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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步伐越來越慢,步子跨得越來越小。“你怎么走起小碎步來了?快熄燈了,我還打算回寢室泡個泡面吃?!蓖械牧嗡冀葸@個晚自習在李納的督促下消耗了太多腦細胞,把晚飯消化光了。“那你先回去,我想再在校園里走走透透氣?!?/br>大大咧咧的廖思捷想起李納連洗澡都要來自己寢室,終于看出來李納在抗拒回寢,他出了個餿主意:“要不你跟我睡一張床好了?!?/br>“……”李納滄桑地說,“宿管阿姨會查寢?!?/br>“也對哦,那你就打算這樣躲著季理嗎?”廖思捷又冒出一個建議,“要不你跟他道個歉,把事情掰扯清楚,實在不行讓他罵幾句,他出了氣,這件事應該也就過去了?!?/br>“這會有用嗎?”李納遲疑。“試了才知道有沒有用啊,”廖思捷繼續叭叭叭,“你一直這么回避著,那個季理可能就會一直記在心上。反正道歉又不會少塊rou的,你要么還是試試吧?!?/br>李納心想:要不試試?“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廖思捷話一出口就后悔了,他也有點怕那個季理。“不用了,有旁人在可能會起反效果?!崩罴{搖頭,“你趕緊回去泡方便面吧,要不然來不及了?!?/br>而且寢室里一團糟,雖然不是李納造成的,但他也不好意思讓別人進去。“也就剩一刻鐘了,你別忘了時間,熄燈后再進宿舍樓會被記下名字,第二天全校通報批評?!绷嗡冀輫诟劳?,就直奔寢室。肚子又開始咕咕叫起來仿佛在唱空城計,他不得不拋下李納。李納想回個好的,但是眼前已經不見廖思捷的人影。他內心只剩下點點點。同桌和自己一樣矮,沒想到跑步速度那么快。果然老天爺是公平的,學習成績不太好,就在體育能力上彌補。私立學校的綠化做得真好,果然是財大氣粗。這棵是橘子樹呢,可惜上面結的橘子還太青,應該還很酸,不過就算橘子熟了應該也輪不到自己摘。……李納一邊四處亂走一邊想了些有的沒的,然后校園里就響起了催促學生回寢的鈴聲。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他像個慷慨赴義的戰士,在寢室樓鎖大門之前溜了進去。李納先是去廖思捷的寢室拿好自己的東西,他們寢室的空氣中還殘留著芝士火雞面的辣味,廖思捷在李納走之前還塞了一碗給他,說是當做晚自習補習的報答。一手拿著洗漱用品,一手拿著方便面,李納在走廊上給自己打氣加油并想好措辭后,才往寢室方向走去。剛走到門口,他看到了宿管阿姨拿著畚斗和掃把從里面出來,畚斗里都是季理制造的垃圾。透過門縫,李納看到季理在接電話,說著諸如“行了”、“知道了”、“你煩不煩”之類的話。他猜測電話那頭是校董,想起昨天下午季理打個籃球都有人守在垃圾桶旁,所以宿管阿姨應該也是校董叫來打掃衛生的。等到里面沒有聲音后,李納才推開門走進去。此時季理正玩著手機,連個眼神都沒給李納。就在這時,燈熄了。李納先是把手上的東西放下,然后走到季理的床邊,不情不愿地說:“季理,這兩天的事都是我不對,你可以放過我嗎?”“我這人向來有仇必報,有氣必出,所以不好意思,不會放過你?!奔纠淼难劬σ琅f沒有離開手機。他本來是想亂扔幾天垃圾,讓李納不舒服幾天,結果校董的手伸那么長,連寢室衛生都要管。氣沒出完,季理很不爽。“你到底想要怎么樣?”李納想著與其一直惶恐不安,倒不如問個清楚,死也死個痛快。季理這才把視線轉向李納,他想放個狠話,但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該怎么狠,只好繼續裝神秘:“你等著唄?!?/br>“你——”“那個站著的同學,都熄燈了,怎么還不上床?”宿管阿姨在窗外叨叨逼逼。李納只好爬上自己的床,但忽然想起自己還沒刷牙,想下去時發現宿管阿姨還待在窗外往里面盯著,只好裝成睡熟的樣子。等到宿管阿姨終于走后,李納偷偷下床刷牙就換睡衣。等他從衛生間出來,季理又和昨晚一樣睡熟了。他的呼嚕聲比昨天大了點,大概是感冒又加重了。李納爬上床,輾轉反側好久才睡著。—迷迷糊糊間,李納發覺身下的床下陷了點,然后身上一涼,好像是被子被掀開了。這個夢好奇怪啊,李納這么想著,然后又覺得胸口一涼,睡衣扣子被扯開。他覺得有些不對勁,自己難道在做那種難以啟齒的夢?等到睡褲也被扒掉的時候,他驚醒了。睜開眼,李納才發現自己并不是在做夢,季理正坐在他的床上,把他的睡褲扒到了腳踝。“你想干什么?”李納又驚又怒又羞恥,趕緊和季理爭奪自己睡褲的主權。“你猜?”季理看上去心情不錯,拍了拍李納的臉,“小傻子?!?/br>他見李納像個貞潔烈女一樣掙扎得厲害,索性直接坐在了李納的小腿上,兩只腳分別踩住其左右手,讓他整個人動彈不得。此刻天還沒完全亮,初秋的清晨有些蕭瑟,而李納卻是滿頭大汗,惶恐不安。這個人渣到底想干什么?“我送你‘C位出道’?!奔纠砜闯隽死罴{眼中的疑問,好心解答。李納:“……”“要不要先洗把臉?”季理捏住李納的下頜,左右看了看,“還挺干凈的,就這么著吧?!?/br>李納看著季理戲謔的眼神,在極短的時間內想到了各種可能,越想越害怕,他張大嘴巴:“救——”后面的“命”還沒出口就被季理捂住了嘴巴。季理看床邊欄桿上掛著一條毛巾,拿過來直接往李納嘴里塞。這條毛巾是李納專門用來擦手的,一般人洗完手后要么用紙巾擦干要么在自己衣服褲子上隨便蹭兩下,但李納覺得前者浪費社會有限資源后者不太雅觀。所以他備了條專用毛巾,完美避免碰到上述兩種情況。同理可得,他在教室的課桌邊上也掛了一條。雖然說這毛巾李納每隔一天都會洗干凈曬干再用,但是一想到擦手的毛巾塞到了自己的嘴巴里,他還是覺得非常惡心,喉嚨口開始泛酸。他用祈求的目光看著季理,但季理看上去完全沒有放過他的意思。季理拿起手機,對著李納拍了幾張照,低聲說:“我這個人做事一向一碼歸一碼,教室里的事我就放過你了,但是貼吧那些帖子我還是氣不過,只好讓你也嘗嘗這‘萬眾矚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