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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程都是一個人,即便行程沒什么改變,梁禧該往前還是會往前,但少了身側的人就像是忽然換了空氣清新劑的味道,光是呼吸都覺得不對。關于這些復雜的思緒他講不出來,也想不明白,只能放空腦袋盯著上方的暖色燈泡。忽然聽見浴室的房門一響,有人進來。只能是陸鳴川了,梁禧一愣,以為他是要進來拿東西,卻沒想下一秒那人裸著的上半身就出現在他面前,那人腰上圍著一條浴巾,不過頗有點隨時都準備扯掉的架勢。鍛煉得當的身體,緊實而誘人,作為一個彎得不能再彎的正常男性,梁禧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漲紅了臉,目光避開得非常不自然,話也變得含糊:“你,你干嘛?”“進來洗澡?!标戻Q川面色未變,大喇喇扯下浴巾掛在一邊,那樣子正派得好像兩個男生擠在一起洗澡是天經地義。梁禧想伸手拿東西遮一下關鍵部位,不過想來兩個人該看的都看過了,他再這么做顯得就很假,但兩個人浴室遛鳥這場面著實有點過于粉紅,梁禧感覺自己的臉要比洗澡水還燙了:“你洗……你洗你也得等我弄完吧?”“等不了了?!标戻Q川長腿一跨,跟他擠進了玻璃隔間。這個洗澡隔間其實做得挺大的,但兩個成年男性同時站進去就一下擁擠了,梁禧比陸鳴川矮了一截,抬眼就能看見那人的喉結,他緊張得呼吸都變局促起來。等不了?是哪個等不了?“那個,我們后天還要打團體賽,你能不能再稍微忍忍……”梁禧的后背已經貼在玻璃上,他沒法再往后退,“等完事兒之后,隨便你怎么折騰,但是你看隔天就……”這話越說越不對味兒,梁禧停了下來,看著陸鳴川一張似笑非笑的臉,知道自己是被他給耍了。“陸鳴川,你到底進來干嘛?!彼麩o奈地嘆了口氣。花灑還在盡職盡責地工作,水流聲響在耳邊,除此以外還有陸鳴川的輕笑,他說,年年,你也知道我們后天還有一場團體比賽呢?“最后一劍,你打得非常漂亮?!标戻Q川神色認真,他定定看著梁禧,看向少年明亮的眼,嘴角忍不住露出了笑,“搶攻,你是怎么想的,敢在我面前打搶攻……說實話,我都沒反應過來?!?/br>“要讓你反應過來了,我豈不是就拿不到分了?!绷红擦似沧?,語氣里倒是有幾分炫耀的意思。陸鳴川扯了扯他的臉:“倒是學會蹬鼻子上臉了?!?/br>梁禧紅著臉半晌沒說話,他猶豫了半天,這才抱住眼前的人,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眼睛有點濕潤:“可是,你最后一次的冠軍沒有了?!?/br>“傻呀?剛不還說,后天還有團體賽呢嗎?”陸鳴川沒忍住感嘆了一句,“唉,本來我還沒覺得什么,但是你現在這個犯傻的勁兒,又讓我覺得自己輸得特別不值當?!?/br>“……你什么意思?”“不值當,輸給小傻子了?!标戻Q川笑彎了眼睛,吻上了梁禧的唇。清朗的夜晚,月光像是前來請來慶賀,出乎意料的亮。梁禧和陸鳴川沒拉窗簾,室內籠罩著一層柔和的乳白光暈,兩個人四仰八叉倒在床上睡不著,一直聊,一直聊。他們談起小時候發生的各種稀奇古怪的事,說起過去的同學、朋友,聊起白煦舟,談起他們一同玩過的插卡游戲……當然,他們也聊未來。梁禧說,他以后每一份冠軍都是帶著陸鳴川的一份一起。陸鳴川說,他正在頭痛以后要去學的那些高等數學和管理理論。命運是一個很神奇的東西,有些人天生就該在一起,那無論中途有怎樣的曲折,兜兜轉轉之后,他們就還會在一起。梁禧曾經許愿的時候,對著天上的流星大喊過陸鳴川的名字。他不知道的是,其實對于星星來說,當它置身于廣袤的蒼穹之中,那個能于萬千星辰之中找到它的人,已經足夠特別。梁禧給的愛太多太多,星星無以為報,只能隕落至他的掌心,在后半生中化作他靈魂的一部分,與他相融,與他相戀。“我會和你一起,拿下你最后一場比賽的冠軍?!绷红穆曇糁饾u弱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陣平穩的呼吸。陸鳴川等他睡著之后,轉身看向他,那個時候月光照在梁禧的臉上,他像個貪婪的叢林狼,一遍又一遍,用目光描摹著他的寶藏。那次的世錦賽注定被記入體壇的史冊,C國三名男花小將,平均年齡才不到二十歲,卻一舉奪得了團體賽的冠軍。當然,也有陰謀論調說C國全都服用了在潘睿身上檢測出的興奮劑,但這種說法也都很快被推翻——畢竟潘睿都能查出來,假如剩下的人服用了,他們沒道理查不出來。梁禧抓著冠軍的獎杯和陸鳴川并肩立在最高的領獎臺上,那天五星紅旗在空中懸掛,他手捧鮮花,抱住了身側的愛人。這是屬于他們共同創下的榮耀,光輝從未來照進現實。夢想唾手可得。熱血難涼,他還望見更遙遠的地方,更加閃爍的星光。比賽落幕,所有人都在為中國的擊劍描畫更廣闊的藍圖,陸鳴川在這個時候宣布退役,自然是引起唏噓一片。不過,后來也有網友扒到了他家的家庭背景,片刻間,“不拿冠軍就要回去繼承家業”成了微博上用以調侃的段子。當然梁禧知道事實并非如此,陸家旗下的公司養著千萬個就業崗位,那是千千萬萬個家庭,也是千萬個人的生活指望。他放棄了自己兒時的夢想,卻托起了更多人,這些人中有父親也有母親,他們的兒女過上衣食無憂的日子,就可以去創造更多個夢想、更多個奇跡。·泊平,這座城市的四季仍在不停流轉。春節來臨,路上張燈結彩,梁禧和陸鳴川肩靠著肩走過繁華的長安街,角樓上懸掛的燈火將四周照得金黃璀璨。下雪了,梁禧搓了搓凍僵的手,頂著泛紅的鼻頭發問:“我爸媽今年春節回來了,你要不要跟我回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