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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的“血光之災”可以說是倒霉,但好像和鬼也扯不上什么關系。此時聽他說他在處理鬼魂兒,曲墨信不信是一碼,好奇心倒是先一步起來。他湊頭過去和白忘川一起看了看地面,確定上面干凈的連個垃圾都沒有,才奇怪的問道:“找什么呢?”“找線索,”白忘川說,“這地方是我這次任務目標的那個鬼魂兒誕生的地方,只不過它已經殺了一個人、有點兒手段了。所以現在要找的話,可能有點兒不大容易?!?/br>曲墨其實沒聽懂他在說什么。或者說他打心眼里對鬼怪這種東西還沒什么概念。所以沉默著思考了一會兒,眼看白忘川已經繞過他繼續往前走了,他才又追問了一聲:“你說的線索……是指血啊、打斗痕跡之類的嗎?”白忘川聞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說:“我是個道士,又不是警察,這里也沒發生過什么死亡案件,只是個小鬼而已,怎么可能有打斗痕跡?”他這話一出,曲墨也意識到了自己的愚蠢,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又像是為了緩和一下氣氛,跟著問道:“那……”“噓——”他話剛出口,就被白忘川示意噤聲。然后他看見白忘川從半蹲的姿勢直接換成了跪趴在地上,用一個極其不雅的姿勢伸手,往書柜下的那道窄縫兒里面掏了過去。曲墨屏住呼吸,視線在他身上掃了一圈。最后不由自主的落在那個翹得好高的屁股上,在心里想著,這小道士看著瘦小,該翹的地方還真是一點兒都不含糊。可是這種念頭沒有持續太久。或者說只是一閃而過,他就被白忘川從書柜下面掏出來的東西嚇空了所有思緒。那是一截外形看著像繩索、但血淋淋的東西。曲墨不知道這玩意兒到底是什么,說是場子有點兒細,而就那么手掌大的一截,像是承載了幾升的鮮血一般,紅液不停的從中流淌出來。腥臭的氣味瞬間充斥鼻腔,曲墨惡心的有些反胃。強壓住干嘔的沖動,他咬牙問道:“這是什么?”“臍帶,”白忘川隨口回答。似乎一點兒不覺得那東西惡心,還用雙指捻著涼來回打量。曲墨看著都快瘋了:“這地方怎么會有臍帶?而且它為什么能一直流血?”“很簡單啊,”白忘川攤手笑道,“我這次要抓的鬼和你肚子里的那個一樣,都是鬼嬰。所以我要找的東西就是這個臍帶。這是它和母體的鏈接,只要找到這個,我就能推算出來它母親是誰,這事兒就好歹有個突破口了?!?/br>曲墨覺得這一點兒都不簡單。至少他用他國際一流大學雙博士學位畢業的智商保證,他是真的沒聽懂白忘川在說什么。但后者顯然也不打算再給他解釋下去。把臍帶抬起來到鼻子下面聞了聞,又拿了道符貼了上去,手指掐畫了兩下,似乎是發生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他歪了歪頭。剛朝曲墨看了一眼,卻頓時露出了一副緊張的樣子。然后曲墨就看他抬手將臍帶朝著他扔了過來,腥臭的氣味夾雜著鮮血朝自己極速移動,曲墨嚇得猛一錯身,卻被白忘川扯著手臂用力一拽,拉到了自己身后。曲墨本來還有些不解,可當發現自己方才站著的那地方已經被一個渾身是血的嬰兒代替之時,他覺得自己的三觀已經跟著思維一起,徹底的碎裂了。他想尖叫,但是看著又快速朝自己爬過來的嬰兒,他發現自己顫抖的嘴唇都在發麻。別說尖叫,甚至連聲音都很難從喉嚨里發‘’出來。好在白忘川沒有放任他去死。手中掐了個指訣,口中快速念了幾句,然后一道金光自指尖燃起,直朝那個血淋淋的嬰兒射了過去。只聽一聲凄厲刺耳的慘叫響起,鬼嬰消失在了原地。白忘川嘖了一聲。倒是也沒再管那個和鬼嬰一起消失的臍帶,只是回頭上下將曲墨打量了一遍,最后從他的灰布包里摸出來了一道符,拍在了他的手上。“二百塊錢,”白忘川說,“還有回去之后,你這雙鞋和褲子一起燒了,用柚子葉泡泡澡,可別忘了?!?/br>曲墨不解。白忘川努了努嘴示意他自己去看。他奇怪的低下頭,然后瞳孔一縮,眼睛也猛的瞪大了起來——他看到在他腳后跟的位置,鞋和偏上一點兒的褲腳上,分別印了一枚血淋淋的小手印。就大小來看,絕對是剛剛的那個鬼嬰沒錯了。“你不用擔心,這個手印普通人是看不到的,”白忘川說,“之所以你能看得到,其實就是因為你肚子里的那個玩意兒而已。它剛剛被我打傷,也不可能再急著回來找咱們事兒了,所以我先帶你從這個空間出去,你記得轉賬就行?!?/br>他說著,轉身就走。布鞋踩在鬼嬰剛剛流了一地的血水上,發出一陣陣“啪嗒、啪嗒”的輕響。曲墨覺得自己腦子有點兒不夠用了。他視線順著白忘川血紅的腳印向前,憋了片刻,才開口問道:“你說‘這個空間’是什么意思?這里……不是圖書館嗎?”白忘川腳步一停,回頭笑盈盈的看他。然后開口,問出了一個一直被他選擇性忽略的問題:“如果是圖書館的話,你都不覺得這里有點兒安靜的過分了嗎?”曲墨面色一白,終于明白自己心底一直覺得有問題的那股子“違和感”是哪兒來的了。白忘川卻笑容如舊,朝他伸出一手:“走吧,這空間是它的地盤,留久了對你不好。抓著我的手,這樣不容易落下?!?/br>曲墨其實想說自己是個成年男人,不想像個幼稚園小孩子似得被人牽著走路。但是眼下這個情況,和安全相比,面子顯然是不重要的。他深吸一口氣,伸手去握住了白忘川的手。可在兩人接觸的瞬間,他卻像是觸了電一樣,猛的縮了下手指。這人的手實在是太涼了。剛剛他抓自己的時候,隔了衣服加上緊張,感覺的也并沒有多么真切??蛇@一瞬間,他才清楚的意識到,和自己交握在一起的這只手,那冰涼的程度說是尸體,似乎也毫不為過。白忘川似乎猜到了會是這樣,直接自己反手一扣,抓住了曲墨就繼續向前。后者任由他這樣牽著,嘴巴張張合合了兩下,但終也沒有出聲。他好奇心是挺旺盛,但不代表他不知道什么該問、什么不該去問。就比如現在,白忘川明顯不想解釋,與其問出來招人嫌,不如閉嘴算了。畢竟看這個樣子……他以后肯定是得找白忘川幫忙的。其實就像白忘川說的,這個鬼嬰的等級對他而言可以算得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