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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獵豹頭盔在梁禧的眼里是那么滑稽又可笑,他當然可以面對著沒有露臉的視頻狡辯。他大可以做出一副吃驚的樣子,反問彭建修,這是什么視頻?為什么陸鳴川也在上面?哪怕視頻上的人身材和體態與他一模一樣,梁禧確認自己沒有在任何可以被人看到的情況下摘掉頭盔,所以他仍舊有狡辯的余地。但是,這樣自欺欺人的結果,并不是他內心想要得到的。所以,梁禧告訴彭建修:“是,他當時撲上來,是為了救我?!?/br>他聽見彭建修的嘆息,卻忽然有種一切都結束的釋然感,他做錯了,做錯了就應該被懲罰。錢從來不是萬能,陸鳴川幫過他一次已經仁至義盡。做過的錯事如果沒有被懲罰,就永遠像是懸在頭頂上方的刀,隨時都有落下來的危險。彭建修很是不理解地搖了搖頭,告訴他:“你被禁賽了,剩下的等回泊平再說?!?/br>房門被關上,發出一聲輕響,梁禧立在充盈著陽光的房間,只覺得渾身冰冷。·小組賽已經結束,C國一名選手小組賽全勝的成績貼出來,猶如涼水濺入熱油,當場炸得各個國家的選手到處打聽陸鳴川的名字。被討論的中心卻無心停留在劍道上,拿著自己的東西就往梁禧的小組走過去。找了一圈卻沒看到人,他伸手拽住潘睿:“你看到梁禧在哪嗎?”“……剛才他好像被彭教練叫走了?!迸祟V斏飨蚝笸肆艘徊?,好像是對他人的接觸很緊張的樣子。陸鳴川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走廊里,成績公示已經出來,陸鳴川停下腳步在上面尋找著梁禧的名字,驟然看到他最后一場小組賽成績單上示意“棄權”的符號。驀地心跳停住。“誒,這里是有人棄權了嗎?”“小組賽就棄權?啊……最后一場還是棄權給自己國家的人,是不是C國為了保另外一個人的成績故意的???”“不會吧,誰能接受這種事?”“哈……我在他們隔壁劍道,那個人前面打得特別兇,我還以為他要六場連勝了呢,結果最后一場沒比,就被他們教練喊走了?!?/br>嘰里咕嚕的外語流入陸鳴川的耳朵,讓他一瞬間感到四肢發冷。他當然知道彭建修不可能是為了保潘睿的成績,故意給梁禧棄權,而出現這種情況最大的可能……陸鳴川是一路跑向他們的休息室,猛地推開門,對上梁禧的目光。“年年?!彼辛艘宦曀拿?。少年正端坐在木質長椅上,身上的劍服還一絲不茍穿著,手里握著劍,劍尖垂在地面上,他烏黑的頭發正服帖落在額前,幾乎要擋住那雙漂亮的眼睛,肩頭聳動,像是在哭。“陸鳴川?!迸斫ㄐ薜穆曇粼陂T外響起,他轉身進來落了鎖,“你來得正好?!?/br>第六十六章梁禧盯著天花板上那盞白熾燈,蒼白的燈光勾勒出房間里各種擺設的輪廓,就像是一副黑白畫面,他置身其中,卻沒有什么真實感。彭建修與陸鳴川的對話仿佛被人按進水中,模糊不清。梁禧坐在椅子上仿佛變成了一塊木頭,沒有絲毫生氣。或許,他應該在這個時候轉動大腦,努力思考自己究竟該如何擺脫困境,可是大腦卻如同被人焊死的機器,無法受主動意志驅使,只能肆無忌憚發散著思維。陸鳴川和彭建修對話的語氣好像越來越不好,氣氛驟然變得緊張,而梁禧作為當事人卻仍舊無法從麻木中恢復。很多記憶碎片在腦海中翻騰而過,梁禧盯著陸鳴川正為他爭辯的側臉,驀地想起兩個人小時候去買糖葫蘆的事。那會梁家對他管教嚴格,面對路邊攤問題從來都是一刀切政策??善闪红拖矚g吃手推車上賣的糖葫蘆,完全抵不住那些酸甜口味的小紅果子帶來的誘惑。于是他將陸鳴川也拖下了水。犯饞的時候就讓陸鳴川喊他出去玩,買了糖葫蘆吃完,回家吃不下飯就又說是吃了哥哥帶的零食。小時候的梁禧總有很多理由去冒險,因為他知道犯下的錯誤總會有人跟他一起承擔——被家里人抓著個現行的時候,陸鳴川飛快將他手里的糖葫蘆搶過來,砸吧著嘴說,阿姨,這是我要買的,年年只嘗了一口。兒時的記憶已經模糊成一團,梁禧想了很久,想不太起來自己那會是怎么做的,好像是偷偷舔掉了嘴角的冰糖渣……很甜,甜到發苦的程度。那頭,不知道彭建修說了什么,陸鳴川就像是個炮仗一樣被點燃,他用力拍在旁邊的金屬柜上,柜子和上面掛著的鎖頭齊刷刷地響。梁禧的思維被拉回現實。“法律上還講個屬地原則,這事兒在國外又不犯法!他那會才多大啊,剛滿十六?甚至還沒滿十六,他簽下的東西算不算數都另說……教練,誰小時候一點錯沒犯過?”說完,陸鳴川像是又覺得這個理由站不住腳,將犯愣的梁禧拽到身前,音量降低了幾分:“您也知道今天有多少鏡頭在拍他,他留在隊里的意義不用我說……十幾年之后的事我不敢說,但近幾年的劍壇,我敢保證再也找不出第二個可以沖擊奧運冠軍的選手了,這個理由難道不夠嗎?”彭建修像是沒料到陸鳴川敢這么公然叫板,火氣一下子上來:“你怎么不替少年犯講這些勞什子的玩意兒?!還有你,發現了不說,你這叫包庇!別以為今天是抓到梁禧了,我就不敢罵你,只要你在隊里一天你都歸我管,少端著那些大少爺的架子!”“這能和犯法是一碼事兒嗎!哪條現行法律能管到外國去?”陸鳴川就像是個非要和教導主任爭個上下的叛逆學生,嘴里的話也變得偏激起來,“如果他要是退隊的話,我也會退……”“你在說什么?!”沒等彭建修說話,梁禧先將陸鳴川推到了一邊,他瞪大眼睛看向陸鳴川,又問了一遍:“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沒人說話,室內安靜的氣氛仿佛死水。彭建修站在兩個人的對面,雙手抱臂,他和陸鳴川的目光在空中相撞,彼此心知肚明——陸鳴川的話并不是一時偏激,他在進隊之前就跟彭建修坦白過他未來的計劃……沒有梁禧,他就不會進國家隊,甚至在更早的時候就會選擇放棄。“他才會是那個真正站在頂端發光發亮的人,您大可以等著瞧好?!标戻Q川曾經是這樣篤定地告訴彭建修,“這個世界上的天才有很多,但不是所有天才都會選擇在短暫的青春里燃燒整個生命……至少我不可以?!?/br>“但梁禧不一樣,他是一個對流浪都充滿幻想的天真理想主義?!?/br>所以,他能夠為了自己的夢想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