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熏卻又問:“可是我們怎么得罪了他了?”到底是怎么得罪了?艾薇到底不能直接回答說“因為你們兩個OMEGA不肯陪笑陪酒”。谷熏能夠睜著無辜的大眼睛直接問,但艾薇卻不能板著一本正經的臉直接回答。這致使艾薇在氣勢上被壓了一頭。艾薇一揮手,說:“小谷,你下去吧!我還有話和優婼說!”谷熏便先離開了艾薇的辦公室。谷熏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但還是默默留意著艾薇辦公室的動向。大約等了半小時,谷熏才看到優婼從辦公室里走出來,臉上的神色非常沉重。谷熏正想跑去問優婼什么情況,卻又見艾薇從辦公室里出來,徑自往自己的方向走來了。谷熏便站起來,客氣地說:“艾薇姐,有什么吩咐?”艾薇說:“你去研發室對一下資料?!?/br>——又是這種低價值的瑣碎工作啊……谷熏已經習慣了,點了點頭就去了。谷熏帶著資料跑到了香水的研發室,但見研發室里放滿著各種各樣的瓶瓶罐罐。谷熏覺得很新鮮,指著一面墻,問調香師說:“這些都是香料嗎?”“是的,”調香師回答,“大部分市面上能用的香精都在這兒?!?/br>谷熏想了想:那這面墻上會不會有“南憑崖的香味”呢?谷熏又懊惱:可惜我沒聞出來南總的味道是什么……調香師見谷熏一臉苦惱的樣子,便問道:“怎么了?”谷熏笑了笑,解釋說:“沒什么……我只是想起最近聞到了一個香味,但又不知道那是什么……”“你可以描述一下嗎?”調香師問道,“說不定我能幫你找到答案?!?/br>谷熏卻更加苦惱了:“描述香味嗎?這也太難了吧……”“確實是啊,”調香師也笑了,“香味是很抽象的。而且也很主觀,同樣的香氣會給不同的人以不同的感覺?!?/br>谷熏絞盡腦汁地回味,最后以匱乏的詞語來形容:“成熟男人身上的……木質香味?”“噢,難道是沉香嗎?”調香師拿出了一瓶香精,灑到了試香條上,遞給了谷熏。谷熏晃動了一下試香條,一股淡淡的老木頭味竄進了谷熏的鼻腔。“啊呀這個……”谷熏吸了吸鼻子,“有點兒像呢,但并不是?!?/br>調香師笑了笑:“那就不好說了?!?/br>谷熏也不好意思在工作的時候花太多時間在尋找香味身上,免得被認為在怠工。因此,谷熏聳聳肩:“沒事兒。說不定哪天這個氣味就會冒出來了?!?/br>“對啊,說不定呢?!闭{香師笑答,“尋找香氣也是一種緣分?!?/br>谷熏覺得“緣分”這個詞語很妙,但也很讓人沮喪。因為,這是可遇不可求的。谷熏總覺得自己不是特別幸運的那類人,對于“可遇不可求”的東西,怕是求不得、也遇不到。待谷熏在研發室對完了資料后,便又跑回了項目組辦公室。他剛剛坐下來,又被艾薇指揮去干了新任務。一整天的,谷熏也是泡在那些不重要的瑣事里忙得暈頭轉向的。快下班的時候,谷熏正準備喘一口氣,卻發現優婼目光幽幽地看著自己。谷熏回看優婼的時候,優婼卻心虛地低下了頭。谷熏心里立即涌起濃烈的不安。優婼匆忙抄起挎包,背對著谷熏,往電梯間跑去。谷熏也猛然站起來,三步并作兩步跑到她身邊,一臉關心地問:“今天上午,艾薇姐單獨留下你了?她沒有批評你吧?”“沒……沒有?!眱瀷S搖搖頭。谷熏笑著拍了拍優婼的肩膀:“沒有就好!我可擔心你了!”優婼神色有些恍惚,看了看谷熏,又低下頭,半晌說:“你……你小心一點吧?!闭f完,還沒等谷熏回過神來,優婼就鉆進了擠滿人的電梯里,消失在自動關閉的電梯門背后了。“我?小心點?”谷熏愣住了。谷熏心神一動,立即會意過來了:艾薇單獨把優婼留在辦公室,是為了批評她嗎?還是說,艾薇是用“得罪了杜會長”這種話來威嚇了膽小的優婼?艾薇老練,用威嚇的手段逼優婼做了什么事情嗎?優婼做的事情是和我有關的?所以,優婼忍不住提醒我小心?那是什么事呢?谷熏思來想去,今天被派了一堆垃圾工作,每項工作都特別繁瑣,千頭萬緒,要從里頭找出錯處來,那可真是難死了。“但我明明都做得很小心???”谷熏回到工位上,不住地瀏覽和核對今天的工作內容,“應該不會出錯才對?!?/br>“啊……對了!”谷熏腦中靈光一閃,“既然是優婼有份參與的,那應該是和設計有關的……我看看,今天和設計有關的……印刷廣告物料……難道是廣告物料的問題?”谷熏不禁想到了當初舒翡翠是怎么被踢出局的。似乎也是廣告物料的問題呢。“真麻煩?!惫妊屑毢藢α藦V告物料,卻沒發現任何問題,“廣告詞也是對的……圖也是一樣的……”——那問題會出現在哪兒呢?谷熏腦袋都懵住了。“還是說我多心了?”谷熏皺眉,“優婼沒有做什么手腳?畢竟,如果她經手設計的物料出問題了,她自己也難辭其咎啊。我和她沒有仇怨,她怎么會用自損的方式陷害我呢?”話雖如此,谷熏總覺得不舒服,打卡下班后又跑去了印廠,拿了一份他們的印好的成品進行比對。但看來看去都沒看出任何問題,他又詢問了印廠的工作人員,工作人員都說沒什么不對的地方。谷熏心里還是不安,用手機給成品拍了照,打算回去再仔細比對。谷熏找了家咖啡廳坐下,拿著手機看,放大放大再放大地來回仔細瞧,卻是什么都看不出來。“到底是什么問題啊……”谷熏抿著唇,“要不還是直接問優婼好了?”谷熏給優婼撥打了幾個電話,但卻都沒有接通。“為什么都不接電話???”谷熏不免牢sao起來,“電話都不接,手機買來是為了敲核桃嗎?”“一個不肯告訴別人手機號碼的人,還有資格說這種話嗎?”——谷熏的頭頂傳來一把熟悉的聲音。谷熏猛地抬頭,看到了一個身形高大的男子,穿著一套淺灰色的西服,顯得腿長個高,氣質干凈。“宋非凡!”谷熏驚訝地說,“你怎么在這兒?”“來喝咖啡?!贬造宠蠡瘟嘶问掷锏目Х缺?,又指了指谷熏對面的實木靠背椅,“這兒有人坐嗎?”“哦,沒?!惫妊瑢擂蔚鼗卮?。嵩斐梵拉開了椅子,緩緩坐下,說:“你一直看手機很入神,是怎么了?”谷熏苦笑著說:“沒、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