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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解釋道:“你是外面來的吧?我們夏天都這樣喝水啊。你不知道,這白狼河水可是那大巫醫從那雪山上親自開鑿,引下來的圣水,開過光,還又甜又涼,這個時候喝,正解暑呢!”怕晏長清不信,綠衣姑娘自己先飲了一大口,擦了擦嘴角,有些羞赧地笑道:“真的,可甜!”晏長清的眉皺得更緊了,還沒來及開口,胳膊就被人霸道地一扯。赫連戎川一把拉住晏長清的胳膊,對那綠衣姑娘冷冰冰道:“我家大寶貝兒在家剛喝飽水,不渴?!?/br>綠衣姑娘一臉不明所以:你家大寶貝兒是誰?他渴不渴跟我有什么關系?沒等那綠衣姑娘反應過來,赫連戎川就飛也似得把晏長清生拽走了。一直拉到四下無人的僻靜處,晏長清終于忍無可忍把赫連戎川的手扯下來:“你夠了沒?”赫連戎川轉過身,似笑非笑看著他,語氣里卻有些不滿:“晏將軍,姑娘手中的水,甜不甜?”莫名其妙!晏長清不想理他,轉身就走。甜什么甜?不用喝,一聞就知道,酸的!赫連戎川以為他還要去河邊,表情立刻變得有點嚴肅,扯住他,正色道:“你真不能喝那水!”晏長清還在為剛才赫連戎川當著別人面稱呼他“大寶貝兒”而生氣,立刻不假思索道:“怎么不能喝?你休要管?!?/br>赫連戎川急了:“我剛剛得知,我手下的不少人馬也染了時疫。我懷疑,這與他們近日貪涼,喝了未煮開的白狼河水有關?!?/br>晏長清一驚,知道自己剛才想錯了赫連戎川的意思,電光火石之間,他又突然明白了什么。剛才那個綠衣姑娘不是說,白狼河是大巫醫開鑿的嗎?又是大巫醫!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向關押大巫醫的氈帳跑去。沒跑到氈帳,晏長清就心里一沉。只見陣陣黑煙直往天上冒,燃燒的火舌已經快把氈帳吞噬了。尉瑾滿臉黑灰,還想往里沖,向瑜只好攔腰抱著他。小太醫氣的斯文風度盡失,雙腳騰空,仍不甘心地亂踢,吼著:“放開我!讓我藥死他!藥死他!”見到晏長清和赫連戎川,向瑜立刻一僵,八尺多高的壯漢,此時卻像是做錯了事的小孩,立刻把還在掙扎的尉瑾放下,低下了頭,道:“將軍?!?/br>尉瑾腰間一空,撲通一聲摔在地上,他想也不想就爬起來,張牙舞爪要沖出去。然而一抬頭,迎面看到兩人,也立刻乖了,右手往后一背,低下了頭。赫連戎川沖他伸出手,一言不發。尉瑾看了看他,向后退了一步。赫連戎川仍伸著手,不說話。尉瑾終于明白,此時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只要咬咬牙,眼一閉,交出了手中的東西。火光中,栩栩如生的狼頭面具閃爍著陰森的銀光,即使明明知道這只是一個面具而已,晏長清仍有一瞬間不寒而栗的感覺,似乎這狼頭面具里仍舊有一雙綠幽幽的眼睛正向他看去。赫連戎川一看這面具,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叉著腰,指著尉瑾道:“人呢?!”尉瑾瑟縮了一下,求救似的,可憐巴巴看了一眼向瑜。向瑜哽了哽喉嚨。心道,大丈夫,進能戰場殺敵,退亦能獨背黑鍋,此時不背,更待何時?于是心一橫,道:“人……被我放跑了!”※※※※※※※※※※※※※※※※※※※※感謝小天使重島青一扔了1個地雷!雪狼無淚八晏長清沒說話,只嚴厲地朝二人看了一眼。尉瑾心里一個哆嗦,只好硬著頭皮,有些委屈道:“好吧,是我放的……我是被騙了??!”事情還要從幾個時辰前說起。“啊啊啊??!”尉瑾連滾帶爬地從土坡上摔了下來,接連翻了幾個滾,向瑜嚇了一大跳,想也不想就從山坡一躍而下,終于將尉瑾牢牢抱在了懷里。好險,只差一點,尉瑾的腦袋就要磕到地上的大石頭了。“你怎么樣?有沒有碰到哪里——”向瑜一邊著急地問著,一邊笨手笨腳地想撩開尉瑾額頭的碎發,不放心地想要檢查他到底有沒有磕著。尉瑾卻立刻豎起一根細白的手指貼在向瑜唇邊:“噓!”向瑜一愣,只好噤了聲,豎起耳朵聽過去。瘋狂的犬吠聲終于漸漸遠去了。向瑜長舒一口氣,揉了揉鼻子,從懷里小心翼翼掏出一個小布包,布包揭開,是一捧黑乎乎的藥渣,一股濃烈的苦味從藥渣中散發出來。尉瑾低頭猛地嗅了一口,閉上了眼睛。“白術。龍葵。獨角蓮……”尉瑾緩緩道:“地覆子,羚羊角……”向瑜眼睛瞪地溜圓,這小太醫是神仙鼻子嗎,怎么一聞就知道是什么藥?“還有……”尉瑾突然睜開眼,不敢置信地盯著手中的藥渣,手撥了幾下,挑出一小塊,神情嚴肅地放在鼻尖聞了聞,扔進了嘴里。“這藥有問題,可不能亂吃??!”向瑜嚇了一跳,連忙要掰尉瑾的嘴想讓他吐出來。尉瑾把藥渣在嘴里嚼了兩下就吐了出來,突然大罵道:“好你個大巫醫,居然敢偷我師父的東西,看我不藥死你!”一邊罵著,一邊毫不猶豫地跳起來跑了,表情兇地像是炸了毛的大貓。向瑜一頭霧水,卻也只好跟著怒氣沖沖的尉瑾,朝關押大巫醫的氈帳跑去。大巫醫正被五花大綁捆在氈帳中,猝不及防被尉瑾一腳踹倒,臉磕在地上,瞬間青紫一片。“你是誰?居然敢打我!信不信白狼王會懲罰你!”大巫醫氣的在地上翻滾,卻無論如何也爬不起來。尉瑾一把揪起大巫醫的衣領,怒道:“你為何會有我師父種的神草!偷的還是搶的,老實交代!”大巫醫一愣,立刻道:“什么神草毒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尉瑾一把掏出懷中的藥渣,撿出幾小塊,丟在大巫醫眼前:“這是什么?!別告訴我你不認識!”大巫醫看也不看,搖頭耍賴:“我就是不認識?!?/br>“好,你不認識,那我就講給你聽!”尉瑾怒視大巫醫,道:“這世間有一奇花,名為夢仙曇。這花對生長環境的要求極為嚴苛,只在最純凈的雪山山坳中才能生長。天底下,只有我師傅,神醫云不歸手中才有數株。我問你,你是怎么得來的?”大巫醫聽到云不歸三個字時,眼皮一跳,現出幾分憤恨,卻轉瞬即逝。“不承認?”尉瑾繼續道:“那我繼續講給你聽。這夢仙曇藥性奇怪地很,若是用純凈的雪水澆灌,便可發揮從閻羅王手心里勾魂的奇效。但若以處子之血澆灌,就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