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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這人也會滿臉寫滿了憂慮和疲憊。即使在睡夢中,長長的劍眉仍舊緊皺著。晏長清的目光,一直看到赫連戎川被紗布層層裹纏,卻仍泛出淡淡血色的左臂,晏長清一怔,指尖微微顫抖地探過去。他一動,赫連戎川便醒了。睜眼的一瞬,赫連戎川卻還以為自己在夢里。足足愣了一愣,一把抓住晏長清的手,又驚又喜,聲音發顫:“醒了?怎么樣?還痛不痛??頭還暈不暈?想不想喝——水?”一連問了一串,可晏長清卻不回答,只抿著唇,一言不發地看著赫連戎川的面龐。見他不答,赫連戎川心里一沉,暗道不好。難不成昨夜的那一場高燒把他的腦子燒傻了!說著伸手摸了摸晏長清的額頭。似乎也不燙手了???赫連戎川抓住晏長清的右肩:“你可認得我是誰?”晏長清不語,只伸手,輕柔地摸著赫連戎川因為緊張而略微扭曲的臉。兩雙眼睛,就這樣靜靜對視。“對不起?!标涕L清垂下黑眸。他千算萬算,到底還是連累了赫連戎川,讓他為了自己再一次瀕臨絕境。他欠他,實在太多太多。簡單的一句回答,讓赫連戎川懸著的心登時落了下去。他將晏長清攬入懷中,一時竟說不出別的什么話,只摟著他,充滿愧疚地道:“說什么呢,是我對不起你。都怪我,你病得那樣厲害,我竟然看不出?你被秦川的刁民欺負,我卻不在你身邊?我……!”赫連戎川說到后來,語氣竟顫地更厲害了。沙漠中一路奔波,馬不停蹄回到東云,他全部心力全系在晏長清的身上,來不及考慮其他。直到現在他的神經才微微松下些,一種從未有過的后怕才如爬山虎般密密麻麻爬上他的心頭。好險。若是晏長清沒能扛過秦川百姓的刁難,會怎樣?若是沙漠里找不到他,又會怎樣?還有焦尾蛇的酷刑……赫連戎川緊緊抱住晏長清,胳膊越收越緊,感受著晏長清的體溫,和有力的心跳,用力之大,簡直是想把晏長清勒如自己的血rou里,再無比珍惜地藏起來。他從未有一刻像現在這般后怕,這般慶幸。晏長清破天荒地沒有掙脫這個快把人勒窒息的熊抱,只乖乖讓他這樣抱著,半晌,甚是有些猶豫地抬起胳膊,小心翼翼地反抱住了赫連戎川的背。赫連戎川一愣,心中千萬種念頭瞬間只化為一想。值了。真的,值了。————————————自打晏長清在赫連戎川的別苑住下后,別苑里的大大小小一群侍衛奴才婢女,便天天如過了節一般快活。在確定晏長清的恐水癥已基無礙后,赫連戎川便暗地里陰惻惻地把所有下人叫在一起,悄聲吩咐:“從今日起,院中除了做飯挑水打掃之外,所有伺候我的事,一律不許插手,聽到沒有?”下人們一個個目瞪口呆,以為自己耳朵聾了。赫連戎川身邊一個貼身的小侍衛不解道:“殿下你這左臂的傷還沒好,不讓我們伺候,誰伺候您脫衣就寢???”“對啊對啊,誰給您布菜倒茶?誰幫您沐浴擦背?”幾個小女婢已經抽抽搭搭哭起來了,心中絕望地嘆息:唉,她們這是什么命啊。聽說奴婢只要能進了那些王孫貴族的府邸,伺候著伺候著,便有機會伺候成了小妾,再不濟也是通房丫頭。可她們呢,自以為長得不錯,本來以為東云有名的浪蕩皇子定會選她們幾個入廂房,卻不曾想,這浪蕩子竟徒有其名,任憑她們打扮如何,根本瞧都不瞧她們一眼?,F在呢,竟然連入房伺候的活都沒有了。難道是不要她們了,要把她們賣出去?“嗚嗚嗚,誰給您的浴盆撒花瓣啊~~~~”“嚶嚶嚶,殿下,我知道我長得丑,可是我力氣大,無論是挑水磨磨還是胸口碎大石都沒問題,求求你不要趕我走啊嚶嚶嚶……”赫連戎川聽得眉心直顫,忍無可忍:“誰說要趕你們走了?只管照我的吩咐做!”說著豎起一根指頭,琥珀色的眼睛微微瞇起:“哪怕我摔在地上,滿臉血,你們看見了,都不許扶,聽見沒?誰敢多嘴多手,扣他半個月銀子?”“哈?”赫連戎川收起手,輕輕彈了彈左臂紗布上并不存在的灰。雖然他體內的焦尾蛇毒仍有待徹底清除,但左臂的傷口已然好了大半。只是不知什么原因,赫連戎川仍然執著地吩咐下人把他的左臂層層裹纏,吊在胸口,頗為可憐的樣子。“若是照著我的吩咐做了,此月例銀翻倍。我得手之后,再賞你們每人半年的例銀!”“呵——??!”所有下人齊刷刷倒抽一口冷氣。他們終于確定,不是他們的耳朵聽錯了,而是他們家的二殿下大病一場,把腦子燒壞了!不用伺候人,還能白領半年的例銀?。?!下人們一個個喜笑顏開地散去,白花花的銀子一時間沖昏了他們的頭腦,也就顧不得其他。只有一個小侍衛出門后不解地摸著腦袋,自言自語道:“‘得手’?咱家主子不是忒有錢,啥都不缺嗎?他還想得到啥呀?”赫連戎川最機靈的小廝九金一巴掌拍在他的腦瓜上:“真是木頭腦袋。這都猜不出來?”“???”九金一努嘴,示意他朝西邊晏長清的廂房看去。小侍衛眨巴著眼睛:“咋地啦?”九金恨鐵不成鋼地又一巴掌拍了過去,像是拍一個怎么都不熟的小西瓜。赫連戎川正巧聽到這場對話,嘴角勾起一抹壞笑,琥珀般晶瑩的長眸也朝西邊望去。※※※※※※※※※※※※※※※※※※※※感謝小天使重島青一扔了1個地雷三嗣扔了1個地雷運喜兒扔了1個地雷感謝小天使讀者“”,灌溉營養液10讀者“shuihaizi”,灌溉營養液9讀者“鹿”,灌溉營養液1愛你們!比心!二殿下病好了,又要開始耍流氓了!替晏將軍擔心?。ㄐ毖蹓男)風起云涌三前些日子,赫連戎川忙著一罐一罐地喝藥清除自己體內的殘毒,又日日擔憂著晏長清的病。最初他的確是心無雜念的,可是隨著自己和晏長清的病漸漸好轉,他的心里那蠢蠢欲動的火苗就又燃燒起來了。日日相對,赫連戎川看著晏長清漸漸恢復血色的俊美面龐,清清亮亮的黑眼睛,只覺得眼前這人,不論是吃飯也好,看書也罷,越是一絲不茍,清冷端正,赫連戎川就越想把他衣服扒光,摁在床上,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