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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總部跟南憑崖等高管匯報工作了。品牌改革的大方向策略是由徐薇玫進行簡述。她語言鋒利、深入淺出,講話頗有大將之風,讓谷熏也不禁有些佩服:果然是前輩。怪不得南總任命她為總裁??磥?,還是有很多可以學習的地方的。到了推廣的部分,徐薇玫直接提出:“雖然品牌總監有自己的想法,但我認為‘神都明輝’高端營銷的思路不能丟了,不能夠因為預算的問題而放棄在電視晚會、高端雜志的營銷投放。我這邊的中心是,‘硬奢’是‘格調為王’,用俗話說就是:拼著丟掉‘里子’,也得‘死要面子’?!?/br>這每一句,都是否定谷熏的策略。谷熏有些尷尬,笑了笑,卻說:“徐總說的不錯,DH集團很多牌子也都走這樣的路線??墒?,‘神都明輝’的巨額虧損是一個不容忽視的問題,這個時候還啟用常規性的高額推廣計劃,實在不太明智?!?/br>“有舍才有得!”徐薇玫冷道,“足夠的營銷是必須的?!?/br>“如果說,這些巨額的投放能夠獲得相應的收益,那我舉雙手雙腳贊成?!惫妊酝藶檫M、欲揚先抑,“但是,如果只是扔錢進咸水海,那就有待商榷?!?/br>“扔錢進咸水海?”徐薇玫斜撇紅唇冷笑,“谷總的態度很消極啊?!?/br>“不是我的態度消極,是數據如此。根據報告——”谷熏趁機奪過主動權,指示大家看自己的報告,“大家可以看我的報告第16頁,‘神都明輝’在高端雜志、高端百貨、電視廣告的投放轉化率是每況愈下的?!惫妊D了頓,又說,“更別說連年虧損。這個虧損的問題我們必須正視,錢要花在刀刃上?!?/br>徐薇玫娥眉輕挑:“刀刃?”“是的,刀刃?!惫妊c頭,“打個比方,同樣是五百萬,只能投放在高端雜志做三到十頁廣告,這個廣告的轉化率是多少,很難確認。而如果做線上的話,五百萬可以同時買入軟文合作、產品植入、KOL直播等等,花樣層出不窮,持續給消費者輸送新鮮感。更重要的是,我們很難估算一百萬一頁的廣告有多高的轉化率,但是卻可以輕易的確認一個KOL做一個軟廣的轉化率,從而使我們的推廣策略更加有的放矢?!惫妊缬蓄A備,滔滔不絕地談論著自己的策略,“這,就是我說的‘把錢花在刀刃上’?!?/br>徐薇玫一下就頓住了,居然接不上話來。谷熏趁勢追擊,大膽發言:“我斗膽提議,‘神都明輝’放棄紙媒投放,短期內不再在紙質出版物和電視臺上做推廣,廣告僅投放在線上媒體、視頻網站、影院等渠道?!?/br>在座的管理者聽了谷熏一席話,有的被說服了,但有的還是搖頭:“這也太冒險了?!?/br>南憑崖聞言,只說:“我一向很喜歡冒險、創新的主意!”南憑崖這么說,雖然不是明確支持谷熏,但也是表現了一定的傾向性了。幾個馬屁派的高管立即表態:“谷總好冒險、好創新,我們好喜歡!”當然,也有人站在徐薇玫這一邊,但顯得聲勢較弱。南憑崖不好一錘定音,怕被人質疑太過偏心谷熏——這種質疑的聲音其實對南憑崖不痛不癢,但對谷熏而言卻比較危險。因此,南憑崖便說:“我回去再考慮一下,周三的時候時候再進行確認。今天的會議就到這兒。各位辛苦了?!?/br>徐薇玫是老油條了,一聽就知道南憑崖偏傾向谷熏的方案,但也沒表現什么,只漠然點頭。谷熏的心里也多了幾分信心。但同時,他也很好奇南憑崖對他的支持是出于什么理由。散會后,谷熏便私自跑到了南總的辦公室,敲門進去后,卻見辦公室里居然插著一瓶明藍色的矢車菊??粗亲藨B優美的插花,谷熏不覺晃了神。南憑崖原本坐在辦公桌前,見谷熏來了,也晃了神,半晌才說:“還有什么要匯報的嗎?”谷熏愣了愣,指著那瓶插花,說:“您不是說不喜歡在辦公室放矢車菊嗎?說這會讓您分神?”南憑崖從前確實是這么說的,但是,南憑崖意識到谷熏離開總公司后應該不會再回這個辦公室了。這個時候,南憑崖又覺得在辦公室放一瓶矢車菊是不錯的主意。雖然說花香有時擾人,但卻比不上思念的力量。南憑崖抿了抿薄唇,并沒有說話。谷熏也不問了,只說:“謝謝您這么支持我的方案……”南憑崖淡淡說:“那是你的方案值得支持?!?/br>谷熏又說:“如果僅僅是這樣,那我就放心了。我不希望你因為我而……”南憑崖似乎聽出了谷熏的弦外之音,便道:“我同意你的方案僅僅是因為你的方案很明智。我在工作的時候不會放入私人感情?!?/br>谷熏心神一蕩,不覺反問:“你對我有什么私人感情嗎?”南憑崖一下又靜了下來,心臟卻幾乎跳出胸腔。谷熏見南憑崖不言語了,自己也不知該說什么。二人愣在了辦公室里,呆看著那一束靜靜開放的矢車菊。沉默此刻是一種音符,在二人間以默契的模式跳躍著。低低流淌的旋律,是在心里的,是看不見的。半晌,谷熏抬眼,輕聲問:“那我們還看音樂劇嗎?”這谷熏的輕言細語,說出口是無邊絲雨細如愁,到了南憑崖耳邊卻是自在飛花輕似夢,勾起的感覺纖細溫柔、不可觸摸。谷熏邀約,南憑崖滿心歡欣,他樂意得很。可是無論多么歡喜,南憑崖仍是面無表情:“那就看吧?!?/br>第44章“那就看吧?!薄蠎{崖這句話不溫不火,如文火慢燉的湯,具有香氣,但需要時間來品味。谷熏算是個心急的食客,此刻食不知味,心里便不是滋味。谷熏將音樂劇的票放到了南憑崖的案上,閑談兩句之后就以“還有工作”為由告辭了。“還有工作”是理由,不是借口。擺在谷熏眼前最需要處理的,是在“神都明輝”的工作,以及和徐薇玫的潛在矛盾。谷熏與徐薇玫意見相左,在高層會議上公然頂撞了總裁徐薇玫。雖然獲得了南憑崖的支持,但到底“縣官不如現管”,徐薇玫是谷熏的頂頭上司,彼此的面子都要顧全,徐薇玫的眼色他還是要看幾分的。因此,離開DH總公司之后,谷熏飛快地返回了“神都明輝”,親自找了徐薇玫,跟她做了詳細的解釋。徐薇玫卻沒有耐心聽他講完,只揮一揮手,打斷了他的話:“你的意見在今天的會議上已經講得很透徹了。就算是個幼兒園小孩都該聽明白了,你不需要再繼續解釋,我已經了解?!?/br>谷熏無奈一笑,說:“我只是希望徐總不要對我產生什么誤會。畢竟,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