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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掉嫌疑?門外的響動越來越大了,說話聲幾乎是貼著門扉擦過,姚嶼顧不得設計行動方案,倉促地翻身下床,輕手輕腳跪上了易羿的床鋪。跪這個詞,就很靈性。還是單膝。姚嶼覺得電視劇里播來播去的求婚男主角都沒有他跪的這么虔誠。床鋪不算太寬,找到支力點后姚嶼探身一撈夠到了手機,那小東西的外殼冰的他手指發涼,他小心、再小心的往床外退,仰面又遇上了易羿的臉。呼吸就在這時一滯。太近了。不是貼面的那種近,但對于他和易羿來說太近了,他們從來沒有靠的這么近過,近到姚嶼能清楚的聽到這人鼻翼里的換氣聲。思維有一點凝滯。他很快看到了一樣東西。透過額前劉海的間隙,易羿貼近發際線的位置有一道疤,長條形的如同一條絲線,像是被什么東西劃出來的。這塊疤已經無限趨近于他皮膚的本來顏色了,如果不仔細看,壓根兒不會留意到這里。姚嶼求知欲迫使他問出七個大字:是怎么弄出來的?雖說覬覦別人的隱私是件不禮貌的事情,但在心里想想又不犯法,姚姓同學的內心爭斗中好奇心占了上風,一時之間忘了該馬上逃走的事。然后笨橘就被好奇心害死了。不好說是易羿的眼睛先睜開還是宿舍的門先被打開,鼎沸的人聲隨著遮擋的消去魚貫而入,驚得姚嶼猛得向后一抽,隨即后腦磕上鐵質的床板,眼前一黑。黑之前易羿亮起的眼瞳在他視線里一閃。……靠,好痛。門口的三四個人沒料到門內會是這個景象,傻眼了一會兒后想起上前救人,剛邁了幾步,姚同學悶悶的聲音傳來:“我沒事?!?/br>他沒事,他只是把人丟死了。七葷八素和頭頂旋轉的星星讓他暫時無法移動,昏沉中一只手拉下他的脖子,手指穿進了他的頭發,在他后腦上仔細地摸了起來。姚嶼沒有反抗,指尖的冰涼舒緩著鈍痛,撩起了頭皮的生理反應——麻。被摸了個把秒鐘吧,姚嶼的意識飄了回來。清醒過來的瞬間,心虛和狼狽一齊涌了上來,他弓著身子退出下鋪的領域范圍,跟易羿四目相對,尷尬地說:“我撿個手機?!?/br>說完,又沖門口的幾位揮了揮手上的東西:“我撿個手機?!?/br>走在八班最前面的男生愣傻著:“你沒事吧?你、你們不是在打架吧?”姚嶼:“……”為什么總有人覺得他們要打架?從CILL頒獎那次開始,他就一直在被誤會。是他長的有暴力傾向還是床上那人長的有暴力傾向?姚嶼正想答話,易羿先他一步出了聲:“沒事?!?/br>姚嶼:?只見易羿像個老鐵匠似的在鐵質的床板上敲了敲,把薄薄的鐵皮層推的變了形,淡淡地說:“沒出血,也不至于腦震蕩?!?/br>姚嶼:“……”我謝謝您。卜學下車后幫老師分了軍訓服,最后一個進的宿舍樓,等他走到宿舍,發現八班的人杵在門口一動不動,當即就很生氣。“你們在這兒干嘛呢?”他推了推那幾個人,“還不動是想列隊拿個倒數第一?”站在最前的陽榮被他叫的一哆嗦,決定不管屋里莫名其妙的兩個人了,他把胳膊上掛著的軍訓服朝最近的下鋪一丟,說道:“我睡這張?!?/br>八班人給卜學讓出一條路,他往里走了兩步,才發現兩個外班人已經占床為王。“七班那倆就是你們?”卜學問。易羿的第一反應是:這句話狗屁不通。本著謙虛謹慎的態度,他把回答的機會讓給了頭頂的姚嶼,而姚姓同學剛好正在極力驅散滿身的難堪,聞言很大方的答:“嗯?!?/br>這一個字的賞臉聽在卜學那兒就沒那么大方了。卜學瞇了瞇眼睛,將姚嶼的樣子記下,坐上八班人給他留的下鋪,說道:“我有幾個不太好的習慣,事先跟你們兩個說下,免得到時候怪我沒提醒,第一是我每天24點準時睡覺,所以23點熄燈后你們最多再吵一個小時,24點后我不想再聽到任何動靜?!?/br>他話音落地,如愿以償地看到姚嶼臉色微變,停頓幾秒后,繼續往下說。“第二我每天洗澡的時間固定在21點,所以你們要么提前洗,要么推后洗,總之不要跟我撞在一起?!?/br>“第三我早上會定好幾個鬧鐘,如果鬧鐘響了我沒動,請不要擅自主張過來叫我,我自己心里有數?!?/br>“第四……”說到后來姚嶼也記不住他都說了些啥,從第一點開始他就有點崩。知道自己習慣差為何不改?24點睡覺?23點后還能再吵1小時??他讓平時23點就跟這個世界失去連接的姚同學情何以堪?第20章有一所建在市郊的軍事基地,軍訓一直是甫陽市幾個高中引以為傲的項目,基地里的設施豐富,訓練場、靶場、武器陳列館一應俱全,四周還圍繞著幾座山,平素里可以把爬山當晨練。有些大學的軍訓都沒這么正式。由于地理條件限制,這些設施并沒有建在一處,而是分散在了山脊下的不同角落,比如靶場選在了一處山體垂直,適合直接把靶子掛在山面的地方。打靶涉及了真槍實彈,軍訓開營儀式上老教官反反復復強調了好幾遍。初見嘛,人與人之間還是要多一些真誠,老教官拿著話筒聽到臺下的高中生們肆無忌憚的笑聲,也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微笑。等到把每班的教官分配完畢,甫陽人開始笑不出了。今年是個很有紀念意義的年份,九月一日趕上了星期一,軍訓第一天趕上了教師節。“移交”手續辦完后,教官們先是表達了對教師這份職業的尊重與感恩,然后便把十幾個班的班主任統一請到了草場邊的涼棚里,請他/她們坐著看戲。烈日當空,易出汗的學生背上如同澆了一桶水,還得遵照指令一動不動。有些人眼睛里蒙了汗,刺的睜都睜不開。“受不了了?”教官蹲在地上說,“這才剛讓你們站站呢?!?/br>七班的教官年紀二十出頭,皮膚黝黑,一說話兩顆小虎牙若隱若現,威嚴感……暫時沒體會出來。教官之間也有相熟的,比如說邊上那個八班教官,在他倆的交談中兩個班的學生得知:這倆是對上下鋪。上下鋪把七班跟八班排在一起,方便彼此“照顧”。“我對你們就一個要求,”八班教官大言不慚地說,“往你們右前方看,那個帶隊練稍息立正的,那是我們班長,結營時別輸給他們班,別的我都不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