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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最終在某一次死亡后選擇了駐足,可能也沒什么特別的契機。除此之外,最常見的原因還是留戀人世。太多死者舍不得忘記在世的親人,要是運氣足夠好且午后耐心,說不定還能等到和朋友或者相愛的一家人葬在一起的那天,這樣,生活就能在死后重新延續下去。當然,也并不是每個人都滿意自己的墓址,還有一些不幸的例子:233年,某位男士百年之后發現被他親手毒死的前妻竟然就埋在自己左手邊,嚇得連夜投胎——這個例子因為太過經典,被選入了一書中。咳咳,扯遠了,讓我們把視線轉回以撒身上。“好啦,別吵了!”他不耐煩地說,又怕聲音太大驚動了看不見靈魂的守墓人,“有沒有人認識一個姓羅伯特的修道院長?他是今年夏天來的?!?/br>離他近的幾個游魂面面廝覷,剛才那個小孩兒去而復返,想捉他的尾巴玩兒。以撒瞪了他一眼,小孩兒現在反而不怕了,咧開一口豁牙的嘴,笑瞇瞇地說:“我誰都認識的,卻沒聽過你說的這個人。他可能已經投胎啦?!?/br>“我確定沒有,”以撒說,“其他人呢,你們知道嗎?”“羅伯特?這里有很多羅伯特,好像沒有哪個當過修道院長......”“約翰內斯·羅伯特?”“他只是牧師吧!”游魂們又嘰嘰喳喳起來。這時,有一個靠在墓碑上喝酒的中年女游魂說:“我可能有點頭緒,不過,惡魔,你下次有空能給我帶瓶酒嗎?我兒子一年只給我帶一瓶,太小氣啦?!?/br>“你去外面商店里偷嘛!”有個年輕游魂起哄。“我才不干!”因為怕他們就這樣聊起來,以撒趕緊說:“沒問題,我答應你??旄嬖V我吧?!?/br>“我問你?。耗阏f的那個修道院長,是不是被絞死的那個?”“是的?!?/br>“真是丟臉的死法。你往最南邊走吧,一直走到墓園盡頭。他的墓不在那里,但他可能在那里?!?/br>“你能帶我去嗎?”以撒問。喝酒的女人搖搖頭,其他游魂也紛紛找借口鉆回了地下。以撒嘆了口氣,只好一個人往南走。腳下的草地越來越厚,這里沒幾塊墓碑,可以說得上是人跡罕至。他遠遠地看見一個人影坐在一塊大石頭上。以撒放輕了腳步,從背后接近那人,走得很近了,才咳嗽一聲,兩手插在兜里,漫不經心地說:“好久不見,羅伯特?!?/br>那人轉過頭來,露出平靜的滄桑的面容,不是修道院的羅伯特還能是誰?怪不得游魂們說他會在這里。墓園的最南邊可以看見山腳的教堂,整點剛過,鐘聲悠悠回蕩著,像水面激起的漣漪。“好久不見,以撒先生?!?/br>羅伯特溫和地說。他很老了。頭發花白,眼神昏沉,身材矮小,總板著臉,卻并不兇惡。很難想象他竟然殺了那么多人,然而,他的脖子上還懸著半截絞刑用的麻繩,昭示他的身份——他本可以解下來的,現在這樣不知道算不算是無濟于事的贖罪。“你在這兒人緣不好?!币匀稣f。“是的,很遺憾。這里有很多竊賊、妓女,窮困潦倒的年輕人,病死的小孩兒和還沒咽氣就被釘死在棺材里的老人,唯獨沒有殺人犯?!?/br>以撒沉默了一下:“就像來到新地方,你可以不告訴他們?!?/br>“為什么不?”以撒反問:“你為什么還在人間游蕩?”羅伯特干笑了兩聲。他攤開左手,手心里有一朵花瓣邊緣已經開始枯萎了的百合花。他說:“這是加文前天來放在我墓前的?!?/br>“你和加文感情很深?!币匀稣f。他也坐在石頭?上,羅伯特往旁邊挪了挪,給他讓個位置。以撒坐下后一時沒有說話,只是說著:“你不介意的話......”然后點了根煙。他的尾巴搖來搖去,補全了沉默的空白。他很不擅長談話,更不要說套話了。片刻后,以撒問:“需要再跟你介紹一下我嗎?”羅伯特說:“我能看得見你的尾巴?!?/br>“很好,那我就不多話了,”以撒點點頭,“不過有一點我不確定你知不知道,蘭登——我是說澤維爾,他是個天使?!?/br>“澤維爾先生的確看起來很像天使?!?/br>“他現在就快死了?!?/br>“你們可以死而復生?!?/br>“這次恐怕不行?!?/br>“為什么?”“他被叛了死刑,連靈魂都在劫難逃?!?/br>聽到這話,羅伯特也沒顯出驚訝,只是有點惆悵。他說:“太聰明絕對是不好的。他刨根問底的何止是一件謀殺案......”“你知道些什么?”“恐怕太多了?!?/br>“我恰好也知道不少。要我說,陷害澤維爾的大概也是個天使,甚至可以說是直接導致了澤維爾的死刑?!币匀稣f。以撒希望羅伯特會下意識贊同或者否定,但羅伯特比他想象中還要敏銳一些,只是淡淡地說:“以撒先生,不止你可以碰到我、跟我談話。我之前沒想到,竟然人都死了,還是不能毫無顧慮,我真不喜歡這樣?!?/br>“相對來說還是自由點兒。我就跟你直說吧,我想要修道院的賬本。我們必須要找到那個陷害澤維爾的天使,把他拉下臺來,這樣澤維爾才可能有翻案的機會?!?/br>“......以撒先生。我很想知道,你為什么認為我會愿意幫助一個,”羅伯特停頓了一下,“一個把我送上絞刑架的人?我是謀殺犯。我怎么可能會朝偵探伸出援手?”“你不會嗎?”以撒反問,“我以為澤維爾到家了還沒有立刻死掉是你的功勞呢?!?/br>這話像把羅伯特嚇了一跳似的。他過了一會兒才說:“......畢竟澤維爾先生沒有做什么錯事。他很虔誠,勝過修道院里一些不學無術的學生?!?/br>“我替他謝謝你的肯定,不過,我們沒有多少時間能耽誤了?!币匀稣f。羅伯特說:“......不,不,我只能告訴你,給澤維爾下毒不是我的本意,是那個人的要求。把甜味的防凍劑加在他的面包里還不夠,那人還強迫我用毒藥玷污圣餐,哪怕只有澤維爾先生的那一份......可是我別無選擇。在你們離開之后,那人專程來到修道院要走了賬本?!?/br>“所以你是想說,你沒有賬本?”“是的,愛莫能助?!?/br>“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就這樣毫無準備地死了?”“但事實就是這樣?!?/br>“加文是個好孩子?!币匀鐾蝗徽f。羅伯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沒說話。“要我說,那個利用你的家伙毫無憐憫之心,”以撒說,“如果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