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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02-2723:43:0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kao479015瓶;ima2瓶;歐氣鄭、千霜如夜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八十六章陵口的數支枯藤于浮云的掩映下,在印宿臉上打下幾道交雜的陰影,他半籠著眼瞼,低聲道:“許是……可以?!?/br>他抱的人有些緊,呼出的氣息正正打在了溫頌的頸窩處。溫頌被這股濕熱的氣息弄的有些癢癢,他抬手推了推印宿的肩膀,道:“我已經沒事了,宿宿放我下去吧!”印宿對溫頌方才的忽然倒下還有些心有余悸,是以沒有接他的話,他抱著人躍上飛行法器,接著從納戒中取出幾張獸皮,將人放在了上面。獸皮堆疊起來的高度差不多到印宿腰間,溫頌坐上去的時候恰好可以與印宿平視,他摸著手下柔軟的毛毛,有些不適應被這樣小心翼翼的對待,“宿宿,我……”印宿道:“你不是說要同我說從前的事嗎?”“嗯,”溫頌見他眉峰重鎖,顯然還在擔心他的身體,便也息了爭辯的心思,他扯了扯印宿的胳膊,道:“那你也上來,我們一起坐?!?/br>“好?!?/br>兩人坐在飛舟的前端,陣陣長風將兩人的發絲撩起、交纏。溫頌回想著初遇時的場景,緩緩道:“我記得剛開始宿宿極為嫌棄我,每次都丑東西、丑東西的喊我……”“我不會,”印宿聽到這里,忍不住打斷了他,“且你長得……很好看?!?/br>“唔,這是血脈補全之后的面容,”溫頌側目看他,“你有想起一些嗎?”“沒有?!庇∷薜?。溫頌握了握他的手,接著道:“我在煉化第一滴極域冰狐精血的時候,宿宿為我護法,見到了我的耳朵,之后就喜歡的不得了,每天都要呼嚕好多次,我的毛毛都被薅掉了許多?!?/br>說這話的時候,溫頌的語氣還帶著些怨念。印宿的腦海卻是現出了一個清秀少年頂著尖尖的耳朵煉丹炸爐的場景。“鳴鐘塔時,我們結了道侶契,只不過契約是我死纏爛打來的……”“所以……哥哥是我道侶?”印宿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心底涌上了一股幽微的情緒,好似一點赤紅的火星落在了他的心尖,一下子便燒灼到了心臟的最深處,叫他的整顆心都跟著燙了起來。“不算是,”溫頌半仰著頭,將當時的情況娓娓道來,“你曾說,不會有道侶,再加上我那時格外依賴你,所以我們才結了契?!?/br>印宿握住溫頌之間的力道緊了一些,他想:若是過往的人生沒有溫頌出現,那么他確實會說出這樣的話,因為在母親那里,早已耗盡了他對道侶的全部期待,“你……接著說?!?/br>溫頌應了一聲,“后來我們解了詛咒之后,去了辭憂城……”隨著溫頌輕緩的聲調,印宿的腦海浮現了一幀幀的畫面,他聽著、看著溫頌和另一個自己之間的點點滴滴,心上稍微涌出了一點嫉妒,嫉妒那些事都是和以后的自己一起經歷,可這樣的情緒很快就被壓了下去,因為同樣是另一個自己將溫頌送到他身邊,陪他渡過這許多年。“我……沒能想起太多,還是只有一些畫面?!?/br>溫頌聞言,眼角流出一點失望,不過很快就被他斂去,“從幼年時,我便陪在你身邊,到現在已經很久了,我不貪心的?!?/br>印宿抿唇沒有言語,他不希望因為自己斷了溫頌的道途,更不愿兩人相伴的時間就只有往后的幾年。他也怕,怕溫頌在他稍微不注意的時候就消失不見,到時,這世間就真的只剩了自己一人。沒人不渴望溫暖,若是不渴望,那不過是因為不曾得到,若是得到了,再將其剝離,無疑最痛苦,也最絕望。——五日之后,溫頌望著九嶷宗的山門,疑惑的看向印宿,“我們不是要去歲宵城嗎?”“我臨時想起,這次刻錄的陣盤還有一些瑕疵,”印宿帶人躍下飛舟,“還是將缺處補全之后再去為好?!?/br>溫頌點點頭,沒什么意見。兩人回到洞府之后,印宿尋了個理由,將溫頌留了下來。待離開洞府,他直接去了九嶷宗的藏經樓,開始查閱和一夢浮生有關的消息。藏經樓有關一夢浮生的玉簡共三卷,其中兩卷記載著醒神丹和護靈丹的丹方,最后一卷卻只載錄了三句話:浮生之境,虛無而不定,安得其解?印宿定定的看著這三句話,許久之后將玉簡放回,獨自一人出了藏經樓,他的手指慢慢捻動,目中劃過幾許思量。玉簡中并未言明脫出的辦法,甚至還在求解,這是不是說:無人曾出過浮生境,又或者……只有境中之人可解?何謂脫出?未脫出時,必有桎梏,那么他在浮生境中桎梏是什么?若溫頌沒有到這個世界,他不會知道此世真假,浮生盡處便是他神識耗完之時,桎梏他的是夢境本身。可溫頌來了,他來到這里,想要將他從浮生境中拉出去,慢慢的成了他的牽絆,這個所謂的桎梏,便由夢境本身變成了溫頌。印宿想到這里,腳步頓住。若要脫出,必然需打破桎梏,會是他想的那樣嗎?他不敢賭,更不敢拿溫頌的命賭。印宿回去時,已是天光熹微,晨露沾濕了他的衣擺。他站在洞府前面,點漆般的眸子映著尚未沒去的晨星,更覺寒徹。半晌過去,終是踏入了洞府。溫頌見印宿回來,從石床上跳了下去,他快步走到印宿身邊,問道:“宿宿,你怎么去了這么久?”印宿牽住溫頌的手,帶著他往里走,“我對十殊陣有些不解,便在藏經樓多留了一會兒?!?/br>——自這一日起,溫頌渾身無力的次數越來越頻繁,從兩月一次到后來的三日一次,甚至于到了最后,開始昏迷不醒。印宿望著石床上眉眼清姝的溫頌,目中血絲遍布,他將人抱在懷中,心中全是無可奈何的無力,這三年來,他已經很少出宗門了,就怕溫頌再出現像第一次的情況時措手不及。溫頌醒來時,看到的就是印宿泛著血絲的雙眸,他動了動,嗓音有些沙啞,“宿宿,我這次昏過去了幾天?”“半個月?!?/br>溫頌沉默了,過了一會兒,他道:“這么久嗎?”印宿輕輕“嗯”了一聲。許是溫頌的神識太弱,以致于他的面色有些蒼白,他晃了晃腦袋,想讓自己再清醒一些,“再過一年,宿宿就會去九重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