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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昊宇照樣不閑著,一會兒查看空調溫度合不合適,問主人用不用再扇點兒風;一會兒嘀咕屋里有沒有蚊子,關心主人要不要喝水。唐謹一身輕松地躺在床上看手機,說腳有點累。邢昊宇求之不得給主人捏腳。剛捏一會兒,屋外隱約傳來母親的聲音。邢昊宇的屋門是虛掩著的,門鎖壞了一直沒修。唐謹聽不清邢母的話,問邢昊宇怎么了?邢昊宇沖屋門方向喊了一嗓子。母親的聲音清晰起來,嘮叨林崢丟三落四,又回來拿充電器,走之前告訴他好幾遍別忘東西,還是落一樣。邢昊宇讓她別cao心了,出去倒了杯水回來,趴在唐謹身邊稍低的位置,也不玩手機,就那么目不轉睛地注視唐謹。唐謹余光感覺到了,稍微移了一下視線瞟他一眼,又放回手機屏幕,嘴上問:“研究什么呢?”兩人在家的時候,邢昊宇也時常這樣一臉探究地端詳唐謹。每次唐謹問他看什么,他不是傻笑就是回上一句廢話:“看您呢?!?/br>今天他沒說,先是自己跟自己笑了一陣兒,然后沒頭沒腦地來一句:“您是真的嗎?”“嗯?”唐謹的視線挪回他臉上。他卻趴下了,低著頭顛三倒四地叨咕:“我就這么三個親人,湊一塊兒了。真沒敢想過,以后可能也沒機會了。有一次也行了,沒敢想過都……”他把唐謹算在親人里了。唐謹沒接話,在臺燈的昏暗光亮下打量了一圈他的狗住過十幾年的房間,目光最后定在老舊得脫了漆皮的房頂。邢昊宇今天的話尤其多,漸漸和主人提起往事,說高中那會兒繼父去世,林錚小他七歲,母親又是個沒主意的,他被逼得一下就長大了。那時他也常替自己委屈,好在扛過來了。現在回頭看看,會感謝那時的日子,如果當時沒有那些壓力,大學時代他就不會那么忙碌,不會滿腦子只琢磨正事。那樣他也就不會遇上唐謹,至少不會第一個主人就遇到。“那你就好好珍惜?!?/br>聽著邢昊宇斷斷續續的感慨,唐謹的手不自覺伸了出去。下午在田地邊,有一瞬他瞥見邢昊宇低頭斜瞟自己,也是莫名其妙的一陣手心發癢。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很確定不是平時想打邢昊宇的那種手癢。似乎是想做點什么,可又不知該如何擺弄。他那時什么也沒做,現在手卻伸出去了,捏捏邢昊宇的臉和耳朵,手指探進他嘴里逗弄。邢昊宇享受主人在他身上留下的所有觸感:打他,踢他,摸他,cao他。他都喜歡。只要主人不嫌他,他永遠不會主動起開。唐謹終于玩夠他的舌頭,把手指抽了出去。邢昊宇戀戀不舍地追了兩下,沒夠著,撒嬌地去抱主人的腰。唐謹沒有推開他,微蹙著眉吊了吊一邊嘴角。靜靜抱了一會兒,邢昊宇感覺主人的呼吸漸沉,輕手輕腳地往下挪了挪。唐謹仍沒反應,在這樣的慵懶愜意下睡了過去。我覺得唐爺還是很溫油滴~~可以說是我寫過的主人里我個人最喜歡的hhh第37章是不是后悔說想我了?從邢昊宇老家回來當天,唐謹搬走了。林崢一反常態地沒作任何表示,以邢昊宇對他的了解,“添麻煩了”這類客氣話他從小就比自己這個當哥的會說,這回不知怎么了,嘴跟貼了封條似的,非得邢昊宇在背后捅捅他,他才擠出一句:“唐哥慢走?!?/br>門一關,邢昊宇問他:“怎么沒精打采的?”“我困了?!?/br>邢昊宇叫他去洗澡,結果林崢從浴室出來又不迷糊了。邢昊宇見他該說該笑恢復如常,也就沒再多慮,粗枝大葉地心想:反正他和唐謹壓根不是戀人,林崢就是長八百只眼也不可能看出本就不存在的東西。他完全忽略了他和唐謹基于主奴關系表現出來的那份不尋常的親密,他以為林崢就是初來乍到不適應,過一段就好了。晚上哥倆睡一張床,林崢很快著了。邢昊宇卻毫無困意,躲進廁所打電話纏了唐謹好一會兒,回到床上仍是翻來覆去,于是又跑到“掌下求生”里一通sao擾。孟裕和方墨聽完他的哀嘆,半分同情心也沒滋生出來,輪番揶揄他平時到底是怎么鞍前馬后的,能讓唐爺對他這么寵。邢昊宇:【現在開始起碼一個月我都沒啥機會伺候,你倆平衡了?】孟裕:【就不住一塊你就難受成這樣?一個月連見一面都費勁的也大有人在。】方墨:【這就是平時葷腥吃多了,過兩天素凈日子就受不了。】身邊躺著林崢,邢昊宇不方便語音,只能繼續打字說:【這跟每回出差不一樣,這怎么說呢,就他現在搬回去了,剩我自己一人在外面,就……我怎么都覺得心里有點兒發空。】孟裕依舊不以為意:【你倆又不是異地,想見不就見了。】邢昊宇:【我知道其實是我給他添了麻煩,可是他一點兒也不介意,我一問,他就說可以自己先搬回去,我就……你們倆能明白我意思么?】孟裕:【覺得他早有打算?】邢昊宇:【那倒沒有,我就是……我那天聽他說的時候是真挺感動,覺得再沒有什么人能這么替我著想,照顧我了,但是今天他一走我再琢磨,就總覺得心里那個勁兒的。】孟裕:【沒底?】邢昊宇:【你懂我了!】方墨:【要我說,你就別想那么多,誰能百分百了解誰呢。唐爺夠負責了,他要真有什么想法肯定不會瞞你,沒必要啊。】話題到這里,方墨的話多起來,絮絮叨叨地發了段語音:“主奴會分開才是普遍現象,早晚的事。雖說誰都不愿意這么想,但也是事實啊。咱們現在年輕還不顯,以后呢?年紀越大,彼此的生活啊工作啊家人啊都是問題,總不可能一直不面對吧。沒辦法,你總得活著,總得該干什么干什么。……如果說戀愛算是有個共同目標,單單主奴的話,得有多強的定力或者說所謂的‘信仰’,才能肯為彼此改變生活狀態?哪怕只是改變一小部分,做出一個小選擇,都是理論上說的好聽,實際……呵呵……大多就那么回事?!?/br>孟裕接道:【分分合合才是常態。】邢昊宇:【你們都失憶了嗎?上周你們倆還跟我秀呢!一個秀對象,一個秀主子。】方墨:【我怎么不記得我秀了啥?】孟裕:【我那不叫秀,我只是享受當下。】邢昊宇一陣無語,說:【怎么我聽著你倆都不在意能不能和主子長久?】方墨:【兩個人的事一個人怎么在意?再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