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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后緩緩暈開,他的眼睛一直睜著。他看見天色湛藍,疾行而過的云很輕很薄,不知道將要游向何處。“現在的人真是太糟糕了?!?/br>蘭登·澤維爾,一個牧師,他平凡的一生在一聲嘆息之后正式落下帷幕。屏幕緩緩熄滅,在場的天使們都陷入了沉默之中。第67章人類的感情天使們看著熄滅的屏幕,都陷入了沉思,良久,一個天使說:“顯然,我們面對一個棘手的問題——”雖然這兩人有著靈魂印記,而且互相依偎著度過一生,但他們之間的行為和關系不符合任何一條對愛情的定義。眾所周知,人類在宇宙間的分量小得不值一提。他們平均只有五英尺高,沒有翻山越嶺的能力;他們只有一雙眼睛,不能看見身后的危險;他們的皮膚一劃就破;他們的脂肪不足以抵御寒冷和攻擊,卻會在健康方面致命。他們的心臟——砰砰跳個不停,小得可憐的大腦竟然以為這是愛情的號令。在地球上有許多爭斗冠以愛情之名,許多毫無意義的詩歌、繪畫也都以此為主題。它可以讓人奮斗,也可以讓人消沉;它既是榮光,又是邪惡;所謂愛情可能是一瞬間的對視,但也可能不是數十年的婚姻。世界上怎么會有這樣的東西,自相矛盾、如此難以界定?人類學家稱:愛情可能是一種病原體只存在于地球的傳染病,不建議任何外星旅客在地球上以年為單位長時間逗留。它的潛伏期長、表現各異,極其危險……不過,患病從來只有得了和沒得,沒有得了一點的說法,可是以撒和澤維爾兩人的關系就既像愛情又不像愛情。可想而知,這么短短幾十年的人類體驗,將給智天使們帶來多大的工作量。當然,智天使天生就有喜歡鉆研的性格,這時又有一個天使說:“我剛剛抽空翻了一下文件,發現這惡魔還跟澤維爾一起做了件好事呢?!?/br>“好事?”“死亡天使特意寫來了告狀信,他說,本來有個靈魂要在一個什么綠洲旅館跳樓,他在樓下等了老半天也沒等到,‘難道自殺也要遲到嗎?’他的原話這么說。然后他去時空管理局一問才知道,本來這個人三個小時前就該跳了,但是蘭登·澤維爾跟魅魔以撒不知道上樓去跟他說了什么,反正,最后那人不打算死了,甚至人生軌跡都完全改變,他越來越有錢,會活到八十三歲,還有一大堆的后代?!?/br>“多了這么多不該存在的人,時空管理局那群人不是愁死了嗎?”“一個普通人類家族而已,影響不了歷史吧。再說,他們愁關我們什么事?在天堂,救人一命就是好事嘛?!?/br>“嗯,有道理……”天使們再度陷入沉思。**生命艙頂蓋緩緩滑開,以撒猛地坐起來,把濕淋淋的頭發隨手撥到腦后,第一件事就是探出半個身子去看旁邊的澤維爾;而這時,澤維爾也轉過頭來,兩個人顫抖的眼神交匯,愣愣地對視片刻,突然一齊笑出聲來。“先別急著交流感情,”旁邊一個聲音突然響起來——是加斯特。他(她?)咳嗽一聲,朝墻角監控的位置歪了歪頭,緊接著才說,“你們倆的情況是前所未有的,現在審判所的天使們都很發愁。不過,單純作為智天使來說,這是一段很好的材料,能幫助我們更直觀地了解人類感情的廣度?!?/br>“哈哈,”以撒說,“我早就告訴過你了,感情是很復雜的。你們那套愛情、親情、友情的劃分太不實用了?!?/br>“這我又不是不知道,我老地球學家了,”加斯特說,“對了,以撒,你可以回倫敦了?!?/br>“那他呢?”以撒問。“澤維爾?呃……在得出審判結果之前,他不能離開保護室?!?/br>以撒的尾巴頓時垂了下來。“不過,在此之前,澤維爾要和我們去見見審判天使們?!?/br>“要做什么呢?”澤維爾問。“生存還是死亡,”加斯特說,“全靠你上下嘴皮一碰了?!?/br>于是澤維爾就跟著加斯特走了。他推開門,看見齊刷刷一排大翅膀,緊接著,六個腦袋又一齊轉過來看他。他們像人而又不夠像,這場面太可怕了,足以勾起任何人心里的恐怖谷效應。“權天使蘭登·澤維爾?”為首的一個智天使說。“是的,是我?!?/br>“恭喜你,你的靈魂投放測試結果對你很有利?!?/br>通過兩人的靈魂投放的結果可以得出一個結論,即對地球人而言,哪怕并非為人父母、不是志同道合的好友,也有可能不含欲望地愛另一個人。這種感情和愛情相似,有不可控的因素,卻并非都與為人不齒的情欲相關。考慮到澤維爾案件中的特殊情況,即以撒是個魅魔,引誘澤維爾是他的工作內容,在天堂的量刑標準中,雖然縱欲無論如何都是重罪,但主動和被動仍然有著質的差別。而且,排除rou體的因素之后,他們的靈魂并沒有相愛的跡象,澤維爾也有可能不會因為愛情獲罪。聽了上述一席話,澤維爾的嘴角還沒有來得及勾起來,緊接著,那天使又說:“但是我有一個疑問。雖然你們的行為沒有逾矩,但似乎關系還不夠純潔?!?/br>“什么是純潔呢?”澤維爾問。“你認為呢?”“我?”澤維爾說,“要我看,純潔是一種病態的追求。自詡純潔者往往有著非黑即白的世界觀,將世上的人和事簡單劃分為‘純潔’和‘不純潔’的,要維護前者而鏟除后者,這個舉動中不可避免包含有敵視乃至仇恨,但這就違背了天使本該保持的理智與溫和——可是美好的品德是將我們與惡魔區分開來的本質特征,不是嗎?”是嗎?沒有人接話。智天使不愧是智天使,他們聽完這番話,沒有如澤維爾想象中那樣勃然大怒,而是面面廝覷了一會兒。然后,那個提出質疑的天使溫和地說:“嗯,我會好好想想的?!?/br>但是在他們想明白之前,澤維爾又被重新投入了保護室。在回到保護室的路上,正好碰見戈登端著一杯咖啡、腋下夾著文件,迎面走來。他說:“噢蘭登,見到你真好。喝一杯嗎?”“呃,”澤維爾轉頭看了旁邊的畢庫里西塔一眼,“恐怕不能,我是囚犯呢?!?/br>聽了這話,戈登忍不住嘆了口氣:“何必呢?”澤維爾沒有說話。“你介意我跟他說兩句悄悄話嗎?不去別的地方,就在這里?!备甑菍Ξ厧炖镂魉f。后者想了一下,答應了。澤維爾的心跳頓時快了一拍,難道戈登想到了辦法來幫助他嗎?他附耳過去,只見戈登先是打了一個咖啡味的嗝,然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