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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都理所應當,就算是將來捅到御前,皇帝知道了也定然不會說什么。哪怕是小皇子現在的身份不明不白,但身體里的血卻不會改變?;始易约喝丝梢詫π』首酉率?,但若是外人想下手,皇帝定然是不肯的。而有些事蛋弟弟和蛋紅紅出面,也正是因為他們倆是燕洵的親生兒子。雖然兩只小幼崽也是妖怪,但他們親生的阿爹是人啊,所以哪怕是他們得罪了人,這些人也不敢真的惱怒,他們還害怕等將來燕洵回來找他們秋后算賬呢。其他幼崽就不能這樣。“哎?!钡暗艿苎b模作樣的嘆氣,嘟噥道,“其實阿爹看待我們都是一樣的,我小時候基本上是哥哥們帶著的,感情深厚的很??稍谂匀搜劾锞筒皇沁@樣,他們總以為別人的見識都跟他們自己似的,窄小的很……”里間的門開了一道縫,聲音剛好不大不小的傳進來。同樣坐在炕上暖和的沙狐和赤狐就有些面面相覷,不太懂蛋弟弟說的話。他們倆覺得這個保育堂當真是古怪,遇到事情竟然是那么小的一只幼崽跑出去跟人打交道,炕上的這些哥哥們似乎都覺得理所當然似的。“你覺得奇怪?”小皇子問。沙狐抿著嘴不說話,他總覺得小皇子跟尋常的小孩兒不一樣,反正就是覺得他跟官老爺似的,舉手投足都不一樣,特別有氣勢。旁邊蛇身幼崽就湊過來,甩著尾巴尖指了指桌子上的點心讓赤狐吃,又笑瞇瞇地說:“我們畢竟身份特殊,這些場合露面不太好,兩個弟弟出面剛剛合適呢。有大人在,兩個弟弟不管做什么事都是名正言順的?!?/br>早就被桌上的點心散發出來的香味吸引住的赤狐伸手拿了一個吃,又看了看蛇身幼崽的尾巴尖,小聲問:“我可以摸摸嗎?”這只幼崽長得最奇怪,沒有手腳,身上古里古怪的,不過他最活潑,很喜歡跟人說話。赤狐早晨的時候就看到過蛇身幼崽趴在炕上,隔著窗戶跟外面的一個道兵喊話,看他們很熟悉的樣子。蛇身幼崽就把尾巴尖伸過去,“喏。說起來我有個朋友跟你一樣,他在滅妖城,那時候我頭一回見他,他就覺得我長得很奇怪,想摸摸我的尾巴尖來著……”那是小泡兒,想起來已經很久沒見面了,不過都有通書信,蛇身幼崽也托人捎過東西去,并沒有斷了聯系。見著赤狐跟小泡兒差不多,蛇身幼崽就巴拉巴拉的說了,又說:“你不用擔心蛋弟弟,他能處理好的,你且聽著就是?!?/br>小皇子就瞇起眼睛笑了,給依舊有些遲疑的沙狐解釋道:“可千萬別小看蛋弟弟。大人的三個兒子中,小蛋打小就跟著北大人學藝,后來直接領了差事幫著查案,學問本事可以說是北大人這個師傅教的;像是蛋紅紅,跟我形影不離,本事大都是我教的。只有蛋弟弟,打小就跟著這個哥哥兩個時辰,又跟著那個哥哥三個時辰,就是小蛋當初也單獨帶過蛋弟弟……”幼崽們當中,蛋弟弟的能耐不說最厲害,但絕對最全面,因為幾乎所有幼崽都對他傾囊相授。而蛋弟弟現在能出去獨當一面,當然不是靠他自己,而是靠著背后的這些哥哥們。“我懂了?!鄙澈兔靼琢?,這其實跟他和赤狐有點像,他們爹娘很早以前就不在了,那時候赤狐還小,可以說是他這個哥哥一把屎一把尿拉拔大的。到現在赤狐身上的本事不也都是自己教的。“且聽著吧?!毙』首用蛄嗣蜃?,拿著鉛筆在蛋紅紅面前的書上圈了幾個重點,讓他重點理解。外面,蛋弟弟沖著沈三郎拱手,“你且等一會子,沈書郎馬上就來?!?/br>一聽到這話,沈三郎身體卻縮了下,他來水泥樓當然不是為了見沈書郎,先前說的話也不過是隨口說說,讓這群幼崽知道自己跟沈書郎有關系,好借著沈書郎的名號說些什么罷了。蛋弟弟卻不管沈三郎什么反應,自個兒跳到旁邊的軟墊上盤腿做了,沒有像往常那樣接待客人的時候上點心上茶的。屋里一時有些沉悶。沈三郎忍了忍,終于是忍不住,沖著蛋弟弟道:“蛋弟弟,我知道你是燕大人的親生兒子,你說話比誰都管用?!?/br>“你想說什么?”蛋弟弟撩起眼皮,瞥了眼沈三郎。“你能不能高抬貴手,不要再追著沈家不放了?我爹娘年紀都大了,還不知道能活多少年,我大哥他身體也越來越不好。牢里那是什么地方,尋常人進去也不一定能活著出來,更何況是他們。對燕大人來說,沈家就是不起眼的芝麻粒大小的人家,只要蛋弟弟你說句話,放過這芝麻粒吧,給我們家一條活路?!?/br>說著說著,沈三郎都哽咽了,覺得自家特別可憐,自己好歹是出來了,還有了不大不小的差事,可一想到爹娘還在牢里,大哥也還在牢里,生死不知的,他就難受。“沈家究竟觸犯了什么律法,坐了這么久的牢也夠了,我大哥更是舍了萬貫家財,現在我大哥的那些家人都窮的叮當響,他們以前可都是腰纏萬貫,仆役成群啊……”沈三郎瞇起眼睛悄悄看蛋弟弟,想看他的反應。“恩?”蛋弟弟站起來,走到沈三郎前面,很平靜地問,“所以呢?現在朝廷律法早就改了,你領了朝廷的差事難道還不知道嗎?你爹媽犯了事,衙門都有卷宗呢,寫的清楚明白,不然你以為衙門是什么地方,想讓誰坐牢就讓誰坐牢嗎?”“你現在是出來了,你就以為衙門是你家的?”“沈千銀手上有人命,現在他還能活著就燒高香了,不老老實實的坐牢,還想著出來?怕再不能犯事嗎?”“你以為你是誰,你又以為我是誰?”“我可沒本事左右衙門那邊。你今兒個是替誰打探消息得吧?何必兜那么大的圈子呢,你要是直白的說出來,我還覺得你光明磊落,說不定能給你透露些什么也不一定??涩F在看你這般不敞亮,那我可就沒心情跟你說什么了?!?/br>三言兩語說完,蛋弟弟就又重新回去坐下,干脆閉上眼睛不看沈三郎了。他是不像燕洵那樣說話滴水不漏,還能四兩撥千斤,不過他身后有那么多哥哥,自己想不到的哥哥總能想到,所以這些話也不都是無的放矢,胡亂開口的。果然沈三郎臉上就有些懼怕,他確實是得了好處,特地想了這么個由頭來打探消息的,只是沒想到會被蛋弟弟這么直白的點出來。正好沈書郎和憐哥兒前后腳進門,兩個人瞧見沈三郎臉色都很不好看。憐哥兒在玄關換上干凈的草鞋,瞅著地板上的腳印,臉色就更難看了,“我來之前特地打聽過,住在火車站里的‘欽差’差不多都不在,只有小甲和賈沈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