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產生幻想,是這份幻想讓你爽的。我知道這個說法你可能不愿意承認,但你仔細想一想,假如主人真是那么唯一不可變的存在,認主就應該是一生只有一次的事?!?/br>孟裕啞口無言。宋佑程又道:“人在關系的最初階段,常常容易過分迷戀一個人,但隨著相處久了,新鮮感不再,很可能哪天就會突然對對方失去興趣,或者說,不再渴求這份關系。這就是從幻想中跳出來了,甚至回頭再看對方還會厭煩,詫異自己過去怎么會做出那些卑微跪舔的舉動。人的復雜也許正在此,自己都說不清為什么會變?!?/br>話到這里,宋佑程笑容一收,“我第一次知道我的奴有這種念頭的時候,相當受打擊,很長一段時間挫敗感都揮之不去,我有兩年多沒再收過奴。但也是這件事讓我明白了,主奴關系要想長久走下去,必定不會單純靠新鮮感或者調教手段,是靠相互間的理解。要理解就得先了解。說到底還是溝通。不是只有對話才叫溝通,時刻感知對方的情緒往往比談話更重要?!?/br>孟裕顯然還沒從主人這段話里抽回神,神色迷茫地問了句:“可是奴應該把注意力放在主人身上,那情緒不是應該跟著主人走么?”宋佑程笑著搖頭:“傻孩子,有情緒是一個人與生俱來的本能。的確有些理論會說,奴的喜怒哀樂該隨著主人走,但現實做得到么?奴頂多比普通人更容易接受引導,更愿意忍耐罷了。因為這樣的忍耐常常能引起其他層面情緒的疊加,繼而帶來你想要的生理或心理快感?!?/br>見孟裕的表情仍似懂非懂,宋佑程提示他:“剛才我問你想靠哪射的時候,你為什么猶豫?我插進手指的時候你又為什么一臉僵硬?”孟裕萬分窘迫主人會突然提起這茬兒,一時語塞。好在宋佑程替他回答了:“因為你不夠情愿對么?”孟裕似點非點地晃了下腦袋。宋佑程說:“換成普通人,不情愿的事多半會選擇拒絕,但你是奴,你不敢直言拒絕我,這讓你在原本的‘不情愿’之上繼發了另一種感受,一種被控制卻無力反抗的爽感。我說的對么?”這次孟裕點頭的幅度明顯加大,心里感嘆主人怎么會對他的心思這樣了如指掌。“作為主,我只能對你原有的情緒加以引導,但不能創造出你本身就沒有的情緒。換句話說,我無法開發出你根本不存在的需求,頂多是把你自己也沒意識到的需求勾出來,或是延深你某項需求的程度?!?/br>“對不起,主人,賤狗今天不是故意的?!?/br>孟裕聽主人說完,第一反應還是道歉。他怕掃了主人的興。宋佑程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過來?!?/br>孟裕爬起來湊到床邊,宋佑程揉揉他的頭發:“最早我說過,讓你放下腦子里那些不該有的念頭,我那么說不是不準你有想法,我是說你不要自己瞎想,你的任何念頭都是可以說出來的。我不會因為你說了覺悟不夠的話就生氣,你懂么?你在我面前可以更自在一點兒的?!?/br>孟裕仍是訥訥地不知說什么。“沒關系,你不知道該怎么說不用勉強。你也不是只跟過我一個主,你該知道每個主都有自己的一套理論或觀點,這些離不開個人經歷,所以沒有好壞對錯,不同而已。你不用百分之百認同我,我只是跟你分享我的想法?!?/br>宋佑程拍拍他肩膀,“睡吧?!?/br>孟裕當下確實思緒紛亂,滿腹之言不知從何說起,只好道聲:“您晚安?!?/br>給主人磕了個頭。重新躺下后他依然輾轉反側,在心里順了順自己的心。他想說他是真愿意跟著宋佑程,這是他自認屬性以來跪得最心甘情愿的一次。但他也確實感覺得到他們之間總是差著那么一點親密。尤其他看到邢昊宇和唐謹在一起的狀態,更發覺差別顯著。如果說最初他以為宋佑程是個要求高又不好接近的主人,隨著接觸漸多,他也了解宋佑程只是性格使然。他話不多是因為他不愛說廢話。主奴二人相處一年多,按理彼此該相當熟悉,可孟裕就是做不到和主人親密無間,撒嬌更是極少。主人今天的話讓他不由得思考起這是否是他的問題。也許是他沒有意識到自己過分享受這種永遠仰視的感覺?也許是他骨子里本就沒辦法百分之百信任一個人?孟裕帶著一腦袋問號入了夢。第二天上午,宋佑程要去即將開業的新店察看籌備情況,順便送孟?;貙W校。和主人道別以后,孟裕第一時間給邢昊宇發了消息,問他:【你跟唐爺是怎么做到關系那么好的?】第31章誰說老子這輩子沒機會當爹!周日一大早,邢昊宇就被唐謹拽起來奔去與朋友約好的球場。他看見消息提示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以后了,他剛得空下場緩口氣。點開看完,他沒急著回答,第一反應是問孟裕:【你跟你主子怎么了?】孟裕倒是秒回,不過同樣沒有回答,又問了一遍:【你們是怎么做到的跟哥兒倆似的?】邢昊宇:【…………】孟裕:【???】邢昊宇:【我,跟我主子,像哥兒倆?你是擠兌我還是罵我主子?】孟裕:【我是那意思嗎?勞駕你意會一下!】邢昊宇不需要意會也能明白孟裕的意思,他剛才不過是隨口一抬杠。除了孟裕,方墨也感嘆過類似的話。別說他們,邢昊宇自己都隱隱覺得他和主人的關系不可捉摸,似乎是有些好過頭了,不清楚他們真正身份的人幾乎都以為唐謹是他哥。假如孟裕僅是出于冷眼旁觀的想象,看法上或許存有偏差;方墨可是正經八百跟主人蜜里調油過的,他的眼光總不至于偏到哪去。邢昊宇看著球場上左晃右閃的身影,琢磨了半天也沒得出什么可以總結成章的經驗。唐謹曾經說過,倘若拋去主奴這層關系,兩個人做不成朋友,那他們九成九走不長遠。所以大概還是他和唐謹在各方面太合拍了。他以為他和唐謹走到今天,一切都是自然而然,并沒費多少力,實話實說回復孟裕道:【沒什么特別的,就是這樣啊。】孟裕:【你這表達能力真的不能有點兒長進?】邢昊宇:【你是不是有啥事?】孟裕:【我不知道為什么,沒辦法對主人完全敞開心扉。】邢昊宇條件反射地接道:【為啥?】孟裕無語道:【我不是剛說我不知道嘛,你眼神怎么還不好了。】邢昊宇在手機這頭自己跟自己“哦”了一聲,又想了想,問:【你不夠信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