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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副駕駛座的張珂和阿七對視了一眼,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坐車后座習慣性不喜歡系安全帶,上了車,怕待會兒暈車想吐,辛牙趕緊閉上眼睛準備睡覺,曲時儒系上安全帶轉頭看到他抱緊胳膊一副要睡過去的模樣,沉默良久,往旁邊挪動兩下,俯身拉過安全帶正準備系上,閉著眼睛的人突然睜眼。“你…你在做什么?”閉眼沒多久感知到旁邊的動靜,若不是聽到靠在耳邊的呼吸聲,辛牙也不會睜開眼睛。“安全帶,系上?!鼻鷷r儒把帶子扔給辛牙,挪回剛才的位置,臉對著車窗的方向。原來是安全帶,還以為……辛牙耳根子不爭氣的發燙,兩下系上搭著二郎腿繼續睡覺。宴會是在私人別墅舉行,到的時候天色剛黑,在門口迎賓的人看了曲時儒的請柬后對二人做了個請的手勢,曲時儒邁開步子,辛牙緊隨其后。別墅里外已經聚了好些人,男人穿著高頂西裝,女人腳踩亮眼跟鞋身穿漂亮的禮服拎著名牌包包,三三兩兩的站在一處閑聊,走哪兒哪兒都是談笑聲和酒杯碰撞的清脆。有幾個女人認出了曲時儒,上前攀談,看到辛牙,雖疑惑,曲時儒不說她們也就沒敢多問,待兩人邁進別墅大廳,才聚在一塊兒八卦辛牙是不是曲總的男朋友。上流圈子里,敢于在十八歲出柜的曲時儒,人盡皆知,試圖勾引他的女人早在一兩年前日漸減少,現在還想攀枝頭的,大都有心沒膽。別墅大廳裝飾的很華貴,踏著發光的地板都有種金錢腐臭味兒,辛牙面上淡定如斯,看到桌上那些蛋糕和海鮮,直咽口水,他是餓了才會反應這么大,不餓看都不想看。沒吃早飯,中午吃的都是不管飽的菜,辦公室就吃了兩顆葡萄。吵雜的談話聲中,因為離得近,曲時儒聽到了旁邊人的肚子發出的抗議。勾著嘴角,曲時儒握住辛牙的胳膊,在他耳邊低聲說:“跟緊我,等宴會開始,想吃什么自己去拿?!?/br>“宴會還有多久開始?我現在很餓,但是我怕聞到味兒又開始反胃?!毙裂烂讼缕教沟亩亲?,擔憂的皺緊眉。“應怪快了,如果吃不下,我們提前回去?!毙裂垃F在妊娠反應大,曲時儒有點懊惱沒考慮到這一層。總覺得今天的曲時儒有點怪,辛牙看了他一眼,點點頭。靳溫鄴陪著靳老太太正在大廳里待客,曲時儒帶辛牙去和靳老太太打招呼,靳家和曲家不是世家也不熟,只是靳溫鄴和曲時儒是大學同學,后來又有商場上的來往,一來二去成了朋友。立吏似乎不在,辛牙在大廳里找了許久沒看到人影,問靳溫鄴:“靳先生,立吏還沒來嗎?”聽到“立吏”兩個字,靳溫鄴的臉色微變,仍舊保持著得體溫和的笑容回答:“還沒,可能還有會兒?!?/br>“哦……謝謝啊?!闭也坏绞烊肆奶?,二愣子似的站在曲時儒旁邊接受著來自四面八方時不時的探究和好奇,辛牙又尷尬又煩躁,莫名覺得自己像只觀賞動物。又不是動物園,看毛看。辛牙翻了個白眼,很兇的想著,百無聊賴的靠在一邊等曲時儒和靳溫鄴聊天,兩人在說前段時間打官司的事情,曲時儒公司新時集團里出了jian細,把設計師設計的新品牌logo泄露給對家公司,對家小公司很是狂妄的拿著logo指責新時集團抄襲,還給新時集團傳法院傳單,揚言告他們到傾家蕩產,最后搜集證據證人,對家小公司倒是被弄的傾家蕩產。“卓琢確實很有能力,顏值與實力并存,我看你和他還是挺配的?!苯鶞剜拡讨票?,嘴上說著調侃的話,視線卻飄向裝作漫不經心的辛牙。曲時儒看出他的意思,冷聲道:“我不喜歡?!?/br>“你也老大不小的人,再不談戀愛準備出家做和尚還是怎么樣?”說著半捂著嘴,壓低音量“還是說準備等辛牙生下孩子放走他,一個人帶著孩子再找?你確定舍得?”別看辛牙好像沒在聽,其實豎著耳朵比誰都鬼精,但是靳溫鄴壓低了聲音,后面兩人說了什么,沒聽見。曲時儒握緊了高腳杯,抿緊唇:“不可能?!?/br>☆、031☆、031宴會在靳老太太和靳家的一些長輩致完詞后開始了,和曲時儒攀談的人不少,辛牙和他說去角落坐著等,曲時儒沉默半晌才點頭同意。晚宴已經開始了十幾分鐘,還是不見立吏的身影,宴會廳里四處都是陌生面孔,辛牙找了個小角落慢悠悠地吃蛋糕喝果汁,整個宴會廳飄滿了食物的香味,真的下嘴吃兩口又失了胃口,索性偷偷玩手機。給立吏發的消息還沒得到回復,不知怎么地,握著手機,辛牙心里突然有點不安和慌張,盯著鞋尖怔怔然發呆。白澄和白弧被父母拉去問候靳家老太太,又和靳溫鄴的父母寒暄半晌這才得了自由。白弧丟下白澄找小姐妹聊天,白澄被一些認識但不熟的世家子弟拉著聚在一塊兒興致缺缺的聽他們談論風流話題。“你不是把女朋友甩了找了個男的嗎?和男的做怎么樣?是不是很爽?”個頭不是很高的男生問旁邊的王翦。王翦頷首,轉著眼珠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嗯”了半天才回答:“不是很爽,是非常爽?!?/br>有人好奇的問:“有多爽?是不是感覺要升天了?哈哈哈哈哈,下回我也整來試試?!?/br>“那不可,有很多男的長得比女的還好看,在床上也更放得開,嘖,總之比和女的在一起玩爽多了?!?/br>“哈哈哈,說的我好心動……”“喂,白澄,你試過沒?”突然有人叫到白澄的名字。“怕不是連戀愛都還沒談過吧?哈哈哈聽說你父母管你管的很嚴,是不是害怕被發現就……”“閉嘴?!币蝗旱烂舶度坏娜?,骨子里都是無恥下流,讓人倍感惡心,白澄端著香檳冷下臉離開了他們這個小群體。王翦抿了口冰涼的紅酒,玩味的盯著白澄離開的背影。曲時儒在角落里找到辛牙,想起他最近喜歡吃酸辣的東西,分別用兩個小盤子裝了山楂味兒的小蛋糕和辣魷魚絲、生蠔之類的海鮮,辛牙沒吃,聞著味兒就反胃,吃了幾口蛋糕,剩下沒吃完的,曲時儒漫不經心捏著小勺一口接一口送進嘴里。辛牙瞪大了眼見他拿自己用過的勺子吃完剩下的大半蛋糕,“你,你……”同居的這段時間,曲時儒什么樣的人,多少也是清楚的,中度潔癖的人竟然會用別人用過的東西吃剩下的食物,關鍵勺子上面還有殘留的唾沫!曲時儒面不改色的把還剩點殘渣的瓷盤子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