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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我,”印宿看著邋里邋遢的溫頌,罕見的沒有嫌棄,“你一直等在這里?”“對呀,”大概是剛睡醒的緣故,溫頌的聲音又軟又沙,竟叫印宿覺出了兩分可愛來。溫頌用手背揉了揉眼,埋怨道:“你怎么這么久才出來啊,我等的肚子好餓?!?/br>對于聽話的小/奴/隸,印宿是不吝嗇獎勵的,“把陣盤撤了,我予你些靈果?!?/br>溫頌對他給的東西還有些陰影,“又是……白送我嗎?”“唔,”印宿從納戒中取出數十枚靈果,遞給了他,“你修為淺,不可貪多?!?/br>溫頌接過靈果,不太敢吃。“不是餓了嗎?怎么不吃?”溫頌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靈果上沒下東西吧?”印宿直接一巴掌拍在了他的頭上。吃完之后,兩人回了五大仙門的駐扎之地,殿中已不復先前空蕩,各個宗門的徽印后都站了幾列修士。印宿走到大殿中央,拱手道:“印宿拜見各位真人?!?/br>“印宿,年二十三,筑基七層,九重塔試煉魁首?!?/br>此話一出,頓時叫不少人側目,年紀輕,根骨好,悟性高,這般人物,遲早會一飛沖天,無論哪個宗門,都是要搶著要的。而事實上,也確實如此。除了云鬟宮因為門內都是女弟子退出了角逐外,其他四大宗門皆是鉚足了勁要把這個好苗子給挖過去。印微之是最夸張的一個,他為了留住兒子,許諾了一大堆好處,“若你來九嶷宗,宗主私庫任你挑選,藏經閣典籍任你翻閱?!?/br>另外幾位長老聽的十分無語,誰不知道九嶷宗的宗主就是你啊!溫頌站在一邊看著,心里恰起了檸檬,比起印宿被人哄搶的境遇,他跟個狗不理一樣。越想越心酸。印宿在臺下眉目清冷,“多謝幾位真人厚愛,晚輩欲修劍道?!?/br>“極好,”印微之撫掌而笑,“九嶷宗乃萬劍之宗,絕不會叫你失望?!?/br>華顏真人有些可惜,但也不是不能理解,“恭喜印宗主了?!?/br>印微之舒展了眉眼,“也要多謝月令門不吝相讓?!?/br>華顏真人:“……”并沒有讓,只是沒你舍得砸資源。印微之掃了一眼跟兒子一起進殿的人,覺得身為一個老父親,很有必要為他做些什么,“你不是不太滿意那個溫頌嗎?不若把他讓給九嶷宗?!?/br>華顏真人忍了忍,還是沒有忍住,“他已經認主了月令門的寶器,怎么能轉投別的宗門?”“不過一寶器,與你換一個也就是了,何必斤斤計較?”印微之理所當然的道。要不是對方修為比她高太多,華顏都想把他摁在地上狠錘一頓,什么叫不過一寶器,這可是生出了器靈的寶器啊!兩者能相提并論嗎?她委婉推拒道:“明心鏡是我門中至寶,沒有宗主同意,華顏恐怕不能同意?!?/br>印微之同情的看著她,“這么一件小事都決定不了,你這個長老,當的委實寒摻?!?/br>華顏真人梗了梗,“是,沒有宗主風光?!?/br>試煉結束后,各大宗門的長老便要帶著這次選□□的弟子回去了。溫頌未曾想到,離別竟然這樣快,叫他連傷感的情緒都來不及生出。在飛舟駛離之前,他跑到印宿跟前,漆黑的眸子仿佛有萬千星子沉眠,“道友要保重啊!”印宿道了聲好。“阿宿很喜歡他嗎?”印微之不知什么時候來到了他身后。“也算有一些,”印宿想到那個丑東西在塔外打著小呼嚕的模樣,嘴角銜了一抹極淡的笑,雖然知道溫頌是攝于他的威脅才在塔外等著,可不得不說,出塔時有人等待的感覺很好。印微之低落道:“為父沒幫你把他搶到九嶷宗?!?/br>“他自有他的道?!?/br>“我記得父親與重堯真君私交還算不錯,還望父親從中斡旋一二,請真君在收徒的時候斟酌一下?!?/br>印微之對自己兒子,向來無有不應,“行,我這就給他傳訊?!?/br>——溫頌盤腿坐在飛舟上,未過多久,就來了一位不速之客。“哥哥,我能坐在這里嗎?”溫頌見到來人,忽然有種踩了狗屎的感覺,真真是印證了那句話:人生何處不相逢。“你……還是去別處坐吧!”溫浮被拒絕后,眸子中隱約透出一點傷心,“哥哥可是對我有什么誤會,怎的自從入了塔后就厭了我?”“我只是更喜歡一個人待著,”溫頌是個很惜命的人,他不清楚溫浮失去了明心境之后,會不會還有別的手段知曉他的血脈,因此并不愿意跟他多接觸,畢竟只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溫浮咬了咬唇瓣,有些委屈,“阿兄連半刻的時間也不愿分給我嗎?”溫頌沉默了,是的,他不愿意。溫浮睫羽顫了顫,低聲道:“既然兄長如此嫌惡我,我就不在這里礙兄長的眼了?!?/br>語罷眉間含顰,一副抑郁模樣離開了視線。溫頌:“……”弟弟,是聽不懂人話還是咋的?他從頭到尾就說了兩句話,怎么還空口污蔑起來了呢?☆、第八章飛舟經過一夜飛行,在天色將將破曉之際到達了月令門。宗門坐落在青離山的頂峰,四下云環霧繚,渺渺茫茫,遠而望之,恍然似仙人居處,待臨的近了,又聞得鶴鳴九皋,蓮出清池,當真是叫人心馳神往。溫頌從未見過這等宏大瑰麗的景象,他趿著木階走過浮橋,眼底不時閃過驚嘆之色。按照慣例,他們這批未入門的弟子暫且被安排到了華顏真人的峰頭,等到拜了師父,再行離開。“擇師一事于明日辰時開始,你們今日就在此處好好休息吧!”“是,真人?!?/br>洞府由外峰管事分派,他帶著溫頌和另一位筑基期的修士走到山腰,并分別遞給兩人一面玉牌,“這是開啟陣法的鑰牌,有防御之效?!?/br>“多謝管事?!?/br>溫頌與同住的修士一前一后的進入洞府,因著兩人并不熟悉,便也未曾說上什么話。溫頌爬上石床之后,召出了識海中的明心境,問出了他在飛舟上忽然想到的疑點,“為何你一見到溫浮,就急著認他為主?”就算溫浮的魅力再大,也不至于連個鏡子都喜歡啊!器靈如實道:“他身上的氣運十分強盛?!?/br>溫頌好奇道:“有多強盛?”器靈思考了一下,“堪比一界氣運之子,若是我跟著他,定能再升一個品階?!?/br>那你還挺有眼光的,溫浮確實是氣運之子。溫頌聽著它話中的無限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