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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沒什么能讓他走心的事。一群人在桌子上,左打一槍右放一炮,變著法子套他的話,他一概不理睬就算了,還對著一部手機興致頗濃,這就很不給面子了。郭星銳趁姚嶼跟自己對視上的功夫把他帶進了桌上人的話題里:“姚嶼,在跟人聊天?”姚同學的語音一直沒掛,聞言自知剛剛的行為不大禮貌,擦了擦手“嗯”了一聲。“跟誰聊呢?”郭星銳問,“好久沒見了,跟我們也說說話吧?!?/br>他說話的語氣客氣,雖然指向性有點問題,姚嶼沒太在意:“嗯,聊什么?”“你去的那個地方,學校怎么樣?”郭星銳迫不及待地問,“我聽說那邊的老師上課不按課本,東西都是往難了教,是不是真的?”很不湊巧,甫陽一中就是傳聞中的這類學校,姚嶼實話實說道:“一半真吧,上課還是按課本的?!?/br>就是東一下,西一下,今天必修四,明天必修一,說實話不帶書,只看板書也沒什么問題。有個女生“哇”了一聲,笑著說:“要是我爸媽把我塞回老家讀高中,我肯定得崩潰?!?/br>“那不一定,萬一你爸媽讓你回來高考呢?說不定到時候你就能輕松虐渣了?!?/br>“我靠,那不是搞事么,據說現在專抓這種考生?!?/br>姚嶼瞟了眼說話的人,淡淡地說:“我不回來高考?!?/br>桌上忽然靜了下,郭星銳急急地道:“說什么呢你們,姚學霸的成績才半學期你們就忘了?恕我直言,在座各位都不是對手,你們說點人話?!?/br>“我不是說你啊姚哥,我就是說一說現在有的事……”“你閉嘴吧?!?/br>姚嶼放下筷子,臉上沒什么特殊的表情,吃飽喝足,差不多是時候準備接招了,只是他在猶豫要不要把語音關了,畢竟他不會在這桌人面前丟人,卻有可能在手機那頭的人面前丟光了人。他還記得自己過來時,信誓旦旦把牛吹上了天的樣子。【社交小天才】【交際一枝花】……倒也不是他故意的,只是說著說著易羿的低笑從話筒里漏了出來,他當場頭就昏了,不知不覺說了一大堆。千里的距離,縮短不過幾句話。郭星銳給那幾個口不擇言的男生遞完眼神,轉頭朝姚嶼的杯子里加了點飲料:“別理這幫狗,你不回來高考,難道留在那邊考?那不會、不會很難受么?”姚嶼抬手把語音掐了,回答道:“不會?!?/br>郭星銳緊跟著說:“那也肯定和在我們這兒的感覺不一樣,你要是留下來的話,說不定能和我上同一所高中?!?/br>這就是炫學校于無形中了,偏偏其他人還一臉對對對的表情,好似真的在替姚嶼惋惜。隔了這么遠,甫陽一中和燕城最好的高中當然沒有辦法對比,而且兩個地方的高考制度也不一樣,郭星銳說這話,幾乎是卡著最難辯的點說的,這兒有一桌燕城人,哪怕是燕城中學真的不如甫陽一中,也不能在桌上逼整桌本地人承認。姚嶼大方地說:“是,留下來應該會去燕中?!?/br>郭星銳面有喜色,rou也顧不上涮了,筷子一撂繼續吹:“所以說好多人擠破頭想往燕城中學進呢,燕中還有清北的名額,你明明能進……唉,說不定我們本來可以進一個班的,太可惜了?!?/br>誰他媽想和你進一個班,姚嶼喝著杯子里的可樂差點噴了,生生把臉憋出一抹紅,在偏白的皮膚上特別顯眼。郭星銳看到他的臉色變化直接飄了:“姚哥你現在能在班里排第幾?據說那邊隨手一撿都是大神,還是死讀書超厲害的那種,你剛去一個學期的成績不能當真,慢慢適應了就好了?!?/br>“嗯,”姚嶼咳了一聲說,“一次第一不算什么?!?/br>郭星銳臉有點綠:“第一?班級第一?”“年級第一,”姚嶼放下杯子,拿紙擦完嘴角看著他的眼睛真誠地說:“其實我也覺得不能做同班同學很可惜,所以我們在清北見吧?!?/br>郭星銳:“?”“燕中有名額就更好辦了,我們沒有名額,高考又太難,我只能換個辦法參加競賽拿保送,然后才能跟你做同班,不過競賽能保送的專業有限,可能得委屈一下自己,只能跟你做同校?!币Z說。一桌人都靜了。他們驚異于姚嶼嘴里說的第一,更驚異于他后半段話!燕中雖然有名額,但那名額也不像發傳單似的隨便往學生手里塞,像郭星銳這種水平的人,除了有跟名額同在一所學校的關系之外,剩下只能夢里見一見。還有競賽……眾所周知保送名額調整后清北幾乎只收國賽獲獎的學生,國賽獲獎是什么概念,廣義上的概念這幫人體會的不深,但有一點,競賽打破了高考卷不同的地方差異,真真正正的讓其他地方的學生深刻體會,確實,考,不,過。郭星銳臉灰成了遺照。“這個,我們才高一,還有兩年多呢,”他努力保持著呼吸的平穩,“說這個太早了,別給自己太大壓力?!?/br>“不早,”姚嶼堅定道,“我報的是生物競賽,只讓高一和高二參加,兩個月后是第一場比賽,我會努力的?!?/br>眾人:“???”先前那個女生反應過來:“你準備競賽保送,那要是成功了,你還參加高考嗎?”“不考了?!币Z沖她一笑。眾人:“……”白水涮的羊rou沒了調味料只剩下腥味,一桌子人,不管帶沒帶小心思,聽完姚嶼的話,都吃得有點不是滋味。燕城晚高峰的路原本很堵,年關將近,路上的人少了一半,姚嶼花了不到半個小時回了家,一路上都在思考該怎么跟易羿胡說、哦不解釋。他推門進了家里,邁著慢悠悠的步子正要往沙發上坐,忽然瞥見出門前丟在扶手上的衣服被人掛上了衣架,茶幾上還多了一箱快遞,收件人寫的是他mama的名字。她回來過了?姚嶼試探著叫了兩聲,無人回應。他立馬奔回自己的房間,發現楚晴并不在里面,但,他放在桌上的文件袋被人動過了。那份競賽班的協議書被他從書包里拿出來,裝在了白色透明袋子里壓在書下,此時,袋子還在桌上,但協議,已經抽出來放在了書本之上。姚嶼一下子有點慌。楚晴對他的事一向雷厲風行,有說一不二的氣勢,遇到兩個人爭執時,她雖然偶爾示弱,但大多數時間都態度強硬,不給他掙扎的機會。像這種他背著家里參加競賽的事,就如同之前的合作班,楚晴可能會直接電話聯系學校取消他的名額,并不會找他問是怎么回事。他對楚晴這些年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