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早在伊索報警后就被警察搬走。地上的血漬還和當年一樣，警察才不會管這些劣等的、或許連出生證明都沒有的家伙居住的地方是否干凈，下一波住民也會是這樣的人。

伊索越過地上坍塌的水管，腳步輕盈地踩上銹跡斑斑的樓梯，樓梯因為年代久遠再加上水的腐蝕已經脫落了不少，他輕車熟路的跳上另外一邊的階梯繼續向前。

樓梯承擔了他們三人的重量發出負擔不起的聲音，迪克有些擔憂梯子會在他踏上去某一層時斷掉，因為目前看來，他是他們當中體重最高的一個。

幸好迪克擔心的事情并沒有發生，這座岌岌可危的大樓比他們預想的要結實的多。

伊索走到門前，掀開房門邊歪歪扭扭的配送箱，從配送箱里爬出來的硬幣大小的毛絨絨黑蜘蛛沒能嚇到伊索，倒是旁邊的迪克嫌惡的走遠了一點，噫，他討厭這種毛絨絨還腿多的蟲子，看起來像是巫婆的寵物，邪惡極了。

伊索對著迪克古怪一笑，似乎是在嘲笑迪克對待蟲子莫名其妙的恐懼。他從袖口抽出一把餐刀，鬼知道他是怎么在布魯斯第二次嚴格禁止伊索接觸到類似危險品的情況下搞到這東西的。

銀色的餐刀在伊索手指上轉動，下一秒餐刀狠狠地插進了蜘蛛的身體，把它釘在墻上，綠色的液體從它體內爆出，伊索稍微退后避免液體粘在他的衣服上，蜘蛛掙扎了兩下，失去了動靜。

伊索一只手指按著蜘蛛的一只腿，另一只手抽出餐刀。他嫌惡的皺皺鼻子道：“有紙嗎？”

“給你?！碧崮烦读藦埐徒砑埥o伊索，伊索用帶著古龍香水味的紙巾細細的把餐刀擦了一遍。

伊索使得一手出神入化的刀術，這是羅賓之中沒人具備的。因為他們被禁止使用刀具。

“嘶——”迪克眨眨眼，這還挺血腥的。

伊索把手伸進配送箱，從中取出了一把銹跡斑斑的鑰匙，鑰匙插進鎖孔扭動，天佑上帝，這破門還能用鑰匙打開。

“歡迎來到我過去的家，甜蜜、溫馨的家?！币了鲗W著小丑的調子說了句漂亮話，這還挺難得的不是嗎？

狹窄的房間里列放著許多東西，很多東西倒在地上，維持著幾年前的模樣，把本來就不大的房間更是安排的滿滿當當，原本一個女人和一個小孩居住就足夠擁擠的屋子，在一下子涌入了三個男性后幾乎寸步難行。

伊索長腿一邁跨過矮小的沙發，他想起，他有一些東西放在這里了，他的槍‘那不勒斯荊棘’，他在蝙蝠俠帶走杰森后，曾用它威脅過一個情報販賣者，后來他又把槍藏在了這里。

“你們隨意坐，我找點東西?！币了鲗ぶ洃浝锼貥尩奈恢米呷?。

迪克瞄了眼狹小的房間，這里到處都臟兮兮的，怎么可能有地方坐嘛！他輕輕嘆了口氣，眼睛瞟到了正在房間里四處轉悠的提姆，他也開始同提姆一起在房間里逛了起來。

這就是在過去小小鳥居住的屋子，小丑居然讓伊索住在這種地方？

小丑雖然是哥譚公認最窮的反派，那只是因為小丑不在乎錢，有些人就只是想看著哥譚燃燒，小丑愿意用搶來的錢去建造和蝙蝠俠‘做游戲’的樂園，卻讓自家孩子住在這種地方？

迪克這樣想著，看見了直面陽光而幾乎沒被他看見的桌上的相框，他拿起桌上的相框，相框里的照片被灰塵覆蓋讓他根本看不清上面是些什么。

迪克隨手抓起臟兮兮的窗簾把相框上的灰塵擦干凈。

照片上，一個瘦小的黑發小男孩穿著不符合他體型的寬大已經有些部分洗脫色的黑T恤，腳上是一雙臟兮兮、已經脫膠的運動鞋。

但男孩的臉干凈清晰，大大的貓眼里閃著光，笑容燦爛，小男孩長了一張縮小版布魯斯的臉，小男孩的腦袋邊是另一個女人的腦袋，女人有著一頭漂亮的金色頭發，五官漂亮、身材姣好，女人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她的手攬著小男孩的肩膀。

照片上的兩個人迪克都認識，一個是伊索的‘母親’，設計了伊索出生的女人，也是在伊索命懸一線是伸出手搭救的人，更是把伊索推進深淵的人。

另一個是小時候的伊索，那個眼里寫著渴求和希翼輕輕拉住他衣擺請求迪克·格雷森警官幫助的小男孩，會對著麥當勞附贈的小玩具展露笑顏的可愛小男孩。

迪克的眼前又浮現了資料上的，爆炸和尖叫聲中，狂歡兔踏著有節奏的貓步，手中的長刀閃閃發光，他揮刀毫不猶豫斬殺敵人，像個優雅的殺手。

或是伊索渾身是傷奄奄一息的躺在療養倉里的、還有他面無表情語氣嘲諷的樣子。

作者有話要說：

虐一下小小的

第84章

假如他在伊索小時候，在他還沒有經歷一切折磨之后把他一起帶去布魯海文會怎么樣？

他會不會擁有一個可愛貼心的弟弟，或許伊索不會擁有像現在這樣強大的力量，但是夜翼會保護他。

比起現在傷痕累累對周圍所有事物都抱著警惕態度的伊索，迪克更希望是從沒經歷過那些創傷的伊索，但他知道，倒回時間是不可能的，他不可能去搶奪時間寶石。

他唯一能做的，迪克抬頭望向正在用餐刀拆沙發的伊索。

就是給伊索最好的，讓他感受到家庭的溫暖，他想要家人，他們就是他的家人，只是...

布魯斯那邊...

“哦？”伊索隨手把‘那不勒斯荊棘’塞進衣服兜里，他剛才就注意到迪克投向自己灼熱的視線，他湊近迪克，抬頭瞄了眼迪克手上的照片。

“你找到它了?！?/br>
那是他和佩姬唯一的一張合照，但伊索現在一點也不想保存下來，佩姬的背叛始終刺傷了他。

聽到了伊索的話的提姆耳朵動了動，立刻也湊到了迪克身邊，看迪克找到的照片。

“天，伊索哥？你小時候簡直和布魯斯長得一模一樣?！碧崮啡滩蛔“l出驚呼。

他從沒見過伊索小時候的樣子，這還是他第一次見，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長得和布魯斯一模一樣的小孩呢。

為什么布魯斯沒有很早的時候就把伊索帶回家？

明明僅憑這張臉就能確認血統的吧，但提姆很快就想通了蝙蝠俠不選擇那么做的理由。

獨屬于蝙蝠俠的傲慢與偏見。

伊索冷笑著說道：“是啊，有一張和他一模一樣的臉還讓我小時候吃了不少苦頭?！?/br>
他指的是小丑那件事，不過也多虧了酷似蝙蝠俠的那張臉，那讓他從第一次遇見小丑活了下來。

可是活下來真的對他更好嗎？

“該走了?！币了黝^也不回的說道：“幸好年齡讓我不再和他相似?！?/br>
“我能留下它嗎？小小鳥？”迪克大聲問道。

“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