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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br>“請進來?!标懗柕?。謝大人進屋,瞥了眼陸嬰,見著陸朝陽不為所動,這才開口,“左相,皇上又把虎符給了燕洵。如今他還是欽差大元帥,且領兵三千,其中兩千道兵是京城大營所出。如今他正前往京城大營,挑選道兵,我們的準備落空了?!?/br>“狡兔三窟而已,此事便罷了吧?!标懗柕?,“喝茶?!?/br>“禮部尚書已經寫好折子,明日上朝便遞上去?!敝x大人還是有些不甘心,“燕洵簡直無法無天,無視禮儀綱常。那日許多人家的哥兒、姐兒、漢子,還有些已經成親的婦人、姨娘,全都被那些粗俗不堪的道兵抬著扔到草堆上,如今京城過半人家都關門閉戶,概不見人,便是丟了臉,往后嫁不出去、娶不到?!?/br>“大秦禮儀傳承千年,天下讀書人首先學的就是禮儀,如今燕洵冒天下之大不韙,他已經成為眾矢之的。不知道有多少學子寫了討伐他的檄文?!?/br>陸朝陽品了口茶,微微搖頭,“這茶煮的再好,也比不上燕洵手中的花茶。如今京城鋪子里六殿下不在,里面的花茶數量有限,便是老夫也只是三日才能買到一壺罷了。謝大人,這天下人再不甘心也好,燕洵成為眾矢之的也好,如今他手中有了虎符,便是如虎添翼。再加上皇上器重他,我們便是再如何,也暫時動不得他的?!?/br>“可是這口惡氣不出,不知道多少大人要氣出病來?!?/br>“老夫一時如此。嬰姐兒也受了苦,如今正找老夫哭訴?!标懗柌痪o不慢道,“既然眾志成城,便依你,讓他們去試試吧?!?/br>第215章/京城大營, 水獺幾乎是從戰馬上跌下來, 他踉踉蹌蹌的進入大帳,喊道:“兄弟們, 咱們的機會來了。這回燕大人來親自選人, 只看修為不看出身, 咱們都有機會?!?/br>“???”伙夫長猛的站起來,“此事當真?”“當真!”水獺興奮道,“燕大人說,在他眼里, 所有道兵都是一樣的,都有同樣的機會,而且每個道兵都有去燕大人面前展示自己的機會, 兄弟們可都要好好把握??!不但如此, 小花大夫還會看診片刻, 還有不要銀子的傷寒沖劑。是燕大人拿出銀錢買的傷寒沖劑!”伙夫長抹了把臉, 興奮道:“兄弟們還等什么。加把勁把下午要刷的馬桶都刷了,咱們也去試試!”“哦!”大帳內響聲震天。大營最中央,原本跟著燕洵的道兵迅速散開, 圍成一個巨大的圈。綠鳥等漢子拿著戰傘站在圈里面,正好把燕洵圍住。小幼崽們抬出一個個木箱,利落的打開封條, 露出里面用紙包好的傷寒沖劑。花樹幼崽搬出桌子和板凳, 拎出自己看診用的小鐵箱。蛋弟弟抱著對他來說顯得很大的腕枕, 蹦到桌子上, 仔仔細細的放好,用小爪子拍了拍,沖著花樹幼崽道:“哥,都準備好了,你看看他們,有不妥當的,我讓撼山去喊人?!?/br>“盡管跟我說?!焙成接揍腾s忙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他在邊城長大,見得最多的是邊城的道兵,如今來到京城大營,見到這些京城道兵,頗有些新奇。“有些需要付診金的?!鄙呱碛揍逃崎e的盤著身子,用尾巴尖掀開賬本看了看說,“從水獺他們給咱們的情報來看,京城大營尸位素餐的人還真有不少呢。大人說咱們看病要一視同仁,只要有病就要看,不過診金卻是不一樣的?!?/br>“這有點劫富濟貧,其實很不公平?!钡暗艿苷驹谧雷由媳持?,像模像樣的說,“按照律法來,咱們不能這么干。按照倫理綱常來,咱們這么做其實也不妥當。但誰讓現在沒有律法去約束這些人,咱們只能出此下策呢?”幾個小幼崽頓時捂著嘴嘿嘿嘿笑起來。蛋弟弟昂首挺胸,學著燕洵的語氣道:“我教你們學本事,學道理,但也不必要非得按照那個來,那樣的話跟死板的火車器械有什么區別?咱們有喜怒哀樂,所以可以適當的任性?!?/br>背著手說完,蛋弟弟喘了口氣嘟噥,“阿爹的模樣好難學哦?!?/br>“你還偷學我?”燕洵伸手戳了下蛋弟弟柔軟的臉頰,笑道,“等會兒看誰不順眼可不要揍人家,多收點銀子就是了,打人畢竟不好?!?/br>“是呢,若是我出手,定然要打傷人的?!钡暗艿芪罩∪^晃了晃,威武道。“厲害!”燕洵趕忙道。蛋弟弟立刻仰著小臉在桌子上走來走去,假裝自己很趾高氣昂。水獺帶著他熟悉的兄弟們來了。“看到那里的空地沒有,過去吧?!彼H指了指燕洵,“那便是欽差大人,圣旨、虎符,想必你們都知道這代表什么!不用多想,上去用自己最大的力氣,最大的修為!”“這、這……”伙夫長有點打退堂鼓。“去就是了?!彼H在后面推了吧。伙夫長一個踉蹌沖到前面,正好到了圈里面,后面的人一看,便也跟著進了圈。一伙人往前走,半道上,花樹幼崽忽然指了其中一個人,大家都是一愣,趕忙停下。撼山幼崽便噠噠噠跑過來,抬頭看了眼,確認了是花樹幼崽指著的人道:“你最近應當有不舒坦吧?小花大夫來了,給你把把脈。若是不愿意可以不去,不強求?!?/br>“去!”那人趕忙道。他雖然閉塞,卻也知道小花大夫的神醫之名。倒是眼前這只跑出來的小幼崽看著跟尋常小孩似的,但是模樣黑乎乎,穿著戰袍,拿著戰傘,周身的氣息竟然跟道兵相差無比,看上去儼然是個小戰士。“跟我來?!焙成接揍套咴谇懊嬉?。那人到了花樹幼崽面前,老實的坐下。花樹幼崽把脈片刻,又道:“我看看你的舌頭,張嘴。毛病不算大,喝幾包傷寒沖劑就行,先去我家大人那邊吧,臨走的時候再來拿傷寒沖劑。下一位……”他趕忙跑去跟伙夫長匯合,又忍不住回頭看花樹幼崽這邊,就見著又有道兵上前,不過這個道兵沒能離開,而是滿臉痛苦的走到一邊等著。不多一會兒便有消息穿過來,“他那個爛了一塊皮,要切一圈,叫包什么玩意,我沒聽清?!?/br>“什么?這就是傳聞中的手術吧?是不是手起刀落,跟剁雞腿似的?”“剁?那豈不是直接閹了?”“誰讓他直接爛了,為了活命,可不得閹了?!?/br>那倒霉道兵不知道外面傳著傳著成了什么模樣,跟著花樹幼崽進了一個十分干凈的屋子,躺了一會兒就完事了,他自己都沒什么感覺。“歇息幾日,別的沒什么事?!被溆揍痰?。“小花大