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最近努力學習，你這個當媽的一定很高興吧，孩子知道努力了，也是你這個媽教得好啊?！?/br>
左爺爺的語氣是輕松而打趣的，可陳舒卻冷笑一聲，“爸，我生的兒子，輪不到你來管?！?/br>
哼了聲，陳舒不再理會左爺爺，起身上了樓。

左爺爺臉色僵硬的坐在沙發上，良久，灰敗的嘆一口氣，有些疲倦的靠著沙發。

造孽啊。

轉眼，到了月考前一天。

下午放學，各班布置考場的空檔，楊飛和王宇杰逗比的給左紀打氣，三人在把靠窗那一列的桌子往陽臺上搬，楊飛邊搬邊說：“紀哥，你別太有壓力，雖然前六百名對你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挑戰，但那句話怎么說來著，重在參與，對，就是重在參與?！?/br>
王宇杰放好桌子，語重心長的拍了拍左紀肩膀，“紀哥，我知道你很重視這次考試，畢竟事關人生大事，可你也因此鉆了牛角尖，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也別幻想了?！?/br>
“你們兩個說夠了嗎？”左紀真想一人踢他們一腳。有他們這么做兄弟的嗎？加油不說，反而加漏油？

楊飛：“紀哥，我們也是不希望你把期待值撥得太高?！?/br>
王宇杰：“是啊，想得越多，摔得越慘。我們是怕你事后大受刺激?！?/br>
“趕緊滾?！弊蠹o心里頭正盤算著自己能否考前三呢，結果兩個兄弟還在擔心他前六百名？他閉著眼都能考進去好嗎！

余光瞥到顧言貼好考試學號，挽起袖子要去廁所，左紀低聲一句：“你們先搬，我去趟廁所?！?/br>
楊飛王宇杰當然看到人家顧言前腳去了，嘖嘖一聲，楊飛鄙夷：“紀哥真栽了，栽得不輕。他肯定是覺得自己沒辦法考進前六百，所以想去找顧言商量考驗規則?！?/br>
王宇杰：“紀哥真慘，好不容易追個人，還是學霸中的學霸，他一個倒數第一，怎么可能讓人家學霸賞眼神哦?！?/br>
兩人搖搖頭，同時嘆口氣，繼續進去搬桌子。

江森走到另一邊的窗戶處，看著顧言和左紀一前一后走過長廊，再前后腳走進廁所，他緊了下拳頭，猶豫要不要跟去。

不過想了想，又覺得這么做很Low，還是算了。反正顧言也不喜歡左紀，左紀再死纏爛打，也不過是徒增人的反感。

顧言不是來上廁所，而是來洗手的，正洗著，身后來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鏡子里，顧言看著左紀，“你也來洗手？”

左紀站到顧言身邊的那個水槽，打開水龍頭洗了下，“我有話跟你說?！?/br>
“嗯？”顧言微偏頭看他：“什么話？”

左紀勾了勾唇：“這里不方便說，我們去后面那棟樓?！?/br>
顧言眉間疑惑的蹙了蹙，明天就是月考了，左紀莫非是覺得考不到前六百，想找他寬限點考驗條件？

默契的，顧言和楊飛王宇杰想到了一處。

顧言跟著左紀走到了后面那棟樓，一過去，左紀就把他拉到隱蔽的角落，雙手撐在他兩邊，臉近到曖昧的距離：“言言，明天就要考試了，你對我就沒有什么表示嗎？”

原來是求鼓勵？

顧言輕笑，“你還想要什么表示，我不是都給了你承諾了嗎？”

左紀幽幽的凝著顧言，任由彼此的呼吸在面龐間糾纏，“你給的是未來的表示，我要的是現在的鼓勵，言言，你當真沒有什么話想對我說，沒什么動作想對我做嗎？”

自動忽略后面那句動作，顧言笑著說：“加油?！?/br>
左紀：“不夠。言言，我想要更多一點?！?/br>
暗示足夠明顯。

顧言耳根紅了一些，嗔他一眼，“你要是這次能考前六百，我們就直接交往了，你還想什么更多一點？好了，你正經點，現在是放學時間，這里隨時都會有人路過，別讓人看到了?！?/br>
“看到就看到，正好逼宮?！弊蠹o算盤打得很好。

顧言被他逗笑，“你成天腦子里想什么呢，明天就要考試了，你還不如回憶下你之前學的內容，免得失敗，我可告訴你，你要是沒達標，我才不會對你心軟呢?！?/br>
左紀故作虛弱的捂胸口，“言言，你好狠心?！?/br>
顧言傲嬌挑眉：“人心不狠，江山不穩?！?/br>
少年似乎不知道自己的神情有多么生動，左紀凸出的喉結上下滾了滾，聲音guntang了幾分，“言言，我可以親一下你嗎？就親一下臉頰?！?/br>
“你說什么呢！”顧言被左紀的直白嚇到，臉頰臊得通紅，不安的探頭看看外面有沒有人路過，確定沒人，他用力推開面前的人：“好了，你給我正經點，告訴你，成績不好，什么都沒可能?！?/br>
他想走，左紀拽住他的手腕，委屈的撒嬌：“親親不可以，抱一抱總可以吧？人家第一次努力考試呢，你都不鼓勵一下我？”

顧言：“……”

他是不是找錯了男朋友，這么sao，這么愛撒嬌的未來男友，真的靠譜？

面上嫌棄，顧言還是壓著羞澀甜蜜抱了下左紀，很快放開，可離開的時候，嘴角的弧度就沒下去過。

左紀站在原地，目光一直追隨著顧言：言言，看到我的成績可不要太吃驚哦。

考試考兩天，第三天出成績。

當左紀的名字出現在年級第二，顧言下面一個的時候，全校沸騰震驚了，連校領導都驚動了。

無非是懷疑左紀作弊。

可這個作弊未免太夸張，從倒數第一，到正數第二，這怎么作弊啊。

況且，那個左紀在的考場，都是倒數的，他就算抄別人的也抄不出這個成績。

校領導們開始看考試時的監控錄像，發現左紀根本沒有打開什么小紙條，桌上的東西一眼就看完，考試期間他也沒有東張西望，沒有做什么可疑的動作。

那奇了怪了。

這真是自己考出的成績？

是聽說了左紀這一個月很努力，那也不可能進步如此之大，如此之迅猛??？

左紀的成績就這么在全校掀起了巨大的波瀾，絕大多數的同學都懷疑他作弊，即使拿不出證據，也一口咬定他就是作弊。

不過顧言沒有懷疑，他是疑惑，疑惑過后，就是震驚、錯愕。

因為他想到了去外婆家時，看到的左紀給那個初中小男生講題的畫面。

如果當時左紀不是搜的百度，而是自己本就會，那么這一切似乎都能解釋通了。

他記得那道求速度的題，絕對算是初中階段很難的題。

顧言立即起身，去后排問楊飛和王宇杰，“左紀初中的成績好嗎？”

楊飛不假思索：“當然不好了，他從初一開始就是倒數第一。我知道你不相信紀哥這次的成績，也以為他作弊了，不過紀哥不是這種人，雖然我也想不通他為什么考這么好，但……唉……反正紀哥不可能作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