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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問,“丁宇在你那兒嗎?”一走廊都是亢奮著到處串門的男生,白天被消耗殆盡的精力在夜晚得到了復蘇,不少宿舍門戶大開,姚嶼跟著易羿經過這些人和這些宿舍時,收獲了一連串的注目禮。他自覺閉了嘴。宿舍里空無一人。姚嶼邁進門關,后知后覺的發現這里形成了一個他和易羿獨處的空間,整個人變得有些慌亂。像中午那樣能裝睡就好了,可惜大晚上的,除非他想一整晚都在這里留宿,否則還是別睡了。易羿幫他拉開凳子,然后把手腕上的手表摘了下來,視線在姚嶼胳膊上掃了一圈,淡淡地說:“戴上?!?/br>姚嶼明白了他的用意,猶豫道:“你的表接著你的手機吧?給我用的話不就……”你的隱私不就都暴露了么。易羿的手朝他伸著:“沒關系,戴上?!?/br>姚嶼默了默,看見他滿臉寫著的無所謂,低頭接了過來。他知道易羿是怕他沒有通訊工具會不安全,坐高鐵穿越五百多公里,全程處于誰也找不到加誰也找不了的雙失聯狀態確實挺恐怖的。表盤背面殘留著易羿的體溫,姚嶼把表帶調整好,感覺那溫度格外扎手。“按這里能打給我,”易羿指著表盤上的按鍵對他說,“想打給其他人要先在我手機里存好號碼,手機給你,你把路上可能要聯系的人錄一下?!?/br>姚嶼把手機推回去:“不用了?!?/br>沒什么好聯系的。他伸指在易羿指過的地方擦了擦,心想可能想聯系的人已經記上了。做完這個下意識的動作姚嶼被自己驚住,覺得不太合適,他抬頭看向易羿,就見他的視線從手表移到了自己臉上,眉頭輕蹙。他當即欲蓋彌彰地對著按鍵按了下去,下一秒宿舍里響起了歡快的鈴音。“我試試好不好用?!币Z干笑一聲。易羿把手機強行塞進了他手心:“試?!?/br>姚嶼:“……”他對著手機折騰了一陣,最后還是把楚晴和姚立輝的號碼記了進去,之后易羿又幫他調出買車票的界面,他點上去時手都在抖。太丟人了。姚嶼有心記得的事通常不會忘,唯獨對自己家里的事像有記憶障礙似的,越臨到近前越難以記得。可能是天性中的逃避在起作用。易羿輸完支付密碼頓了一下,抬眼問姚嶼:“你生日9月1號?”“嗯,”姚嶼手撐上椅背,支起凳子一條腿:“有什么問題嗎?”易羿把手機收進口袋,無聲地看著他。姚嶼:“你送了我一張號稱是最后一次免費的翻譯稿,沒事的不用道歉了?!?/br>易羿:“……”易羿看起來像想笑又背著包袱,那表情成功激起了姚同學的控訴欲,他張開五指一根一根開始掰。“我十八歲生日前一天,被人指著鼻子說不想跟我做同桌?!?/br>“十八歲當天又被認識了好幾年的朋友斷絕關系?!?/br>“還有大佬怪當眾甩我臉色?!?/br>……“我怎么感覺我十八歲之后就沒遇到過什么好事?”姚嶼說得自己一陣窒息。大佬怪包袱精眉里眼里都染上了笑意,姚嶼拿腳踹他:“你還笑?”“我沒有?!币佐鄶肯律裆?,對窗外漆黑的夜幕使了個眼神,“給你過生日去?”姚嶼:“……你沒病吧?!?/br>十分鐘后。食堂一樓僅亮著的窗口前方不遠處,兩個長相出眾的男生吃麻辣燙吃的很惹眼。晚七點后,食堂里就只有一家麻辣燙跟一家燒烤窗口還開著,今天日子特殊,燒烤攤早早的賣斷了貨,只剩麻辣燙依然□□。姚嶼點了一個大碗,不分葷素的埋頭吃著,一邊吃一邊問:“你生日是什么時候?”下次也請你吃麻辣燙。大碗的,菜是別人挑剩那種。易羿臉上表情僵硬了下,敲了敲他的碗邊:“快吃?!?/br>“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了嗎?”姚嶼吸溜著粉絲,“我有的是辦法,再說過生日你就請我吃這個,心里沒點愧疚感?”易羿:“吃完再告訴你?!?/br>姚嶼:“?”姚同學聽話的把他的娃娃菜、芝士年糕、大福包一股腦灌進了肚子,之后差點全噴出來。“61?”姚嶼咧著嘴笑成了個煞筆,“我沒聽錯吧?你生日6月1號?你這可太幸福了?!?/br>每年都有數千萬小朋友一起慶祝呢。易羿冷眼瞥向他,姚嶼立馬關上嘴巴。幾秒鐘后他忍不住再次伸出了試探的小腳腳:“能問一下你以前生日是怎么過的嗎?”“英國那邊怎么慶祝國際兒童節?學校里同學會送你禮物嗎?你……??!”姚嶼被易羿拎住衣領拽到胸前,呼吸的熱度觸著皮膚,生理性禁了言。“你再說一個字,”易羿低垂著眼看他,“我就讓你橫著回去?!?/br>姚嶼:“……”聽起來好像很可怕的樣子,只是他不太懂橫著回去是怎么一種“橫”?兩人走到五樓的轉角處,四散的嘻鬧聲成功為姚同學的膽量充了值,危機感從體內消失,他又一次躍躍欲試。然而還沒開口,耳朵里先聽到了易羿的話。“我父母走后就沒過過生日了?!?/br>“嗯?”姚嶼一愣,“為什么?”“沒有為什么,”易羿側過身面對著他,“個人喜好問題,有的人喜歡,有的人不喜歡,很湊巧我和方婧涵都沒有這種喜好?!?/br>小的時候父母還在,生日對他來說的意義除了長大一歲之外還有闔家團圓。他父母是商人,總是國內國外兩頭的跑,平時他見得著mama就見不到爸爸,見得到爸爸就見不到mama,每年只有特定的日子能三個人坐下來吃一頓飯,當時他的年紀五根手指數的過來,這種日子的次數五根手指也數得過來。最后一次同時見到爸爸mama,是在他們的葬禮上。生日依然每年都有,生他的人卻不在了,他依然每年都在長大,他父母卻永遠停在了他的六歲。六月一日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和平常一樣的日子。“其實你心里不是這樣想的,”姚嶼看著易羿的眼睛很亮,“如果你真的覺得生日無所謂的話,為什么隔了一個月還要帶我去過生日?”“別說你只是想吃麻辣燙?!?/br>“……”易羿從回憶中被這番大膽發言撈了出來,無言片刻轉身想走,翻身做了主人的姚嶼當然不會輕易放他走,當即卡住他的脖……腰。姚嶼就是一順手。易某人渾身上下都很生人勿近,他下意識當然是挑自己最熟悉的地方摸,目標選擇區域在上半身,而這里面他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