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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女人,我捉弄你什么?”赫連戎川挑起一邊眉毛,一臉奇怪的樣子:“都是男人,晏大人難道還害羞?”晏長清不說話了,抿緊了唇。是啊,都是男人。以前行軍路上艱苦,所有士兵都在一條河里洗澡,一條土埂上睡覺。他什么沒見過?哼,害羞?他才不會害羞!于是便繼續幫赫連戎川脫褻衣。上衣脫完,赫連戎川露出小麥色的,精壯厚實的上身。他的胸肌和腹肌都極其漂亮,充滿了雄性的魅力。晏長清卻一眼也不瞧,開始幫赫連戎川解腰帶。他的表情很淡定,卻不知自己的耳朵尖越來越紅了。果然激將法對愛面子的晏長清最為有效了。赫連戎川心中一陣好笑,又有些得意,繼續逗他:“怎么樣,大不大?你還沒見過這樣的尺寸吧?”無論回答“見過”還是“沒見過”,對于晏長清而言,都是絕對說不出口的。晏長清耳尖的嫣紅飛快暈染脖子根,他側過臉,憋了半天,才終于咬著牙道:“你……你怎么?!”“頭回見面,站起來跟你打個招呼嘛!”赫連戎川大言不慚。這人——怎么如此不知羞!晏長清又氣又羞,說不出話來了。赫連戎川卻像得勝回朝似地,大大咧咧躺在床上??伤降撞环奖阈?,想拉上床邊的紗帳,可是那收著紗帳的鐵鉤卻偏偏在他左側,赫連戎川扭過身子,彎腰連夠了幾下都夠不著,卻險些失去平衡從床上栽下來。晏長清在旁邊看著,心中解氣了些,不禁暗暗道:“活該!”可是這個想法一冒出來,晏長清立刻就后悔了。赫連戎川明明是為了他才如此的。從赫連戎川的前胸,后背到手臂,有多少疤是為他留下的?他還說人家活該,真是恩將仇報,太過分了!晏長清此時的心思,赫連戎川全看在心里。他裝作更吃力的樣子,簡直快半身不遂了。皺著眉頭,有氣無力道:“唉……好像又開始疼了……”果然話沒說完,一只手臂從他身后伸過來,晏長清幫他拉上了紗帳,又扶著他的背,讓他很以一個很舒服的姿勢躺在了床上的軟墊里,順手幫他蓋上了薄被。赫連戎川睜著眼睛,笑嘻嘻地看著晏長清。晏長清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他明知道赫連戎川是裝的,卻仍不放心問道:“還疼嗎?尉瑾說了,你的余毒未清,應該好好休息,才好的快?!?/br>“尉瑾還說,病人保持心情愉悅,好得更快?!?/br>赫連戎川攤開長手長腳,一條小腿還故意搭在晏長清腿上,道:“可是我現在心情不愉悅?!?/br>晏長清被赫連戎川的耍賴搞得徹底沒脾氣了。以往他只會冷冰冰丟下一句“那你自己看著辦”??墒撬裢韯傁聸Q心要好好照顧赫連戎川,便耐著性子,道:“那你想怎么辦呢?”赫連戎川道:“我要你哄哄我?!?/br>晏長清突然覺得自己身上起了不少雞皮疙瘩:“你這么一個大男人,還要哄?”“誰規定大男人不需要哄,我就需要?!焙者B戎川厚著臉皮,用右臂攬住晏長清瘦窄的腰:“喏,你給我唱首歌吧,就唱……嗯,搖籃曲?!?/br>晏長清忍不住笑出了聲:“這我可不會。我不會唱歌的?!?/br>“那……那你講個笑話?!?/br>“這個,我也不會?!标涕L清很老實地搖頭。這下輪到赫連戎川無奈了。本不指望這人說個什么甜言蜜語,可是他怎么連哄個人都不會啊,怪不得活了二十多年還是個處子,一個相好都沒有。晏長清卻很認真地想了想,道:“要不我給你讀一讀我剛才看的兵法書吧,我覺得很有意思。想必你也喜歡?!?/br>赫連戎川:“……”赫連戎川生生被晏長清氣笑了。窗外,涼風習習,花滿枝頭,明月當空。屋里,半透明的紗帳下,二人同坐一床,夜明珠的光影影綽綽。這是多美好,多有情調的氣氛啊,晏長清卻要給他講兵法!??!冷冰冰的兵法!這跟洞房花燭夜新娘子不乖乖上床做好事,硬拉著新郎上佛堂敲木魚有什么區別?。?!眼見晏長清就要起身拿書,赫連戎川急中生智,突然想到一個餿主意,忙道:“念書也行。不過那本兵法書我早就會背了。你換一本吧?!?/br>晏長清放下手中的兵法長卷,道:“那你想要哪一本呢?”赫連戎川朝書架上方一抬下巴:“那本,紅皮的,我想聽你念那一本?!?/br>晏長清順著赫連戎川的指示從書架上取下一本書來。只見裝訂得很精致,拿在手里沉甸甸的。紅色的封皮上寫著三個墨色的大字:。這是什么書?他怎么從來沒聽說過呢?赫連戎川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壞笑:“對,就是這本?!?/br>晏長清點點頭,便坐在赫連戎川身邊,翻開書頁,一字一句,認認真真地讀了起來。※※※※※※※※※※※※※※※※※※※※感謝小天使三嗣扔了1個地雷vvvvvv扔了1個地雷?。。?!風起云涌六“……有一風流子弟,生得狀貌魁梧,性情瀟灑,年紀二十六七。這人復姓東門,單諱一個慶字……”晏長清念了幾小段,意識到手中的這本似乎是一本世情,寫的皆是尋常百姓的生活。他從小跟著宮里的學士夫子們,讀遍了四書五經,經史子集,卻從未讀過這樣描寫世俗百姓的書,便也燃起了幾分興趣,好奇地繼續往下讀。可是讀了一會兒,他隱隱約約覺得這本書似乎有點不太對勁了。“東門慶見他吃了酒,臉上透出紅白來,紅馥馥唇兒,露著一口糯米牙兒,如何不愛。于是……于是……”晏長清突然合上書:“不念了!”赫連戎川笑嘻嘻地看著他:“怎么不念了?我還等著聽呢?!?/br>他這一笑,晏長清便確定自己竟又被赫連戎川這個大騙子騙了。生氣地瞪他:“無聊!”“無聊?我倒覺得有趣地緊呢。也罷,你不念,我念?!焙者B戎川壞笑一聲,奪過那書,翻開來,故意扯著聲音,有聲有色地念道:“于是東門慶yin/心輒起,將那小郎摟在懷里,兩個親嘴咂舌頭。那小郎口噙香茶桂花餅,身上薰的噴鼻香。東門慶用手撩起他衣服,摸弄……”竟是一段極香艷描寫。晏長清只聽了前兩句,臉頰就燒紅了。他擰著眉頭,忍無可忍地起身想走。誰知赫連戎川卻突然發了力,未受傷的那只手臂猛地將晏長清的腰一攔,一下把他撲到了床上,用腿死死壓住。晏長清避無可避地迎著赫連戎川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