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絡用的東西,”白忘川說,“那個地方沒有電話,而且就算有,信號也不可能會好。我和師父聯絡的時候用的都是這種符咒,只要在上面寫好你要聯絡人的生辰和姓名就可以找到對方了。當然如果是像我這樣不知道自己生辰八字的話,點上血也行?!?/br>曲墨趕忙制止:“不用……”“朱砂里本來就有我的血,”白忘川說,“這張符咒你拿著,如果周圍沒有信號,你又需要緊急聯系我的話,你就把你的血滴在上面,然后呼喚我的名字就好?!?/br>曲墨有些新奇的看著那張符紙:“就這么簡單?”“就這么簡單,”白忘川點頭。隨即又補充了一句道,“不過就是這東西是一次性的,中間如果斷了就得再用下一張才能連。所以你想使用的話,不到關鍵時間不要浪費啊?!?/br>曲墨點頭嗯了一聲。心里倒是想著這估計就是拿著做個收藏品了。畢竟現在他能去的地方沒哪兒是沒信號的,想想就白忘川嘴里的那種情況,應該也不會有機會發生就是了。大巴車一路向前,紅燈不多,也沒見著堵車。等終于上了山,白忘川透過窗戶看著外面的盤旋而上的山路,定了定神,他說:“這地方和我家不是一個感覺?!?/br>“是因為人的痕跡太重?”曲墨側頭問道。白忘川點頭。沉吟了片刻,又道:“總覺得這樣,好像就沒了山該有的樣子?!?/br>曲墨應了一聲。半晌,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朝白忘川道:“你師父讓你一個人下山來轉轉,沒有給你規定回去的時間吧?”他之前倒是一直忘了這個問題。現在讓白忘川一說,他突然開始擔心起來,萬一哪天小道士的“凡人世界游玩時間”結束了,他是不是就連人去哪兒了都找不到了?好在這事兒是他想太多。白忘川眨眨眼,甚至比他還詫異道:“我忘了問師父這個問題了!你等一下,我現在聯絡他一下……”他說著,伸手就想去包里摸他的符咒。但是他快,曲墨比他更快一步。包上的拉鎖都沒解開,他的手就被曲墨又按了回來。曲總面帶微笑,分外認真道:“你師父也忙,這點兒小事兒就不要問他了。至于什么時候回去,如果他想你回,肯定會主動聯系你的,就別問了吧?!?/br>第24章鬼打墻讓曲墨這么一說,白忘川想想倒覺著好像也挺有道理。將符咒全部又放回他的小背包后,又重新開始和曲墨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因為他坐在靠窗,曲墨坐在外側,所以在聊天的時候,白忘川看到的是車廂和另一頭窗戶透出的懸崖外的藍天白云,而曲墨看到的,則是白忘川和峭壁。兩人就這樣說了一會兒,本來是挺輕松的話題,曲墨卻突然擰起了眉毛。白忘川有些不解,立刻停止了之前的話題,朝他問道:“怎么了?”曲墨微微搖頭。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所以沉默了片刻,還是不答反問:“你有沒有覺得這附近有點兒奇怪?”“你是說陰氣,或者煞氣?”白忘川歪了歪腦袋,“這些波動山上一直都有,不是你跟我說這地方有精怪嗎?只要有精怪,這些氣息不正常才是對的啊?!?/br>曲墨:……所以說自己這張嘴也真是可以,這種隨口一說的謊言居然能成真的這么徹底。白忘川在應聲之后也四處看了起來。片刻,他微微笑道:“你要不提我都沒有發現,咱們這是進了人家的鬼打墻了啊?!?/br>沒錯,山崖這邊的標記一直沒有變化,仔細看另一側,藍天白云也像是被拍成了照片又投影出來了一樣,每行一圈都會回到原點。好在車里除了他們之外,大多數的乘客要么是在玩手機,要么是在睡覺。好像除了他們兩人之外,也沒人發現這周圍有什么不同了。當然,這個“沒察覺”的陣營里,不包括司機。白忘川拍了拍曲墨示意他給自己讓出來一條路,然后自己側身過去,步步走到了司機身邊。此時這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臉上已經寫滿了驚慌,額角的冷汗滲了一片,像是再沒有人來說點兒什么,他就能直接暈過去了。白忘川看到他這個模樣,也沒讓他再這樣獨自承受下去了。輕咳一聲向對方示意了自己的到來,在確保不會嚇到人后,他才緩緩道:“直直往前開,不要拐彎?!?/br>司機一愣。抬眼前面就是萬丈深淵。哪怕知道他們現在的情況是有些不對,他也沒膽子用一車人和自己的命去開這種玩笑??!“不用擔心,”白忘川又繼續道,“這只是最低級的鬼打墻,說白了就是用法術遮了普通人的眼睛而已,很容易破解,聽我的不用害怕?!?/br>然而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在經過拐角的時候,司機也還是沒能聽話的直行,而是看著眼前所見的道路,選擇了和之前每一次一樣的轉彎。白忘川有些無奈。而就在這時,身后響起了曲墨的聲音。他說:“停車,換我來開吧?!?/br>司機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那簡直就像是死刑犯聽到了特赦指令,立刻毫不猶豫的一腳踩下剎車,將駕駛座的位置讓給了他們的公司總裁,曲墨先生。等坐好了位置系了安全帶,曲墨朝白忘川道:“你指路,我按你說的開?!?/br>白忘川應了一聲,車子發動,前面又是那個熟悉的右轉彎。白忘川說:“直走?!?/br>曲墨毫不猶豫,把穩了方向盤,朝著眼前萬丈深淵駛了過去。在車子撞到前面圍欄的時候,并沒有想象中的沖擊出現。反而是仿佛云開霧散,在本該是山崖的地方,又出現了另一條向前的通道。雖說已經猜到了是這個結果,但是在真的見識到的時候,曲墨還是稍稍震驚了一下??墒巧磉叺陌淄ň拖袷且呀浛赐噶艘磺?,沒有過多的反應,只是繼續看著前方,給他指道:“右轉?!?/br>曲墨抬眼,右轉就是峭壁。但是白忘川既然說了,他就聽話即可。于是車輛右轉,峭壁變成了通路。給他讓了位置的司機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等接連走了三五個懸崖過峭壁之后,白忘川示意曲墨停車。后者聽話的踩了剎車,而白忘川則是給他示意了一下一旁山壁上的提示牌。果然,已經和剛才不一樣了。“這就算結束了?”曲墨笑著問道。白忘川點頭,毫不吝嗇的夸了他一句:“你車開的還挺穩?!?/br>曲墨笑了。駕駛權重新交還到了司機手里,他則是跟白忘川一起回到了之前那個位置上坐下。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