌心,瞬時便生出了一股酥麻,叫印宿的手掌顫了一下,他想要將手撤回,卻覺得自己的力道在溫頌面前,好似失了意識。溫頌半天沒等到印宿的回應,把臉抬了起來,“宿宿怎么不說話?”許是在掌心埋的太久,他的臉上被悶出了一片通紅。印宿看著溫頌臉上的紅印,以及蹭的有些散亂的發,抬手為他理了理,“不怪你?!?/br>“危機……總會過去的?!?/br>溫頌緊緊握著印宿的手,應了一聲。——誰也沒料到女子的速度會這樣快,不過兩天時間,就再度追上了他們。溫頌環視著包圍在法器周圍的三輪飛舟,下意識取出紅綾,纏在了手臂。其他人亦是嚴陣以待。片刻之后,正前方的飛舟走出了一位面容清俊的男子,他負手站定,目中帶著清淺的笑意,“我聞道友于陣法一道頗為精通,故來討教?!?/br>話說的再是客氣,也掩不住其中的惡意。三輪飛舟以鼎立之勢將一行人困在了中央,容不得他們后退。印宿漆黑的眸泛著冷,他緩步走到眾人前面,與之正正相對,“不吝賜教?!?/br>明明該是請人指教的話,用這般的口吻說出,便多了一分簡慢之意。男子聞言,臉上神情未變,指尖的動作卻如雷電一般迅疾,將靈力打入了陣眼,“其他人,攻擊陣法?!?/br>男子話音剛落,三輪飛舟上的修士即刻有了動作,與此同時,法陣中的符文開始不斷閃爍。無論何種陣法,都不可能無限容納靈力,男子此舉正是為了削弱陣法的力量。印宿在男子攻來之后,迅速將陣眼移換,男子隨即跟上,他天資奇絕,又從小研習陣法,因此在陣法上的造詣并不比印宿弱多少,兩人之間,你來我往,幾乎勢均力敵。一刻鐘后,印宿望著法陣中逐漸黯淡下來的符文,立時牽動了靈犀引,“待會兒我會給你一張破空符,陣法被破時,立刻捏碎?!?/br>溫頌聞言,霎時看向了正在對敵的印宿,“那你呢?諸位師兄呢?”印宿分神說話之際,差點被男子尋到可乘之機,是以并未再回溫頌的話。半刻鐘后,陣法被破,印宿即刻轉身,將破空符放在了溫頌手中,為他捏碎。溫頌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陷入了暈眩。與此同時,男子凌空踏上了他們的法器,印宿抽出鴻兮,持劍以對。男子走到六尺開外的地方,輕輕將他的劍拂開,“人在哪里?”印宿劍尖輕挑,在男子的腕上劃下一道極深的血痕,頃刻間血流如柱,他后退兩步,率先對男子發起了攻擊。眾所周知,劍修實力強大,可越階對敵,因此在對上男子之后,印宿并未落于下風,但難就難在,對方的高階修士太多,明顯有備而來,而他們這邊剩下的弟子又幾乎全是筑基,哪怕他的劍法再如何卓絕,在這種情況下,也獨木難支。兩刻鐘后,印宿將劍刺入女子的丹田,同時他的后背也受了男子的全力一擊。印宿胸中氣血翻涌,他忍下痛楚,將靈力灌入鴻兮,碎去了女子的丹田。在這之后,他抽出劍,回身平掃。男子翻身避過,而后又是一掌推向印宿。印宿以劍撐地,低首半跪,大口的鮮血自他的口中涌出,落在地上,迸濺出了大片大片的血花。男子上前一步,將丹田被廢的女子踢開,而后抓住印宿的后領,驟然將其拎起,“聽聞印宗主對自己的兒子極為看重,不知你以為如何?”印宿額頭后仰,脖頸上的青筋清晰可見,他的喉頭滾動,將涌上的鮮血吞了回去。男子見他不回答,也沒有多言的意思,他將人的靈力封住,邊走邊吩咐道:“剩下的人,殺了?!?/br>“是?!?/br>被廢了丹田的女子見人要離開,連忙抓住了他的腳踝,“將我帶回去,是我給你傳的消息?!?/br>男子看到腳腕處的污血,清雋的眉目微皺,他將女子的手彈開,而后輕輕踩在了上面,霎時間女子的腕骨全碎,“不是你太過無能,才會將消息傳給我的嗎?”語罷男子帶著印宿離開。激戰一場,他身上并不是全然無恙,因此回到飛舟之后,開始閉關化解劍意留在經脈的死氣。印宿則被他困在了鎖靈陣中,他分辨著男子封住修為的手法,在腦海中推演解法。遠在萬里之外的溫頌置身于漫天飛雪中,不斷在識海中呼喚印宿,可對面卻許久沒有傳來回應。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3-0423:28:44~2020-03-0600:43:5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1840451210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九十二章第92章漸漸的……擔憂,焦灼、恐懼、迫切,種種情緒不可抑制的從心底滋生,讓他的整顆心都亂了起來。不知在雪中站了多久,久到凜冽如刀的風雪刮在臉上,叫溫頌恍然覺出了幾分疼痛,他摸著自己冰涼涼的額頭,莫名的,冷靜了幾分。慌亂救不了人,他望著連翩的雪絮,怔怔想道。溫頌取出儲物袋中的小型飛舟躍上,而后攤開一卷空白的玉簡放在地上,開始梳理這些天發生的事。若是按照印宿的推斷,姑且認為這場落雪是示警,那么是因何示警,原因尚且不清楚,溫頌在旁邊打了個不明的標識。接下來宗主派他們出宗馳援,不過半月就遇上了攔截之人,甚至有些弟子遇到的更早,而這場落雪顯然不止是只席卷月令門,那么是不是說,其它宗門的庇護之下也出現了這樣的情況?溫頌再度做了一個標識。若以上的猜測成立,能擁有這般龐大力量的人在修真界會有多少?溫頌將他所知曉的勢力一一列舉,待將懷疑的幾處打上標識之后,接著往下推,這些人偽裝成同門的模樣,將真正的弟子打下飛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